沈優感覺她和沈言在迷宮裡面墨跡了很長一段時間,本以為出來之後會看見除了她們以外的所有人,沒想到居然只看見了鄭高遠一個人。
難道是她的錯覺,其實她們在迷宮裡面沒耽擱多久?
她驚訝道:「小鄭哥,你是第一個出來的嗎?好厲害呀!」
鄭高遠搖搖頭:「我不是第一個出來的。」
事實上,鄭高遠並不太擅長玩這類遊樂項目,他對這種突如其來的驚嚇也是帶有一點恐懼心理的,只不過沒有沈優那麼嚴重,進了迷宮之後,也是一邊按捺著對NPC和各種突如其來的恐怖音效的恐懼,摩挲著找到出口的。
鄭高遠快走到出口的時候,便瞧見一道頎長的人影堵在出口,外頭照進來的光線將他的影子拉長。
起初他以為那是這個迷宮的最後一道關卡,需要他們克服心理恐懼直面NPC,通過考驗才能出去,於是他深吸一口氣,做好了會看到一張恐怖鬼臉的心理準備。
然而鄭高遠抬頭定睛看去,發現站在那裡的人竟然是謝塵囂。
「怎麼是你啊?」
看見出來的人是鄭高遠,少年毫不掩飾自己的失望,抬手看了看腕錶上的時間,考慮了幾秒鐘後,不由分說重新踏入了黑暗之中。
鄭高遠連聲招呼都沒來得及和他打,就眼睜睜看著他重新走進了迷宮。
沈優怔了怔,「啊?那其他人呢?他們去玩別的項目了嗎?」
鄭高遠本身雖然沒談過戀愛,但即便沒吃過豬肉,但他好歹見過豬跑,何況同為男性,他多少能察覺到謝塵囂對沈優的不同。
看著她迷茫的表情,鄭高遠笑著說:「我出來的時候只看見了謝塵囂,不過他看見出來的人是我,就重新進去了。」
沈優驚呆了:「啊??」
【什麼鬼?我沒聽錯吧?謝塵囂都出來了,他又重新進去啦?這是嫌沒玩兒夠嗎?膽子真夠大的!】
聽到沈優的心聲,鄭高遠意味深長地說:「感覺他好像在等什麼人,結果發現出來的人是我,不是他想見的那個人,就坐不住了,主動進去找了。」
話音未落,沈言便眯了眯眸子。
鄭高遠莫名感覺背脊發涼,不吱聲了。
不過沈優沒相信,疑惑道:「真的假的?會不會是你想太多了,其實他只是沒玩過癮,等得太無聊了,就重新進去玩一趟了?」
「不過我們出來的時候怎麼沒碰到其他人啊?」沈優張望了一會兒,疑惑道:「難道這裡還有其他的出口嗎?」
鄭高遠:「……」
此時,上帝視角的觀眾們看到仍被困在迷宮裡像是沒頭蒼蠅似的亂轉的王卜傑和鍾思秋,忍不住發出缺德的爆笑聲。
【有沒有一種可能,你出來的時候沒碰見其他人,是因為他們根本沒找到正確的出口方向呢?】
【我服了,我真的服了,妹寶的腦迴路總是能讓我沉默,哈哈哈哈哈哈。】
【妹寶:啊?又進去啦?尊嘟假嘟?我咋沒看見?】
【我女傻乎乎的,她真的一點沒想過謝塵囂是會為了她而重新進去誒。】
【哈哈哈哈哈哈神他媽沒玩過癮。】
【小謝:我真的栓Q!】
【剛才抽空看了一會兒鍾思秋的直播間,發現這位姐真的有點慘誒……碰不到一個隊友就算了,遇到的全都是缺德NPC,把她嚇得支吾亂叫。】
【集齊了中式恐怖和西式恐怖,我都不敢看,好嚇人!!!】
【天惹,不敢想像鍾思秋現在有多無助多害怕。】
【求鍾思秋現在的心理陰影面積。】
【要是換成妹寶的話,她肯定已經當場哭鼻子了嚶嚶嚶。】
【對對對,不過話說回來妹寶哭起來真的好可憐哦,讓人心軟軟,瞬間變媽粉哈哈哈。】
【王卜傑也差不多,叫得可狠了,我看他每次的選擇都完美錯過正確的那條路都替他著急了,這倒霉蛋子。】
【小明同學就不一樣了,這孩子純屬覺得好玩兒,別人是被NPC追著跑,他是偷摸躲在死角把NPC撂倒,還搶NPC的衣服去嚇唬NPC的同事。】
【好好好,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見識到了!】
【NPC:mad,本來上班就煩!還被缺德遊客扒拉衣服!沒天理了嗚嗚嗚。】
【沃德天,謝塵囂是在迷宮裡找打卡點嗎?怎麼越走離出口越遠啦?】
【我賭一包辣條,絕壁是在找妹寶!】
【這還用賭嗎?瞎子都看得出來啊!】
【這傻孩子但凡能抓個NPC問問呢,也不至於像特種兵打卡旅遊景點似的到處亂找。】
謝塵囂這一路陸續碰到了躲在門口試圖嚇唬他的夏策明,被漂浮在半空的燈籠嚇得撒腿狂奔的王卜傑,以及把自己關在籠子裡禁止NPC靠近的自閉鍾思秋,身後跟著的隊伍愈發壯大,卻獨獨沒找到想找的那個人。
最後還是工作人員看不下去他帶著幾個人準備在迷宮開啟第二輪「打卡」,從廣播裡告訴他,其他三人早就已經出去了,讓他們也趕快出去和她們匯合,謝塵囂才終於帶著幾人走向出口。
見狀,工作人員鬆了口氣,直播間的觀眾們也鬆了口氣。
【終於出去了,跟著謝塵囂逛迷宮,愣著給我逛得不害怕了都,難道這就是熟能生巧?】
【哈哈哈哈哈,謝塵囂出去馬不停蹄寫迷宮攻略貼!】
【NPC:謝天謝地!小祖宗們總算是肯走了!】
幾人出來後,看見沈優三人坐在遮陽傘之下,單手支著下巴,面前放著一杯冷飲,滿臉笑容,聊得不亦說乎,簡直像在海邊度假,悠閒得不得了。
夏策明滿臉羨慕:「哇!早知道出來有飲料喝,我早就出來了!」
他口渴的不行,說著便湊過來,本想伸手去拿沈言面前的那杯飲料,但關鍵時刻猛然清醒,手到半空硬是拐了個彎兒,轉而去拿沈優面前的飲料。
「誒呦!」
沒等他碰到杯子,突如其來的一腳便把他踹倒在地。
這一腳的力道倒不算重,剛好足夠讓他摔個結結實實的屁股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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