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旋差點就要為許詩蕊的強盜邏輯鼓掌。
這次依舊不等青旋說話,南宮燁便將她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南宮燁:「朝陽公主,按照你剛才這番話,這小混帳是被你帶進蕊梅苑。既然是你帶進來,你就有約束,管教他的責任。
但你卻任由這小混帳衝過來,險些傷到本王娘子。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方才若本王沒有及時阻止,讓小混帳傷了娘子,豈不就是你因為失責沒看管好南宮峻而傷了娘子?
現在你為了推脫責任,竟好意思將所有的錯怪在我娘子身上,朝陽公主,你還真是生了一張黑白顛倒的嘴,一顆厚顏無恥的心。」
許詩蕊沒有料到南宮燁竟然會將她狡辯的邏輯反過來套到她身上。
甚至還如此犀利毒舌侮辱她!
眼前這男人哪裡還是過去那個清冷出塵,惜字如金的男人。
許詩蕊緊攥著藏在衣袖中的手,氣到發抖。
看到許詩蕊臉都被氣白了,青旋忍不住想要親親南宮燁變得毒舌的這張嘴。
她的夫君毒舌的樣子也很帥!
對南宮燁而言,見許詩蕊被他懟到臉色蒼白,渾身發抖,卻還覺得不夠。
南宮燁再度冷聲開口:「朝陽公主現在還愣著做什麼?還不跪下來給旋兒道歉。」
南宮燁話音一落,許詩蕊更是錯愕瞪大眼睛。
許詩蕊:「什麼?!宸王,你要我下跪道歉?」
南宮燁看向她的目光更冷。
南宮燁:「朝陽公主,之前在父皇跟前,你誠心誠意說為了懸壺救世,你願意接受旋兒對你的測試。但如今你還沒有開始測試,便開始推卸責任。若是日後你真拜旋兒為師,卻在救人過程中失手,豈不是要怪旋兒沒有教好你,才讓你沒治好病人的?這麼大口鍋,本王娘子不背。」
許詩蕊:「我不會……」
南宮燁完全不給許詩蕊狡辯的機會。
南宮燁冷聲打斷許詩蕊的話:「不會?你還沒拜師就敢給旋兒甩鍋。拜師之後,旋兒還不知道要被你坑成什麼樣子。
現在你若是下跪道歉,能夠深刻反省你今日的一言一行,再寫上一份三千字的反省書。看在你反省陳懇的份上,收徒測試還能繼續。
若是你不願,那收徒之事也就做罷。今日當著梅妃娘娘,與周德全的面,也算做個見證。」
南宮燁非要維護青旋這賤人到這種地步嗎?
南宮燁說完,許詩蕊只覺胸口更悶了。
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拳頭狠狠砸了十幾拳。
許詩蕊緊咬著牙,恨恨望著南宮燁。
對眼前毒舌犀利的男人,她是又愛又恨。
為何他維護的女子不是她,而是青旋這個賤人!
當許詩蕊將目光轉移到青旋身上時,這一瞬間她眼中除了濃濃的嫉妒之外,還有恨不得將青旋揚灰的衝動。
此時的青旋坐在石凳上,享受著南宮燁的維護,手裡還拿著一塊桂花糕悠閒地吃著。
仿佛……
是在看一場戲!
而她則是這場戲中的丑角!
青旋目光淡淡看著胸前越發劇烈起伏的許詩蕊,還不忘端起茶杯,又悠悠閒閒地喝了口茶。
南宮燁是知道用什麼方式來氣面前的許詩蕊,她更是知曉。
眼前戴著人皮面具的女人最在意的便是南宮燁,最嫉妒的便是她。
那麼此刻她享受著南宮燁的維護,一副歲月靜好的樣子。
這樣便能不費吹灰之力將眼前的女子氣到頭頂冒煙。
隨即青旋轉頭朝著南宮燁點了點頭:「夫君說得沒錯。若是朝陽公主如今日這般,一點擔當都沒有,做錯事也不敢承擔的話,的確沒有再參加測試拜我為師的必要。」
青旋說完,一直沒說話的梅妃也是時候開口:「行醫之人,除了要有一顆仁愛之心,最重要的便是要有責任感,有擔當。若是就連這個都做不到,何來資格行醫。」
梅妃剛說完,南宮峻便指著梅妃怒喊:「閉嘴!你現在只是一個昭儀而已,憑什麼身份來指責許姐姐!來人,給本皇子掌這賤人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