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詩蕊恨恨瞪了青旋一眼。
若是在齊國皇宮,說不定她能答出青旋問的問題。
但現在是在陳國皇宮,她對陳國皇宮的熟悉程度也僅限於地圖,途徑。
像這種到底哪個地方有什麼草藥,哪個殿內種植了什麼,她怕自己多說多錯。
剛才青旋這賤人已經在眾人面前懷疑她不是真的許詩蕊,若她繼續說錯話暴露的話,今日她的命怕是要交代在這裡。
面對青旋的提問,許詩蕊確定選擇沉默。
皇后也擔心在青旋的追問下,許詩蕊真的露出馬腳。
現在見許詩蕊沒有再繼續回答,皇后在心中暗暗鬆了口氣。
皇后冷聲:「宸王妃,朝陽公主雖然有一顆懸壺濟世,拯救百姓之心,但她從未拜過醫者為師。
現在你提出如此刁鑽的問題,朝陽公主答不上來,也很正常。方才你說朝陽公主心胸不夠大度,如今她尚未拜你為師,你便當著眾人的面如此咄咄逼人。
本宮到想問問,到底是誰不夠大度了?」
牟嬪與皇后關係親密,同時也與皇后沾親帶故,是皇后母家大伯的表侄女。
她自然是站在皇后這邊。
牟嬪:「皇后娘娘說得是。朝陽公主一心前來拜師,為的便是學習醫術,救治百姓。宸王妃倒好,這還沒有成為朝陽公主的師父,就開始刁鑽逼問朝陽公主醫術上的問題。這叫旁人看了都為朝陽公主感到委屈。」
假扮成許詩蕊的白芊凝比起真正的許詩蕊更擅長演戲。
她聞言眼中便蓄滿水光,一副委屈可憐的模樣,看得眾人一陣心疼,我見猶憐。
皇后隨之朝著青旋怒喝:「宸王妃!拜師測試還沒開始進行,你便找來瞎眼的小宮女侮辱朝陽公主。你這樣做可是害怕自己巫術被發現!」
牟嬪聞言立即幫腔:「定是如此!宸王妃就是巫女!她會的絕非醫術,而是巫術!趕緊把宸王妃抓起來!」
皇后和她的狗腿子恨不得立即定青旋的罪。
皇帝現在身體也好得差不多,現在他喝著茶,並未急著為青旋說話。
佛堂內,南宮燁一聲冷笑:「如果這樣就算是羞辱朝陽公主,只能說明朝陽公主這腦子,還不夠用。」
許詩蕊怔怔瞪大眼睛。
南宮燁他在說什麼!
他這是在當眾人的面拐著彎罵她蠢!
即便已經被南宮燁羞辱過,現在她的身份也並非本尊,而是許詩蕊。
但見南宮燁冷著臉,輕蔑地看著自己,她還是覺得自己的心臟就像是被人狠狠捏住,煩躁難受。
她想要的是南宮燁的心疼與關心,就像他對青旋那般。
青旋這賤人,要不是她搶了自己拯救南宮燁的機會。
如今南宮燁已經是她的!
許詩蕊內心煩悶得不行,臉上卻表現出更加委屈的模樣。
兩行清淚從她臉上滑落。
許詩蕊看向南宮燁哽咽道:「宸王,你不能為了維護宸王妃,便當眾如此羞辱我。我自幼琴棋書畫樣樣皆通,對醫書也有一定涉獵。但方才宸王妃問的問題的確過於刁鑽。」
對上許詩蕊楚楚可憐的模樣,南宮燁只覺噁心。
南宮燁:「是嗎?」
不等許詩蕊說話,南宮燁轉而看向因為緊張害怕,一直低著頭,恨不得將自己埋了的元冬。
南宮燁:「元冬,你來告訴朝陽公主,若是御花園中沒有找到金銀花,要去何處尋找治療腹瀉的草藥?」
聽到南宮燁交自己名字,元冬這才用力咬了咬自己的舌頭,壯著膽子抬頭看向許詩蕊。
此刻元冬看到許詩蕊望向她時,眼中哪裡還有點半委屈。
許詩蕊看向她的眼神,她很熟悉。
就像是在看一隻隨便就可以被她直接碾死的螻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