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非也就是被人滅口，死無葬身之地罷了。」
被人滅口？還要死無葬身之地？
春娘打了一個寒顫，她知道自己想保命只能如實交代，有那個能力查到自己和凌力還有趙拓的關係還屢次找上來，自己也無法反抗。
若是反抗了，想必下場也比那趙拓好不到哪裡去。
「對於張老爺的死，奴家確實猜到了幾分。」
「那張老爺死的實在是太奇怪了，當時也只有趙拓同他飲酒，凌力與奴家在隔壁廂房正……」
抬頭見帝玖宸有些不耐煩，省略了那些無關緊要的話才又開口：「到一半的時候凌力出門去了，奴家問他去哪裡，他也不說，只是不耐煩的讓奴家別問那麼多。」
「後頭奴家才聽說那個晚上之後張老爺就溺水身亡。」
「奴家對這件事越想越害怕，萬一這凌力也對枕邊人下手怎麼辦……是以奴家就想了個法子，讓凌力誤會奴家懷了他的孩子。」
「本來媽媽就知道奴家被凌力給包著的……後頭我又拿了些體己錢給了媽媽拖她暫時莫要讓奴出去接客，這才安穩了下來。」
「貴人，奴家知曉的也只有這些事情了……再多的奴家真的是不清楚了啊。」
春娘滿頭冷汗，聲音顫抖斷斷續續的說完了這一番話，不敢抬頭去看坐在木凳上的那人。
帝玖宸皺著眉頭聽完了這一番話，又見春娘似是真的無所隱瞞，又拿出了一疊銀票丟給了她。
「若是被我知道你說的話有半分作假，那你就去找趙拓團圓吧。」
帝玖宸丟下一番話推開門走了出去。
「奴家不敢！」
春娘眼疾手快的撿起了地上的銀票，口中喊著，直到再也看不見帝玖宸的身影。
……
秦王府內。
蘇墨染剛褪去衣衫準備沐浴就聽丫鬟說王爺回來了。
正驚訝著這人怎麼那麼快就回來了房門就被推開了，隨即傳來一聲性感地城富有磁性的男聲：「染染，我回來了。」
「你先等等，別進來！」
蘇墨染衣衫剛剛全部褪去，聽到動靜馬上躲進了放滿花瓣的木桶裡頭。
聽到『撲通----』一聲水聲帝玖宸哪裡還不明白怎麼回事。
聲音委屈的道，「娘子，我也要沐浴。身上都是脂粉味，難受的緊。」
「先說正事！」
蘇墨染被蒸騰起的霧氣熏的小臉通紅，看著繞過屏風的帝玖宸開口。
帝玖宸繞過屏風只看見了露了一個小腦袋在外頭躲得嚴嚴實實的蘇墨染，頓時顧不得身上會被水大濕，過去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腦袋。
「好好好。」寵溺的看著蘇墨染才開口說道剛剛在紅袖館春娘的見聞。
「那張老爺是凌力殺的，這點基本上可以確認了。至於趙拓的死，應當也是凌力所為。」
帝玖宸眼也不眨的看著蘇墨染一時之間變化良多的表情，頗覺得有趣。
「所以……」
蘇墨染皺著眉頭分析，「凌力孕那張老爺近日無怨往日無讎的，為何他要去動他？莫不是受人指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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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這麼想的。」
帝玖宸肯定的把玩著蘇墨染被水打濕的長髮。
「但是凌力以為春娘懷孕，所以沒有滅口，假若這件事被他背後的人知道了……」
「至少目前能肯定的是他背後的人什麼也不知道，否則春娘不可能活的好好的在紅袖館內。」
「沒錯。」
帝玖宸附和的看著她沉思的眸子，趁她不注意撥動了她胸前滿是花瓣的水，盯著一圈又一圈的漣漪蕩漾開來，他的眸色漸深。
蘇墨染完全就沒注意到這些，只是在認真思考分析，「那這麼說來，這凌力知道的秘密不少，若是被他背後的人知道他這麼做，那凌力也就沒幾天的活頭了。」
「嗯嗯。」
此刻帝玖宸的目光透過層層漣漪穿過片片花瓣看向了浴桶裡頭，氣息逐漸變得粗重起來，直到這時蘇墨染才發現了帝玖宸的異樣。
她警惕的看著他，「你且出去，我沐浴好就出來。」
帝玖宸完全不像在外頭一副冷冰冰的模樣，在這隻有二人的地方耍起了無賴。
「我身上味道實在是重了些，我也要沐浴，委屈娘子同我一道了。」
說完就開始褪去衣衫。
蘇墨染紅著一張小臉聲音細弱的罵了一句：「流氓。」
帝玖宸褪去衣衫跨進浴桶就開始，摟住蘇墨染還想說些什麼的唇印了上去。
漸漸地蘇墨染也沉溺在了他這個溫柔的吻中。
不一會守在外頭的趙如只聽得裡頭發出的隱忍聲音，頓時紅著臉叫守在附近的小廝與丫頭都離得遠一些又吩咐廚房那邊多燒些水。
新來的小丫頭不明所以的看著趙如：「小如姐姐，燒那麼多水做什麼不就是？」
趙如紅著臉呵斥了一番，小丫頭老老實實的閉上了嘴巴，不敢再問。
直到屋內傳來了秦王喚人的聲音，趙如這才小心翼翼的提著水桶走上前，垂眸走進室內。
換了水之後又是一番折騰蘇墨染這才得以喘氣，目光幽幽的看著帝玖宸，「本來一會就要出去收餌的，你瞧我現在還有力氣嗎？」
「無礙，一會我同你一道前去。」
帝玖宸神清氣爽的看著蘇墨染，絲毫不在意她目光里的哀怨，反而又是抱著人狠狠的印上了一吻。
蘇墨染看著帝玖宸直翻白眼。
二人很快收拾好了於是便派人把凌竹叫去了偏廳。
凌竹在偏廳等的心神不寧，蘇墨染喚她前來又有何事？為何久久不到難道是為了給自己一個下馬威？
她是誤會了蘇墨染的用意，並非她遲遲不到，而是身邊有個會纏人的人，這才是導致她遲遲未到的原因。
「妾身見過王妃。」
「站起來回話。」
蘇墨染被帝玖宸折騰的實在是沒什麼力氣，聲音慵懶的看著下頭行禮的凌竹。
她扭頭看了看趙如，趙如點了點頭，一拍手，進來了三個端著托盤的侍女。
「都打開讓凌竹姑娘好生瞧瞧是什麼東西！」
趙如站在蘇墨染身後，聲音響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