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小卿真的沒問題嗎。」一位頭戴花蝴蝶帽子,黑色連衣裙的女士一手放在男人的肩膀上,一手按在心口,一副擔心的樣子。
「幾天的觀察結果看是沒有問題的,您多慮了。」醫生看著電腦上密密麻麻的檢查,上面有許多無關緊要的檢查,幾乎把能查到都查了,根本不像是來體檢,更像是檢驗一件產品的質量。
「好的,那我們先走了,謝謝醫生。」女士說罷拉起男人的手臂,向門外走去。
隨著門的關閉,醫生捻起剛剛男人有意無意扔在地上的紙巾碎屑,上面赫然寫著「謝謝」二字。
就在剛才,醫生在體檢報告上看到了極為詭異的一行字。
異常:左肋骨骨齡異常,體檢人19歲,異常處肋骨30歲。
就在醫生準備告訴女士時,抬頭卻看見男人擠眉弄眼地暗示他,考慮到已經成年,許多事能有自己打算,最終還是幫助隱瞞。
「現在年輕人可夠要臉的了。"醫生嘆口氣看著窗戶下來來往往的行人。
靠近郊區的一座孤零零的別墅內,昏暗的房間中傳出低吟的聲音。
「咔噠」一聲,鐵門被上了鎖。
原先擔憂表情的女人變得凌厲起來,她看著被兩個黑衣打手按住的許卿說「為什麼你的身體沒有變化,你究竟做了什麼,哦不,或許你只是知道了什麼?」
許卿一言不發,只是垂著頭,任由汗水順著劉海滴到腿上。
女人用手扶了扶帽子,不耐煩地瞥了他一眼「繼續打,肯說話為止。」
「是。」兩個黑衣打手畢恭畢敬地回答
女人手剛搭上門把手,許卿突然開口「張怡,為什麼。」
女人頓了頓,回身過來俯瞰著許卿扭過頭來,說道:「我的確知道了你的秘密,但是我不明白,我們一家什麼時候虧待過你,要這樣子對待我。」
張怡垂下眼帘:「現在是我問你你再說廢話,我讓你活不過今晚。」
許卿看著著地上散落的牆灰,此時套不出張怡的話,要是不能讓張怡滿意,恐怕再沒有機會知道張怡背後的秘密,於是許卿權衡利弊之後決定告訴她部分。
許卿呼出一口氣,儘量將腰抬高,貧血的臉在白色的燈光下更加蒼白,開始了回憶。
就在上個星期清晨,許卿按時來到樓下吃早飯,可卻遲遲不見保姆張怡的身影,許卿見廚房沒有人,於是在客廳喊「張阿姨,你在嗎」話音剛落,半掩著的門出現了一道悽厲的喊叫。
許卿剛推開門,門卻被一隻沾滿血的手扶住,力度之大使許卿無法撼動。
許卿第一反應是家裡進了賊,於是迅速撤回廚房,拿起菜刀,並拿起手機準備報警。
「小許啊·······」廁所傳出再熟悉不過的聲音,許卿報警的手頓住了。
「張怡,你裡面情況怎麼樣?」許卿仍然選擇按下報警鍵。
「嘭」仿佛是爆炸的聲音一般,隨之而來的是飛來的水龍頭的把手,精確無誤的把許卿手上的手機打飛。
憑藉這個差點把手也帶飛的力度,他很確信背後的牆應該已經出現了一個坑。
他很想思考是什麼樣的怪物有這樣大的力氣,但現在顯然不是思考的時機。
許卿轉頭就跑,但是背後的人更快,瞬間就放倒了許卿,許卿背部撞上地板,只覺得世界顛倒了一剎那,隨即一塊黑布按在許卿鼻口處,由於氧氣缺乏,許卿意識很快模糊了起來。
當許卿再起來時,他發現自己在一個完全陌生的房間裡,灰白色的牆表明這裡剛建起還沒來得及裝修。
「小許啊,你醒了呀。」只見張怡慢悠悠地走來,手上把玩著一張青色的硬卡。
「張怡,你這是幹什麼?」許卿邊說邊適應著眼前的情況。
「你當然不知道了,我們潔身自好的大少爺,怎麼會知道自己父親在幹些什麼見不到的勾當,而你說不定也只是裝作清純」張怡用手按住許卿的頭。
「但是我已經今非昔比了,我要你們這些偽君子付出代價,我要讓你們也嘗一下什麼叫作被踐踏的滋味。」
就在張怡要動手時,門外傳來敲門聲。
「切,誰啊。」張怡一邊喊,一邊走出房門。
趁這個機會,許卿連忙起身,卻被絆倒了,許卿這才發現腳上不知什麼時候捆上了繩子,雙手也被捆上了,但是因為一直沒動,加上捆久來,所以沒注意到。
這種程度的粗決定用手是扯不開的,許卿開始觀察起周圍。
通過窗戶看地面可以確信這裡是一座別墅,並且位置比較偏僻,然而別墅是誰的,張怡絕對沒有什麼人脈,當初是被許卿父親撿回來的,據說是山里賣人口那裡來的。
這裡也完全不像是廢棄的地方,唯一可能是張怡臨時借的或是非法途徑獲得了錢財,憑藉她自己的工資絕對是買不起的。
忽然,許卿發現了某樣東西,那張青色的卡放在書桌上。
這裡最鋒利的只有一張卡片,如果可以一直割繩子的一部分,應該足夠了。
許卿連忙用手去夠,但是繩子的長度劃定的區域非常小,怎麼都拿不到。
許卿看了看書桌方向,選擇用腳,只見許卿一隻腳勾住桌子腿,一邊往回用力,所幸摩擦時沒有很大的動靜,順利地讓桌子拉到活動範圍內。
許卿剛拿起卡片,卻看向了上面的文字「不夜城之鑰」
這是什麼??好中二的東西。
忽然,青色的卡片閃耀出紅色的微小光芒,許卿不禁暗想:我不會又要暈過去了吧。
如同言出法隨一般,眼前的一切開始變得模糊,每個物品好像都開始跳舞。
許卿的面前卻出現了一個突兀的藍色面板。
許卿打量著這塊唯一沒有扭曲的面板,上面寫著:本卡距離上次進入副本已過去1天,是否選擇立刻進入副本?
許卿疑惑地按下:是
一陣天旋地轉,所有的顏色都匯聚在一起融成一點黑色,許卿不負自己所想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