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
見南宮燁臉上受了傷,青旋就連鞋子也忘了穿,直接從床上下來衝到南宮燁面前。
青旋仔細打量著南宮燁臉上的傷。
見南宮燁傷得不深,青旋長鬆一口氣。
青旋:「還好傷得不深 ,只是皮外傷而已。」
看到自家娘子如此緊張自己,南宮燁抬手撫摸著青旋緊繃的小臉。
南宮燁:「旋兒,我不要緊。」
南宮燁不摸還不要緊,他這一抬手,青旋便看到了手背包紮的紗布上全是血。
青旋:「夫君,你的手!」
青旋眉頭緊皺。
南宮燁到底出去做什麼了?
她的心再次擔憂地提到嗓子眼。
南宮燁手背處包紮傷口的地方,是之前他為了與青旋同樣受傷,而在自己手背上扎出的傷口。
青旋連忙握住南宮燁的手,準備小心翼翼拆開他手上的紗布。
原本她手上的傷也還沒好,只是小心翼翼拆紗布的動作使得她自己手背發疼。
青旋下意識皺了皺眉。
她沒有發出吃痛的聲音,但僅是這樣的皺眉,南宮燁便察覺到了她的難受。
南宮燁用自己滿是血的手一把握住青旋要給他繼續拆紗布的手。
南宮燁:「旋兒,莫急。這紗布上的血,並非我的血。」
不是他的血?
青旋怔了怔。
那是誰的血?
難道南宮燁將昨日伺候許詩蕊的面首給殺人滅口了?
青旋剛有這樣的想法,她隨即又下意識搖頭,將這樣的想法給打消。
她剛才是情急之下犯了傻,南宮燁怎麼可能親自去殺面首,要殺也是雲間閣的那些暗衛去殺,並且面首根本不用殺,只要他們不被皇宮侍衛尋到便可。
似乎猜到她在想什麼,南宮燁說道:「昨日晚上許詩蕊已經死在了床上,那兩個面首本就是雲間閣的暗衛。他們直接消失,留下了惶恐不知所措的唐慕琴。最後你知道唐慕琴做了什麼?」
青旋聽南宮燁手背上的血不是他自己的,便不再那麼緊張。
她想了想道:「難道唐慕琴一把火燒了那偏院毀屍滅跡,這樣一來,許詩蕊就算是失蹤,那也應該是失蹤在皇宮之中,與她並沒有任何關係。」
南宮燁淡淡點頭應了一聲。
見南宮燁並沒有驚訝,想必就在他打算用面首弄死許詩蕊的時候,也想到了唐慕琴有可能會這麼做。
如果唐慕琴不毀屍滅跡的話,皇宮的侍衛查起來,就算是查到雲間閣,也不可能會有什麼線索。
倘若她直接毀屍滅跡,便什麼都查不到了。
許詩蕊的死就變成了比天上下紅雨還要玄乎的事。
青旋:「昨日在雲間閣的時候,我見那唐慕琴看上去比較沒有主見的模樣,還以為她做不出這樣果敢狠絕的事情。沒想到她竟然選了毀屍滅跡。」
南宮燁:「毀屍滅跡並非是唐慕琴的想法。」
青旋:「不是唐慕琴的想法?那……」。
青旋思緒一轉:「可是她身邊嬤嬤的想法?」
南宮燁纖薄的唇角微勾。:「我家娘子果然聰慧過人。你猜得沒錯,雖然唐慕琴沒有主見,不僅好色還為人蠢笨,但她身邊的嬤嬤卻是一個行事果敢狠辣之人。以至於今天早上坊間只是說南郊一處偏院昨日走水罷了。」
許詩蕊這樣的結局比青旋預料的還要好處理。
她轉而再次看向南宮燁臉上的傷:「夫君,你臉上的傷,還有手上的血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