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冬卻是冷冷看著南宮峻:「我爹娘早已不在這世上,剩下的親戚也都是些惡毒親戚,你能幫我把他們殺了,我還覺得十皇子是在幫我的忙,行好事。」
手好痛。
眼睛哭得也好痛。
胃也被氣得好難受!
南宮峻沒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落魄到被一個瞎眼小宮女欺負不說,甚至還被她氣吐了。
「哇!」
南宮峻現在的飯還沒吃,他吐出來的是今天早上的飯。
氣吐的南宮峻還想說話,剛一開口就被原本吐出來的東西給嗆到。
「咳咳咳!」
南宮峻突然劇烈咳嗽,臉色也變得鐵青。
原本還強裝鎮定的元冬突然就慌了。
元冬:「師父,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元冬立即轉頭看向站在門口的青旋。
見南宮峻快要被自己的嘔吐物嗆死,青旋就像是一陣風,迅速出現在南宮峻跟前。
青旋顧不得南宮峻吐得有多噁心,她將南宮峻從椅子上抱起。
然後用力扼住他胸前的位置。
不過數下,南宮峻又哇的一聲將一股噁心的東西吐出來。
剛才,南宮峻呼吸不過來,以為自己快要死了。
以為青旋想要害死他。
就在他無比痛苦的時候,伴著吐出來的東西,他又可以再度呼吸了。
他又活過來了!
青旋見狀暗暗鬆了口氣,隨即嫌棄看向南宮峻。
青旋:「差點被自己嘔吐物嗆死的皇子,你南宮峻還是從古至今第一人。」
見自己又活了過來,並且呼吸順暢。
南宮峻想哭卻又不敢哭。
他害怕自己要是再哭吐了被嗆到的話,剛才青旋這賤人能夠救他一次,再來一次也許他就沒這麼好運。
南宮峻緊咬著唇,幽怨看向青旋。
半晌後,房間響起南宮峻要哭不哭的聲音。
南宮峻:「你為什麼要這麼折磨我。」
這句話南宮峻不是跟元冬說的,而是跟青旋說的。
他又不傻,自然知道元冬敢這麼對他,不把他這個十皇子放在眼裡,肯定是青旋這賤人指使的。
青旋聞言神情淡淡,完全無視他眼中的怨恨與幽怨。
青旋一邊嫌棄地用錦帕擦剛才碰過他的手,一邊說道:「這不叫折磨你,這叫你的報應。」
南宮峻:「……」
南宮峻不明白他為何要有報應。
南宮峻看向青旋,即便他眼中寫著「慫」,但還是仰著脖子大聲朝著青旋說道:「我是十皇子,是這皇宮中的小主人。
母妃說了,這些宮女太監的命都不是命。他們是螻蟻。
是我隨便可以踐踏的螻蟻。母妃說只要我不鬧出人命,我可以隨便處罰他們。
別說戳瞎她一隻眼睛。只要我看不慣她,我不僅可以戳瞎她一隻眼睛,我還可以弄斷她的雙手與雙腳,讓她像真正的螞蟻在地面上爬……」
啪的一聲脆響。
南宮峻話音未落,他的小臉上又多出一個巴掌印。
一張臉就像小豬頭一樣高高腫起。
臉上的火辣比起剛才更甚。
南宮峻雙手捧著自己的臉,眼淚要掉不掉看向青旋無能奶凶怒吼:「你打我做什麼!」
青旋唇角微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想打就打。」
南宮峻:「……」
剛才他就連瞎了眼的小宮女都打不過,現在更別說和青旋這賤人動手。
於是乎南宮峻將頭揚得更高,哽咽無助說道:「我明明沒有說錯,你憑什麼打我……」
青旋目光一沉,南宮峻的聲音越來越小。
青旋:「還想再挨打?」
害怕自己被青旋繼續扇耳光。
南宮峻緊咬著唇,不敢再說。
青旋這賤人是懂怎麼威脅他的!
南宮峻看到青旋站在他面前雙手抱臂,悠悠問他:「南宮峻,現在你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靈。我只需要一隻手就能捏死你。你覺得現在的你和螻蟻有區別嗎?」
南宮峻又慫又氣:「自然有區別!我的血緣無比高貴。
母妃說了,今後我可能受挫,也許會做錯事被父皇懲罰,但不管怎麼懲罰,我身上都留著真龍之血。
就算我面臨暫時的不如意,比如說像現在這樣。我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子!螻蟻怎能與龍子相提並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