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元冬肉眼可見的開心起來,青旋將摸元冬發頂的動作改成了輕敲。
青旋:「元冬,話是這麼說沒錯。
但這兩人都不簡單。
一個背景不簡單。
另一個心思不簡單。
我們還是需要小心謹慎才是。
這道理就如同替人治病。眼前病人的病情雖小,但稍有不慎,在醫治過程中有所偏差,都會出現意想不到的嚴重結果。
小心駛得萬年船,行事如此,行醫亦是如此。」
見青旋嚴肅教導自己,元冬立即一臉認真點頭應道。
元冬:「師父說得是。元冬謹記師父教誨!」
青旋滿意收回手:「走吧,我們現在就去會會這兩尊大佛。」
其實對於凌若,多次來,凌若皆是自己的手下敗將,青旋不足為懼。
但這白芊雪,她沒有見過,僅是憑她的過往,青旋也知曉白芊雪這個人並不簡單。
也許……白芊雪比起白芊凝,更不好拿捏。
現在她想的是讓凌若和白芊雪先撕起來。
說不定,白芊雪現在的想法與她一致。
白芊雪算計著讓凌若和她撕起,自己則收漁翁之利。
正如剛才青旋對元冬說的那番話,小心駛得萬年船。
青旋懷揣著謹慎來到前廳。
前廳內,凌若身著一襲水藍長裙,烏黑的長髮只是用一支晶瑩剔透的碧綠簪束髮,臉上不曾塗抹濃妝。
青旋一眼便看出,凌若這是在模仿自己曾經的穿著風格。
可惜以凌若的長相,本就更適合大濃妝,穿紅艷的衣裙,根本不適合素雅淡妝。
現在凌若拋棄了原本自己適合的妝容與衣著風格,硬是要模仿她,便有了東施效顰的意味。
眼前凌若的打扮非但沒有讓她看上去清雅恬靜,反而給人一種憔悴清湯寡水的味道,就像是……
就像是死了爹娘,在守孝。
凌若見到青旋出來,卻不見南宮燁的身影。
她直接從椅子上蹭起來,朝著青旋大聲質問道:「燁哥哥呢?我今日前來要見的人是燁哥哥。」
凌若大嗓門一出便與她這一身打扮更不配了。
青旋挑了挑眼尾,面對凌若的質問,她依舊淡定自若。
相較青旋的淡定,凌若看上去猶如潑婦。
青旋:「你想見我夫君,可惜我夫君不想見你……」
青旋話音未落,凌若便搶著反駁:「這不可能!定是你隱瞞燁哥哥我現在求見他的消息。
我告訴你,你現在趕緊去通報燁哥哥,就說是我來了。
我決定答應他的要求。
燁哥哥一定會見我的!」
面對凌若的叫囂,青旋的目光已經繞過滿臉猙獰的凌若落在安靜坐在椅子上的白芊雪身上。
青旋眼底划過一抹詫然。
沒想到白芊雪竟然是這樣的美人。
坐在椅子上的白芊雪身著一襲碧衣,頭戴金釵,看上去華貴卻不庸俗,臉上的妝容亦是不濃不淡,精緻而不俗氣,整個人看上去一身貴氣,雖說面容算不得絕色,但給人的感覺很舒服。
這種舒服就像是看到天山上點綴著淡淡白雪的雪蓮花,精緻而高貴。
這樣的白芊雪在青旋意料之外,卻又在邏輯之內。
大概是感受到青旋的餘光,白芊雪抬頭朝著青旋的方向看來。
一雙清澈的眼眸猶如平靜海面倒映的星辰。
在看清白芊雪眼睛的瞬間,青旋更加確定,白芊雪是比白芊凝更難纏的對象。
不似白芊凝那般精明且機關算計的眼神,白芊雪的眼神看上去清澈透亮,很是無害。
這眼神讓她忍不住想到了南宮卿。
生活在皇宮中的人,若非保護得足夠好,否則不可能擁有這樣的清澈的眼眸。
南宮卿心中揣著一個巨大的秘密,他所有溫潤如玉與無害都是裝出來的。
而面前的白芊雪,她的母妃沒有強大的背景,保護不了她,她自幼生活的環境不可能讓她擁有這般清澈的眼眸。
也就是說,白芊雪也是在偽裝。
思及至此,青旋目光沉了沉。
看來白芊雪絕不好付。
見青旋不說話,凌若還以為是自己猜對了。
青旋就是在從中作梗,不想讓她見燁哥哥。
凌若不由怒指著青旋:「我與燁哥哥有要事相商。你快點叫燁哥哥出來!」
青旋收回注意力,再次冷冷看著凌若:「凌若郡主,是我夫君不想見你。你若真有事,與我說也是一樣。」
見青旋不鬆口,硬是不讓她見南宮燁,凌若氣得咬了咬唇,恨不得兩巴掌扇在青旋臉上。
但她不能扇。
現在燁哥哥將青旋當成寶。
為了留在燁哥哥身邊,然後步步為營成為燁哥哥的女人,她現在不能對青旋太過份。
凌若:「宸王妃,這是我與燁哥哥之間的事情。你只要去告訴燁哥哥,我現在想要見他,願意答應他的要求。燁哥哥只要知曉我願意答應,他一定會見我的!你快去通報!」
面對凌若的催促,青旋卻依舊站定在原地沒動。
凌若見狀又氣又急,肺都快要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