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詫然看到青旋拎出一個綁著老鼠的鳥籠子。
鳥籠上老鼠就像是要被五馬分屍一般,老鼠仰躺著,四肢用細線綁著。
老鼠拼命掙扎,發出細碎的吱吱聲。
殺手不明白,她到底要做什麼。
只見眼前的女人又從衣袖中拿出一把小刀,一把比匕首還要小很多的小刀。
女人轉頭問她:「你說這老鼠剖開肚子還能活嗎?」
現在殺手覺得自己就像籠子上的老鼠,為了逼她說出僱主是誰,便在她面前演示如何殘忍的殺害老鼠。
殺手將脖頸揚得更高,眼中滿是視死而歸的情緒。
殺手:「即便你折磨我,我也不會說出僱主是誰,不如給我一個痛快。」
青旋拿在手中的手術刀一頓。
青旋:「我沒有要殺你的意識,我只是在放了你之前,給你一個選擇。」
她在說什麼?
她沒有要殺我的打算?
青旋的話直接將殺手說懵。
她也不再打量殺手的反應,在殺手異樣震驚的目光下,她剖開老鼠的肚子,手法犀利,乾淨利落,這讓殺手不禁懷疑眼前的女子殺人的手段很有可能在她之上。
籠子上的老鼠將死之狀極其悽慘,就連她這個殺手都看不下去,眼前的女人竟如此殘忍甚至是變態。
但下一瞬在她驚恐的注視下,女子卻道:「放心吧,這老鼠死不了。」
原本殺手根本不關心一隻老鼠的死活,但聽她這麼一說,殺手還是下意識被眼前的畫面衝擊到,忍不住反駁:「這老鼠都已經被你開膛破肚,除非你是神醫下凡,否則這老鼠必死無疑!」
青旋信心滿滿:「那就讓你見識一下,我到底是不是神醫。」
她是頂級醫生,甚至能夠在沒有儀器的情況下做很精密的手術。
殺手不敢相信眼前的女子竟在用被燭火燒過的針,就像繡花一樣,在縫合老鼠的腹部。
並且那刺入老鼠腹部的針法是她從來沒見過的。
若是說女子剛才剖開老鼠腹部的刀法乾淨利落,那麼現在女子縫合老鼠腹部的針法更是行雲流水,上層針法。
這女子到底是誰!
她真是南宮燁新娶的王妃?
殺手震驚看向青旋,對她的身份。
此時的青旋精神高度集中,並沒有察覺到殺手的異樣。
要縫合一隻老鼠腹部的傷口,對她而言並非難事,難得是她現在受傷的凍瘡會時不時發癢,這讓她必須更加注意力集中,暫時忘掉自己手上的癢感。
不到半炷香的時間,她的額頭已滲出細汗。
好在,這小手術也在這時完成。
殺手看到腹部縫合後的老鼠非但沒有奄奄一息,竟然還在吃女人餵給它的饅頭屑。
殺手覺得自己仿佛是在做夢,震驚不已。
殺手:「這樣的事怎麼可能!這老鼠竟沒死!」
青旋拿出巾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她不禁在心中慶幸,還好在給南宮燁做手術之前,提前給小老鼠做了手術。
她這才意識到手上凍瘡對她的影響,在給南宮燁做手術之前,必須想辦法解決手癢的問題。
青旋朝著震驚不已的殺手挑了挑眉:「所以你現在相信我能治好你阿越的病了吧。」
她真能治好阿越嗎?
殺手目光先是一亮,隨後卻又黯然了下去。
怎麼可能。
就算她能夠像變戲法一樣,將剛剖開肚子的老鼠救活,也救不了她的阿越。
她的阿越已經病入膏肓,看過的郎中皆說阿越已經活不過下個月。
殺手聲音低啞:「你救不了阿越……」
從殺手的反應看來,這阿越應該已是重病的狀態。
青旋一聲冷笑:「到底是我救不了他,還是你不想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