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芊凝目光緊鎖在皇后臉上。
難道這皇后與戈青將軍之間還有什麼秘密，是她不知道的？
白芊凝神情凝重，臉上染上微怒：「皇后娘娘，我該表示的誠意已經表示。若是皇后娘娘覺得我還有隱瞞，這樁合作也沒有進行下去的必要。」
即便白芊凝這麼說，皇后也沒有流露出半分慌亂，儼然和剛才慌亂的反應天壤之別。
白芊凝微眯著眼。
這說明皇后與戈青之間的確有她還不知道的秘密。
皇后娘娘淡淡開口：「芊凝公主，莫惱。本宮只是多問了一句。合作之事，自然是尋找最佳合作夥伴才是。而在合作之前便將話說開。唯有無芥蒂的合作，才能合作進順利。你說是嗎？」
白芊凝壓下自己疑惑的心思，點了點頭：「這是自然，皇后娘娘所言甚是。若是在合作之前便心有芥蒂，這合作不要也罷。」
白芊凝隨即垂下頭心中琢磨著是否要將南宮燁雙腿已經恢復的事情告訴皇后。
半晌後白芊凝沒有直接說，默了默轉而問道：「皇后娘娘，既然達成合作之前彼此心無芥蒂，芊凝還有一問。」
皇后看向眼露城府的白芊凝：「但問無妨。」
白芊凝：「皇后娘娘，那日南宮燁與青旋那賤人在祭祀大典之後遇險，可是皇后的手筆？」
皇后聞言並沒有立即回答白芊凝。
雖然兩人都已經確定合作關係，但到底合作到什麼程度，是要看對方的實力到底到什麼程度。
這白芊凝是有些腦子不錯，否則當初也不可能陷害南宮燁到快要死的程度。
但現在的合作，事關重大，她務必需要謹慎。
皇后反問白芊凝：「芊凝公主覺得呢？」
白芊凝在來找皇后之前已經查到在南宮燁回宮的路上，那些害南宮燁險些粉身碎骨的人是江湖殺手。
皇后背後的利刃是戈青，是虎族人。
而虎族雖然暗中在陳國有一部分勢力，但據她所知並未與江湖殺手有所牽連。
白芊凝琢磨半晌道：「若是虎族出手的話，就算不會讓對方查明真相，那也是會將南宮燁與青旋那賤人直接砍成肉泥，確定他們死無葬身之地。而並非用計將他們馬車炸毀。若是這馬車早就被調虎離山，裡面根本沒有人的話，豈不是白忙一場？」
白芊凝說著又面色凝重糾正自己剛才說的話。
白芊凝：「並非是白忙一場，而是適得其反。反而讓青旋這賤人找到機會假裝自己與南宮燁背負了天降使命，重生回來！」
想到此處白芊凝眼底划過一抹濃郁的嫉妒與陰狠。
她沒想到青旋這賤人非但沒死，反而成為百姓崇拜擁護的神醫。
思及至此，白芊凝不甘地重重往桌面上一拍。
隨即白芊凝抬頭看向皇后：「所以這件事並非皇后所為。」
皇后勾唇淺笑：「想要除掉青旋的人，不只本宮。多年前，我聽聞姜妃出宮去大國寺禮佛回來的路上，曾經救過一個江湖眾人。」
白芊凝：「皇后娘娘，你的意思是害南宮燁與青旋的人是姜妃？」
皇后並沒有一口咬定，而模稜兩可說道：「有這樣的可能。」
直到現在白芊凝還在猶豫，到底要不要將南宮燁雙腿可以行走的事情告訴皇后。
她若是說了，皇后會更加不留餘力對方青旋那賤人。
同時皇后也絕對不會放過南宮燁。
一旦知曉南宮燁的雙腿能夠行走，不是廢人，那麼在皇后眼中，南宮燁就不能繼續活在這世上。
而她要的是一個完完整整的南宮燁。
一個忠心於她，像狗一樣的南宮燁。
——
留月軒。
一個時辰過去，青旋還是沒能找到暗閣，找到周紅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