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什麼是家

  第178章 什麼是家

  儘管是敲打,但沈南珣還是深受震撼,這些是他父親從未與他說過,他也從未想到過的東西。

  也是,父親對母親哪有什麼敬重,若真是有敬重,只怕母親也不會被林倩三言兩語就哄騙了去。

  日漸西沉,陸三爺著急回去吃鍋子。

  「一會你們去別院接人就把搬家和滿月禮的事同你外祖母說了,我晚上也會同你們祖父和大伯說明此事。」

  蓁姐兒的滿月禮,說是小三房的事,但來的人不僅是看在小三房的面子上來,畢竟是陸家辦事。

  雖然人人都是陸風禾既然歸家了,那便是陸家女,可她的孩子始終姓沈,人心難料,說不清會不會有人不痛快。

  畢竟禮是小三房收了,操持的卻是大房。

  如果到新宅去辦滿月禮,來的都是小三房的客,送的也是小三房的禮,承的也是小三房的情,省了其中多少說不清的麻煩事兒。

  「那我派人去三白樓請上幾位案頭灶上的師傅,三白也早早定下。」沈南珣也給自己找了點事做。

  陸三爺有些欣慰。

  沈南珣在那樣的家裡長大,其實對家的理解並不深刻,跟著祖父長大,祖父教他戰場上的道理,確給不了他家宅里的溫情。

  更逞論什麼父子親情,母子連心了,這些只怕沈南珣少有體會。

  卻是也是這樣的,若不是陸風禾要求,沈南珣絕不會單獨帶著枍哥兒出門,在他看來,帶孩子就是家中女眷該操持的事,何須他來管。

  都說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可陸三爺不這樣認為,陸三爺認為,細節才是成敗的關鍵。

  況且,看沈南珣這個樣子,同禾娘是要拉扯下去的,沈南珣若是一直明白不了什麼是家,最後委屈的還是自己孩子。

  回到陸家已經不早了,鍋子早就備好。

  夕食過後,沈南珣又自己的事要做,便沒有跟著去接陸風禾。

  要說聽到喬遷最高興的不是趙氏也不是陸家兩位娘子,而是趙老太太。

  趙老太太早就盼著趙氏分府獨居了。

  女兒本就不近,來看女兒一趟都是來去匆匆,趙家人又多,幾乎不在趙氏那裡留飯,更逞論留宿了。

  雖然陸老太太不是什麼規矩重的婆母,但同婆母住在一起,總歸是不如自己當家自在。

  要不是天色晚了趙老太太非要帶著人去給趙氏收拾新局不可。

  趙家兩位太太也知道老太太的心思,她們在毗陵也是就著老太太,老太太想女兒了,正好蓁姐兒滿月禮,便多留幾天。

  兩位太太勸住趙老太太太。

  「母親伱現在過去也無用,不如想想怎麼給妹妹收拾,明日啊我們一早就過去,看看缺什麼差什麼給妹妹置辦上。」

  趙老太太連連點頭,「對對對,你妹妹慣用的我都知曉。嘉娘,明日你就在府上專心收拾你自己的東西,還有你們也是,新宅那邊交給我們,終歸是給你們收拾得妥妥帖帖的。」

  趙老太太這就給自己和兩個兒媳攬了活計,還把女兒、外孫女、外孫媳的活都給安排上了。

  陸風禾笑著挽上老太太,「要我說啊外祖母也別操心了,辛苦舅媽和兩位嫂子便好了,哪裡還用勞動你。」

  趙二太太拍了陸風禾一下,「敢情你這是要勞碌我們去給老太太獻殷勤呢。」

  陸風禾假意躲閃,「哎呀,二舅媽你就是不說我也知道,你也捨不得外祖母辛苦,最後肯定還是你和大舅媽辛苦,我不過借花獻福罷了。」

  趙大太太也戳了陸風禾一下,「你呀,都當娘的人了,還皮,打小就這樣,好事都是你做的,壞事都是哥哥們的錯。」

  「那可不,我多乖巧聽話,當然都是哥哥們的錯了。」

  又說笑了一會,趙氏才帶著兒女離開了趙家的溫泉莊子。

  下晌過來,陸風禾還聽到了一個消息。

  黃大娘子楊倩居然真的拿著陸八郎替她寫的訴狀去府衙擊鼓去了。

  知州看到是陸家人寫的訴狀,便不好和稀泥,著人請來了黃家人。

  黃夫子為人再不像話,好歹也是舉人老爺。

  知州著實有些難辦,好在證據確鑿,儘管沒賣成,可莊家哪裡有作廢的身契和還銀兩的條子,黃家家中也確實還有一根拴在房柱上的粗麻繩。

  好在黃大郎沒有功名,雖然難辦,最後也當場判了義絕。

  楊倩在府衙門口就被黃大娘撕扯了一番,有衙役出來訓誡,黃大娘才收了手。

  楊倩怕給黃文珊惹麻煩,想在城裡找找有沒有其他能暫住的地方,便沒直接去別院。

  黃大娘想想氣不過,媳婦沒了便罷了,孫子也沒了,領著斧頭就去別院找黃文珊。

  黃文珊若是不把那母子三人交出來,她便要砍死自己。

  黃大娘哪裡捨得砍死自己,別院大門不開,黃大娘也進不去,便在門口破口大罵,說黃文珊是白眼狼,從她胳膊肘往外拐幫著嫂子義絕罵到她白眼狼給陸風禾下藥。

  眼看著又要攀扯到趙陸兩家,趙家的家丁才出來驅趕。

  陸大爺也派了陸大郎去找到黃夫子,給足了一個月的月銀,還多給了兩個月的,同黃夫子解了契約,另他五日內搬離鶴鳴書院的小屋。

  黃夫子也是個要面子的人,先是義絕,後是丟了生計,周圍都是鶴鳴書院的夫子和成了家有了功名想要更進一步的學子。

  黃夫子覺得自己臉都丟盡了,一刻也呆不下去了,回屋隨意卷了點行李就往外走,留肖想親爹剛到手的月銀的黃大郎一臉茫然。

  黃夫子都快走出書院的排屋了,黃大郎才追上,好說歹說把黃夫子勸了回去,又去別院找黃大娘。

  黃大娘聽說黃夫子家什什麼都不要,卷著兩身衣服就要走,哪裡還有心思罵黃文珊。

  黃大娘又心急火燎往家裡趕,別說自己家置辦的被褥碗碟了,就是原本就有的桌椅床凳,黃大娘都盤算好了,全部要搬走,用了十來年了,甭管哪裡來的,反正就是自己家的了。

  黃大郎被打發出去賃屋子,黃大娘則回家收拾,要不是房頂太高,她恨不得把屋頂的瓦片都帶走。

  秋招真精彩,兩天四場考試or面試,抹茶快沒了,趕場似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