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熱火朝天

  第210章 熱火朝天

  「送去衛家的人收了沒?」

  「收了,衛裊裊,二房庶女,一直住在姑子廟為衛家誦經祈福。」壽康回話。

  沈南珣交代,「那就把她身份坐實了,這段時間不必同我們聯繫,養護好自己等大選。」

  「是。」

  「船上有消息了嗎?」

  「未曾,有京中的消息,袁相中進言了,萬朝來賀。」

  沈南珣皺眉想了想,「有點意思,那邊關的事得加緊了。」

  「主母那邊……」

  沈南珣遲疑了,「再過幾天吧,等姐兒好了再說。」

  「既然衛家已經安排好了,那大選的消息也該放出去了,藏著掖著,朝賀時間可定了?」

  「未曾。」

  「我看九月十五就不錯。」沈南珣說。

  聞家既然有本事讓官家大選,還全國採選。沈南珣能做的就只有推波助瀾。

  二十七路一起採選,建朝至今也不過才兩次。

  第二任官家為了穩住讓二十七路曉得天下易主,識得蕭家大統,想出來的主意。

  上一次是因為連連災年,坊間有傳聞是因為天子雨露未曾均沾,於是官家不得不全國採選。

  如今又採選,按照大雍的慣例總是要有說法的。

  袁相公便替官家找到了這個說法。

  大雍國富民強,不如請各國派使者前來,親自來看看大雍的物產之豐、財富之居,也好威懾一二。

  不光要二十七路採選品貌上佳的女子,二十七路的珍寶特產也得有,要從方方面面震撼使者,讓他們心甘情願向大雍投誠,成為大雍的附庸。

  官家很開心地接受了一向沒什麼好話的袁相公的建議,已經命禮部去準備朝賀的事了。

  這番邦來賀可不是尋常事,本朝也有先例,不過之前番邦來朝都是番邦主動遞的朝賀貼,這請人家來的還是第一次。

  這還不算,最關鍵的是近年來大雍同鄰邦的關係實在有些一言難盡,這個時候請人家來,實在不是什麼好時機。

  沈南珣默默想著陸三爺布下的每一步棋,果真是走一步看十步的人。

  沈南珣覺得自己也應該出點力。

  「大選這樣大的事,還萬朝來賀,實在不該藏著掖著,廣而告之吧。」

  「萬朝來賀,沿途的官驛實在有些拿不出手,不如修一些皇家別院吧,大選也要有個像樣的地方給秀女們住,萬一這中間就出了個貴人娘娘的。」

  沈南珣人還沒到成都府,二十七路幾乎都收到了天下採選和萬朝來賀的消息,在這兩個大消息里當然還夾雜著真真假假的小道消息。

  比如,聞少監領了欽差大臣的職。

  比如,聞少監不光負責採選,還領了密旨,明察暗訪,一定要招待好了。

  比如,聞少監已經出京了,遠途可不能出現紕漏。

  這些傳聞啊,不能傳,只有有個人起了頭,最後一定是傳得神乎其神的。

  聞少監出了京都先往北去了,過了河北西路,到了河東路。

  河北西路的官員戰戰兢兢,並沒有接到聞少監到的消息,可別已經走了。

  河東路的官員更嚴陣以待,聲勢浩大,做出迎接欽差大臣的架勢來,可一連三天都派人在各位要塞等著,都沒等來欽差。

  河東路的轉運使也算半個轉運使,祖母是親王府出來的郡主,自己沒什麼大的本事,可有科舉的運氣,中了二甲進士,憑著家裡的幾分老臉,撿了河東路轉運使的差使。

  河東路雖說離京都不遠,可卻不是什麼好地方,同京都東邊隔著河北西路,南邊隔著京西北路,好事輪不到河東路,苦差事是一個沒落下。

  他還指望著這次聞二爺到了河東路,好好招待一番,攀一攀關係,能往京都附近挪一挪。

  可苦等了三天,人影子都沒等來,覺得自己被聞家人落了面子,非得大張旗鼓把聞二爺找出來,同時也避免了讓他明察暗訪找到紕漏參他一本。

  河東路吵吵嚷嚷找人找了好幾天沒找到,京都附近其他幾路坐不住了。

  難道傳聞有錯,沒往河東路去?

  可這才幾天時間,走也走不遠,沒往北邊去,難道是東邊?京東西路開始找人等著接待了。

  京西北路仗著地廣,不好找人,又仗著離褫州***日往來也多,直接派人去了褫州,問聞家在封地的屬官,聞二爺到底往哪裡去了,有沒有在京西北路。

  見京畿路周圍幾路都有動作了,淮南東路也不甘落後,找不到人沒關係,先把大選搞起來和林苑修起來。

  各路路政見狀都坐不住了,這種事可不能讓人專美於前,消息一傳十,十傳百。

  不光各路路政,有些想出頭的州府也轟轟烈烈搞了起來。

  各路各府都有了動作,卻一直不見聞少監,官員人人自危,生怕出了紕漏,開始各處互通有無,還是不見聞少監的影子,人仿佛憑空消失了一樣。

  有些曖昧的官員甚至直接問到了聞家和襄王跟前,只問一句,聞少監到底在哪。

  聞少監能在哪?在往兩廣去的路上,路途實在太過遙遠,人還在半路,已經二十七路都在找他了。

  聞少監沒辦法,只能中途改道,兩廣是暫時去不了,不過這也都是後話了。

  說到陸風禾這邊,趙氏從毗陵帶了大夫過來,京都的大夫也來了,揚州城找來的兩個大夫便給了豐厚的診金送走了。

  蓁姐兒斷斷續續又發過兩次熱之後便也好了,又在屋裡躲了一天,精神頭也恢復了,能吃能睡,陸風禾總算放下心來。

  蓁姐兒病了五天,陸風禾就守了五天,人輕減了不算,還上火了,嘴角一溜兒的水泡,嗓子啞得都說不出話來。

  在大夫再三確認陸風禾只是上火導致了嘶啞之後,秦玲兒笑話了她好久。

  「說是換你,你還不放心我,果不其然,蓁姐兒好了,你病了,你自己聽聽你現在說話這聲音,破風箱一樣。」

  陸風禾瞪了秦玲兒一眼,實在不想開口說話,不光嘶啞,還疼,喝多少水都沒事,生扯著疼。

  「哈哈哈,你倒是說話啊。」秦玲兒笑著湊近,「來,說,離遠了還聽不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