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兒現在很認真,也很生氣。
剛才見青旋安靜躺在床上,好似一躺就要躺一輩子的時候,他對青旋說過,只要她能醒來,不管做什麼他都願意。
過去他不信天。
但是現在的南宮燁卻生出軟肋。
他害怕自己若是失言的話,上天便收回他的旋兒。
現在旋兒只是要看他的手而已。
他的命都可以給她,更何況是這樣簡單的要求。
南宮燁就像是乖乖小孩緩緩將自己的手朝著青旋伸過去。
青旋立即拆開南宮燁手上的紗布查看傷口。
青旋:「好深的傷口。」
看到傷口的瞬間,青旋眉頭緊皺,滿是心疼。
通過傷口,她猜到當時南宮燁握住龍吟劍的時候有多用力。
不過還好,這傷口雖然深可見骨,但卻並未傷到的骨頭。
觸及到青旋眼中的心疼,南宮燁用另一隻手輕柔拍了拍青旋的手背。
南宮燁:「旋兒,只是皮肉傷。李懷元也已經給我上了藥,過不了數日,這傷口便能好。」
青旋見傷口已經結痂,的確被處理得很好。
但她還是不放心。
青旋從手環空間內拿了癒合傷口的藥重新噴在南宮燁手掌的傷口處。
噴好藥之後,青旋這才為南宮燁重新纏上紗布。
青旋囑咐南宮燁道:「這幾日,你不能沾水,也不能用這隻手做事情。若是真的要用到你的右手,我就是你的右手。」
見青旋認真一板一眼的說道,南宮燁開心地將青旋擁入懷中,隨即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
南宮燁:「好,一切都聽旋兒的。」
在確定南宮燁傷口並沒有大礙之後,青旋這才又想起來剛才被她忽略掉的地方。
青旋:「夫君,我記得你在救我的時候,是不是暴露了你雙腿已經好了?」
如果青旋沒有記錯的話,就在她聽到奇怪的笛音想要自殺的時候,南宮燁朝著她飛身而來,從而暴露了他現在雙腿已經恢復的事實。
在青旋疑惑擔憂的眼神下,南宮燁朝著青旋點了點頭。
南宮燁:「旋兒,當時為了救你。我只能暴露自己雙腿已經康復的事實。」
皇帝當時更在意的是青旋的生死。
他是否能夠長壽康建,便要看青旋。
皇后可以死,但青旋不能死。
看到南宮燁雙腿突然好了,朝著青旋飛身而去,皇帝反而覺得南宮燁到能夠在青旋生死關頭,雙腿恢復是件好事。
即便後面回過味,也並不覺得南宮燁是能夠再度威脅他的存在。
現在的南宮燁就算不是廢物,也不再有任何實權。
皇帝現在慶幸的是手中的兵權還沒有給到南宮燁手中。
只要南宮燁沒有兵權,不管他在百姓心中是什麼,在這皇宮中,在這權利的鬥爭中,南宮燁什麼都不是。
南宮燁:「李懷元告訴皇帝,我雙腿能夠站起來,是在看到你快要死了,受到強烈刺激之下發生的奇蹟。皇帝雖然對此還有懷疑,但對我並沒有進一步的行動。畢竟現在皇后與齊國皇室勾結,才是壓在他心中的大石。」
只要有更能威脅到狗皇帝的事情出現,狗皇帝現在自然不會不對自己的夫君動殺心。
提及狗皇帝現在最想處理的人是皇后後,她又將話題轉移回到南宮卿的真實身世上。
青旋:「夫君,其實我只需要南宮卿一根頭髮,以及狗皇帝的一根頭髮,我便能夠確定南宮卿是否是狗皇帝的親身兒子。並且我還能……」
青旋說到這裡欲言又止。
南宮燁見狀不由緊握住青旋的手道:「旋兒,我們乃是夫妻。難道還有什麼事,你需要向我隱瞞嗎?」
青旋立即搖頭:「當然不是。我並不是要隱瞞的意思。」
南宮燁聞言暗暗鬆了口氣。
他最怕的便是青旋隱瞞自己去做危險的事情。
原本他現在就想帶著青旋離開皇宮,去過觀花賞雪,馬踏青山的日子。
但見現在青旋還不願意離開,他便自然會選擇青旋的旋兒。
他的旋兒想要做什麼,他便陪伴在旋兒身側。
他會不惜一切,用盡一切保護好青旋。
青旋猶豫半晌,隨即說出自己的想法。
青旋:「夫君,其實不用狗皇帝的頭髮,用你的頭髮也能證明你與南宮卿是否有血緣關係。但這樣做也不太嚴謹。因為……狗皇帝這麼一個噁心的人怎麼能生出像夫君這般霽月清風的人。說不定,夫君……」
夫君也不是狗皇帝的親生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