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皇帝給她搭了梯子,讓她往坑裡跳,她偏當看不到。
青旋認真回答道:「父皇,兒臣雖然在醫術上面有著超於常人的天賦,但兒臣說到底還只是一名女子。這朝堂上的事情,兒臣沒有主見,也不敢有主見。
而父皇這些年來治理在陳國,讓百姓過上安居樂業的日子,父皇是明君,自然能夠想到如何處理的辦法。」
見青旋沒有替南宮燁說話,皇帝發出一聲低笑。
若是仔細聽的話,就能聽得出來,這低笑聲中沒有絲毫溫度。
只有一片冰寒。
見青旋不接招,皇帝又繼續推青旋一把。
皇帝:「宸王妃,現在朕若是想要真正靜下心來養病。這段時日內,朕自然是要將手中的事交給朕的兒子處理。你覺得朕將手中的權利交給誰更合適?」
青旋默了默這次沒有再繼續迴避。
剛才迴避幹活一次,可以說是她識大體,女子不論朝堂之事。
現在狗皇帝已經問道這份上,她若不回答,便顯得太刻意。
太刻意不說,皇帝可以還會覺得她就是在演戲。
青旋認真思索起來,柳眉皺了皺。
半晌後,她抬頭看向皇帝。
青旋:「父皇,我乃是嫁入皇家的新婦。對於父皇的諸多兒子都不是很了解。 但現在適齡適合替父皇分憂的皇子,一共有四名。太子南宮卿,三王爺南宮華,五王爺南宮宏,還有我夫君。」
青旋依舊沒明確指出到底哪個才適合。
和皇帝打太極,將一道選擇題又拋回到皇帝面前。
皇帝看青旋的眼神依舊很是毒辣。
他坐擁陳國江山二十餘載,見過各種心懷鬼胎的官員,然而眼前的青旋明明還只是個剛嫁做人婦的小丫頭,之前也只是跟著她的外室娘親在河邊漿洗衣裳。
這樣背景的女子應該很容易看穿她內心的想法。
但他卻發現自己無論在什麼樣的情況下,都看不穿青旋在想什麼,她的目的是什麼。
半晌後,皇帝再次放棄對青旋的探究。
皇帝:「其實符合要求的,還有一個兒子。」
青旋故作詫然,卻知道狗皇帝口中說的還有一個兒子是南宮垣。
但她不能表現出認識南宮垣。
畢竟南宮垣到現在也沒回宮見過狗皇帝,比南宮卿更能個隱藏,只是在季府出現過,而且還是極其隱蔽的出現。
皇帝總算在青旋臉上看到詫然的表情,卻壓根沒有想到青旋的詫然,只是她想要表現出來讓他看到的而已。
皇帝很滿意自己還能從青旋臉上看到表情變化。
不過想到南宮垣,皇帝嫌棄地皺了皺眉。
皇帝:「這個兒子,不提也罷。」
皇帝說罷轉而又繼續問道:「既然宸王妃也說了,朕還有四個兒子適齡替朕分憂,那你覺得這四個兒子當中,到底誰更適合?」
害,這狗皇帝是不問出個答案,他是不放手。
青旋沒有回答,而是反問皇帝。
青旋:「父皇,你這是想要我說真心話嗎?」
皇帝沉下臉:「難道你想要欺君?」
青旋立即解釋道:「兒臣不敢。只是兒臣的真心話,不一定是父皇想聽的。」
皇帝微眯著眼:「你還沒有說,怎知是朕不想聽的?」
這次皇帝篤定要自己能聽到預料中的答案。
可惜他卻註定錯了。
青旋沒再猶豫說出答案:「兒臣覺得,若是太子與皇后勾結齊國的事沒有關係的話,太子便是最適合的人選。」
青旋的答案出乎皇帝預料。
皇帝微睜大眼睛:「你說什麼?」
皇帝難以置信,青旋竟然沒有說南宮燁,而是說的南宮卿!
青旋再次認真說道:「父皇,兒臣覺得太子一直以來被視作儲君培養,他才是最適合替父皇分擔國事之人。但這前提是太子與齊國沒有勾結。」
周德全站在一旁則是聽得滿頭是汗。
宸王妃明明知曉太子並非皇上的親生兒子,現在還真這麼說。
難道是想以退為進?
但若是皇上真的答應了話,那豈不是陳國江山真的要移主了!
皇帝:「宸王妃,你說得這可是真心話?」
青旋看向皇帝,眼神沒有絲毫閃躲。
她朝著皇帝認真點了點頭:「父皇,這自然是兒臣的真心話。」
皇帝聞言眉頭卻皺了皺。
皇帝:「宸王乃是你的夫君。你難道不想讓宸王來替朕分擔?」
青旋聞言搖了搖頭:「若是出於私心而言,兒臣不想。」
皇帝一問到底:「為何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