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芊凝攬著周紅走遠之後，這才停下腳步。
白芊凝：「阿紅姑娘，我肚子痛暈倒之後，王妃竟沒同意你留在屋中。」
周紅眼底划過一抹失落，她疑惑張了張嘴問道：「落林姑娘，你原本是裝暈，怎麼後來真的暈了？」
白芊凝皺了皺眉：「我之前的確是故意吃了隔夜的糕點肚子痛，但我是在接受到你的暗示之後才裝暈的。可當王妃將你趕出去之後，不知道王妃對我到底用了什麼手段，我竟真的暈了過去。」
見周紅耷拉著腦袋不說話，白芊凝眨巴著看似天真無辜的眼睛，她親熱關切地握住周紅的手。
白芊凝：「阿紅姑娘，也許……是你學醫的時間還不夠長，王妃處於一些考慮，才沒有讓你跟進去醫治我的腹痛。並非……她沒把你當徒弟看。」
白千凝是在說反話，為的便是暗示周紅青旋是沒把她當徒弟看待。
周紅聞言眉頭緊皺，隨即低下頭不讓白芊凝看到她此刻的表情。
此刻的白芊凝雖然看不到周紅的表情，但她認定周紅現在是在怨青旋沒有把她當做徒兒看待。
白芊凝又緊了緊握住周紅的手，語氣溫柔：「阿紅姑娘，若是你心裡有疙瘩，不如我們再試探一次。如果這次王妃還是讓你失望的話，那你也可以選擇離開王妃。不再被她利用。」
周紅聞言驀地抬起頭。
她目光直直盯著白芊凝，因為情緒激動，反握住白芊凝的手。
看到周紅的反應，白芊凝嘴角微不可見的勾起一抹弧度。
這樣激動的態度就對了。
周紅問出口：「要如何在試探王妃？」
周紅說完，不等白芊凝回答，周紅又鬆開白芊凝的手，往後退了一步。
周紅搖晃著腦袋：「不用試探了。就像你剛才說的，也許是我學醫的時間太短，所以師父才沒有讓我跟進去看她如何替你醫治腹痛之症。」
見周紅想要退縮，白芊凝上前一把又握住周紅想要收回去的手。
白芊凝：「阿紅姑娘，你在說什麼傻話呢。即便對方是你師父，是王妃，但是人心也是肚皮的。我進宮的時間也不算短了。宮裡年長的宮女曾經告訴我，不管別人對自己再好，也都要留個心眼。這人就連自己的父母都不是全心全意對自己好，更何況是其他人。」
周紅再次欲言又止：「可是師父對我……」
白芊凝拍了拍周紅的手背：「現在我們也不是說要害王妃。而是試探明確一下到底王妃有沒有真的把你當做徒弟來看。
如果王妃有的話，那麼王妃就是你的好師父。今後你也能從此出人頭地，成為名揚四海的女醫者。
但如果王妃沒有把你真當做徒弟看待的話。那麼你也可以做好準備，想清楚自己什麼時候離開。也許離開之後，你還能遇到自己新的機緣，遇到更厲害的醫師收你為徒。就算遇不到，你也不算虛度，浪費了自己年輕時的大好時光。」
見周紅緊皺著眉，看上去還是在猶豫，白芊凝又繼續說：「阿紅姑娘，雖然王妃救了我姐姐，我是來報答王妃的。但於你而言，王妃並沒有對你有救命之恩。若是王妃真無心待你的話，你離開別人也不會說出忘恩負義的話。」
周紅聞言抬手放在自己臉上已經淡去的胎記上。
周紅搖頭道：「不。我的臉就是師父治好的。師父醫術高超。若非師父的話，我至今還是會嚇死人的醜八怪。在這黑夜之中，就連你見了我，也肯定會被我嚇到。要不是師父，我也不可能站在陽光下，有勇氣面對其他人。所以……我不該懷疑師父對我的用心……」
周紅說到最後陷入糾結之中，自己快要說不下去。
白芊凝趕緊打斷周紅的糾結。
白芊凝：「阿紅姑娘，可是王妃醫治你臉上的胎記，也讓她名聲大噪。若是她真的對你這個徒弟無心的話，也許當初她替你治臉，都是在算計利用你。」
周紅身型一顫，生生往後退了一步。
周紅：「算……算計我？不可能的……師父怎麼可能算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