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皇宮中生存,這些宮女太監哪個不是機靈的?
並且是皇帝派來伺候在南宮燁與青旋身邊的宮女太監。
害怕自己便成為下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宋明坤。
跪在地上的宮女太監齊聲回答道:「奴婢只是看到宋公公一腳踩滑,自己撞到大石上,撞壞了額頭!」
南宮燁滿意地微微點頭:「很好。」
待南宮燁收回目光,瑟瑟發抖的宮女太監這才覺得自己撿回一條命。
青旋走到宋明坤跟前,確定宋明坤並沒有死,只是撞傷而已。
青旋吩咐一名小太監道:「既然宋公公年紀大,走路不慎一腳踩滑撞傷額頭,便帶他回住處,讓他好生休養一段時間。
接下來一段時間,為了讓宋公公快些好起來,我會親自為宋公公開藥。」
宸王妃這是話中有話,兩名小太監大氣都不敢喘。
「是!」
兩名小太監立即上前將滿頭是血的宋明坤給帶走。
見青旋還望著被兩名小太監抬走的宋明坤,南宮燁再度上前與青旋十指相扣。
南宮燁:「旋兒,走吧。別讓這腌臢玩意礙你的眼。」
感受到掌心傳來的溫度,青旋轉頭看向南宮燁唇角微勾。
青旋:「好。」
此時跪在地上的其他宮女望著青旋與南宮燁離開的方向,慌忙深吸了好幾口氣,讓自己被嚇到蒼白的臉色恢復了半點血色,才立即站起身,保持著與青旋南宮燁的距離不急不慢跟上去。
有了宋明坤被殺雞儆猴,剩下的小宮女,小太監哪裡還敢造次。
自己的命比什麼都重要!
保命最重要!
青旋隨著南宮燁來到書房後,原本跟隨兩人的宮女太監便被南宮燁打發在外守著。
之前青旋也是來過這書房。
然而這次來,青旋還是有不一樣的感受。
御書房內堆放的奏摺真可以用堆積如山來形容。
因狗皇帝身體抱怨,不管朝堂上的事情,三個月未曾上朝。
即便朝臣們不在上奏一些小事,但還是有這麼多奏摺擠壓下來等著處理。
青旋看了奏摺又轉頭同情地看向南宮燁。
「看來夫君今日怕是要挑燈夜讀,我為夫君研墨。」
青旋覺得自己沒什麼事情能夠幫到南宮燁的,除了研墨,以及順手餵南宮燁吃些糕點。
然而當青旋拿起墨條的時候,南宮燁卻是一把握住了青旋的手。
青旋:「阿燁?」
南宮燁:「旋兒,這種事情為夫來做,不能讓墨條髒了你的手。」
青旋低頭看向自己手中的墨條。
這是御墨,其墨雨水則話,然而拿在上面的部分卻因為墨膠的關係,根本不可能產生墨粉而髒手。
不等她說話,南宮燁已經從她手中將墨條抽了出來。
就像是生怕她繼續來搶研墨的工作,南宮燁立即取了些清水放在墨硯上開始研墨。
青旋:「……」
青旋見狀抽了抽嘴角。
青旋:「夫君,讓我陪著你來御書房,就連研墨的事情都搶著做了。我還能做什麼?可是來御書房望著你發呆的?」
也不是不可!
青旋說著轉而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她歪著頭,單手支頤望著南宮燁。
鮮紅欲滴的朱唇微嘟,一雙水盈明艷的眼睛宛如初夏沾有雨露的葡萄,白皙的臉頰浮現出一絲淡淡的淺粉色,讓人忍不住想要一親芳澤。
南宮燁立即放下手中的墨條,轉而欺身而來,將青旋堵在椅子上。
一張俊美的臉在青旋面前放大。
隨即南宮燁溫柔的吻便落在青旋額頭上。
若不是接下來還要處理著堆積如山的奏摺,南宮燁的吻便不是落在青旋額頭上,而是落在青旋雙唇上。
南宮燁微啞的聲音在青旋耳邊響起:「旋兒若是想,也可以一直望著我發呆。求之不得。」
青旋一抬頭便看到南宮燁墨色的眼中噙著的狡黠。
青旋:「……」
青旋:「我又不是望夫石!」
親了額頭還不夠。
南宮燁又握住青旋的手,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
南宮燁:「我捨不得讓旋兒當望夫石,望一日還行。望太久傷脖子。」
青旋:「……」
南宮燁欲求不滿地望著青旋又繼續說道:「旋兒,我恨不得……」
見南宮燁欲言又止,青旋疑惑問道:「恨不得什麼?」
青旋獨有的馨香縈繞在南宮燁鼻尖。
明明他的旋兒就在他的面前,但他還是覺得不夠。
青旋被南宮燁困在懷中,睫羽如蝶眨了眨。
僅是這般的靠近,南宮燁便覺得自己猶如飲酒入喉,有了微醺感。
南宮燁聲音微啞,猶如草原上伴著清風拂來的琴聲訴說著深沉愛意。
「我恨不得旋兒便是唯一的奏摺,任我翻閱一生。」
青旋沒想到南宮燁會在這御書房中突然說情話。
望著南宮燁眼中的溫柔,她察覺到自己的臉頰便燙。
此時南宮燁的目光直直落在青旋的唇上。
好想吻。
但這一吻下去,便如洪水猛獸,一發不可收拾。
好歹他這是第一天來御書房。
嗯,來日方長。
南宮燁最後還是忍住了。
他伸手一把將青旋從椅子上拉了起來。
南宮燁將青旋垂在臉頰的青絲拂到耳後,他輕柔捏了捏青旋白皙如玉珠的耳垂:「旋兒與我一起批閱奏摺可好?」
青旋眼中的詫然更甚,甚至忘卻南宮燁輕捏她耳垂的手:「一起批閱奏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