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如站在蘇墨染的身後,輕輕拉了拉她的衣袖,附耳過去低聲開口道:「娘娘,奴婢有一事稟報。😡🎀 6➈𝕤𝕙υⓍ.ᑕσM 🐊💚」
蘇墨染點頭頷首,遣退了跪在底下的聞溪與凌竹。
「那於山私下裡對凌竹姑娘起了些不該有的心思。或許此次是那凌竹姑娘蠱惑了於山也不定。」
「哦?此話當真?」
趙如神神秘秘的一點頭看著她低聲又道:「娘娘有所不知,這於山本也是個好的,但是奴婢下頭的灑掃丫鬟看見過幾次凌竹姑娘蓄意接近那於山,偷偷摸摸的還送了些什麼東西。」
蘇墨染一點頭,看來這所謂的協議,不過就是男女之間有了首尾罷了。
也對,畢竟於山一個小廝,能有什麼勇氣誣陷聞溪,若非利誘必定是色字頭上的一把刀了。
思及此蘇墨染超趙如點了點頭,「你下去找找看有沒有當時瞧見了於山帶著聞溪進進去屋子裡頭的丫鬟。然後再去……」
趙如點了點頭,趁著眾人不注意的時候摸了出去。
王府人多眼雜的,那於山也是有幾分本事能叫嚷來那麼多人為凌竹作證,那些人想必也只是被蒙蔽了罷。
「帶於山上來。」
聲音清冷,聽不出什麼情緒在裡頭。
跪在地上的凌竹心裡直打鼓,暗暗想到那於山收了那麼多東西,自己又許以色誘,應當是不會出賣自己的,於是又放下心來。
她怎麼可能真的對那於山做出點什麼事,不過是口頭幾句甜點給了他,讓他摸了摸手,又喚了幾聲郎君,那愣頭青小子不還是對她言聽計從了。
她可是王爺的人,怎麼可能把身子交給一個王府的小廝。
她的思緒直到於山上來跪在她身旁為止。
「奴才見過王妃。」於山面對上首的蘇墨染畢恭畢敬。
「這件事想必你已經有所耳聞了,本王妃不多做解釋。」
「只問你一句話,你如實答來,若是有半分假話,你後頭的日子可不太好過了。」
蘇墨染摸著新染的丹寇,口中威脅道,心裡卻是想著的聞溪這丫頭染的顏色還怪好看的,只是這都好幾天過去了,想再換個顏色,得趕緊把事情了解了才是。
於山在下頭聽了這番威脅,身子一顫,又盡力穩了下來,額上冷汗直冒,口中卻稱:「是。」
「你可有帶聞溪進去凌姑娘的院子裡頭?」
凌竹一個眼神也不敢看向跪在身旁的於山,生怕就被蘇墨染給發現什麼端倪,直到身邊的於山一聲「並無。」傳來。
「你口中所言確實?」
「回娘娘的話,確實!」
於山磕頭。
他知道今日自己若是出賣了凌竹那必然是會保住自己一條命的,可他一想到凌竹那些日子跟他訴說從小到大的苦楚……
又想到月色下凌竹一身淡藍色的輕薄衣衫依偎在自己懷裡,眼波流轉,透出一絲媚意的告訴自己若她只是平常人家子女,定然會毫不猶豫的嫁予自己。
她還說她仰慕自己,還說自己是他見過最疼惜她的人,她還喚她郎君。
正是這一聲聲的郎君,這些月下的記憶讓他實在是無法出賣凌竹,這才有了現在的這一幕。
「王妃,奴婢有證人。」
見到趙如胸有成竹的走進了廳里,蘇墨染面上露出微微笑意,又很快消失不見。
「帶上來。」
趙如揮了揮手,一個年輕侍女打扮的人走上前向蘇墨染行禮。
「你是為誰作證?」
禮畢過後她屈膝答:「奴婢是為了聞溪姐姐作證。」
「奴婢親眼看到了於山領著聞溪姐姐進去了凌姑娘的屋子裡。」
廳內氣氛變得壓抑起來。
凌竹偷偷看向於山見於山也正巧看向自己,她腦筋一轉,淚珠倏然一滴滴的落了下來。
於山心痛不已,這是受盡了苦難的凌竹,她只是想過的好一點而已,她又有什麼錯呢?
「於山,你還有什麼話說?」
「小人無話可說。事情確實是小人污衊了聞溪姐姐,但是凌竹姑娘是無辜的!她沒有參與到這件事中來。」
「是嗎?」
蘇墨染厭煩了這處戲,凌竹又是個有小心思的人,這於山怎麼看怎麼都是一個愣頭青,不被人忽悠的團團轉才有鬼。
「綺南呢?讓她帶人去搜於山的屋子,看看是我們凌竹姑娘給了什麼好處才讓人心思塌地的為了她謀劃了這一齣戲。」
三言兩語道出了全部的實情,凌竹這下是真的落淚傷心不已,她要完蛋了,這次皇后娘娘也救不了她了。
於山則是心存死志兩眼空洞洞的看向前方。
「是。」
陳綺南領了命令就退下。
轉頭就帶了好幾個小廝前往下人房去找到了於山的住處
在一番搜查之下倒還真的讓她翻出了點東西。
不多時陳綺南捧著一盤『證據』來了正廳。
「掀開看看是什麼東西。」
陳綺南乖順的上前掀開了盤子,上面的一隻只的荷包。
這荷包上有的繡著鴛鴦戲水的暗紋圖樣,還有的繡了石榴籽,還有的繡了松、竹圖案。
「這繡工倒是不錯。瞧著跟凌姑娘繡的一樣。」
蘇墨染真心的誇讚了一句,有一說一,這繡工確實不錯,反正換了她她肯定是繡不出來的。
在蘇墨染誇讚繡工的時候凌竹已經明白了什麼,那些個荷包都是她在哄於山的時候繡給他的,本來是叮囑他把荷包拿去外頭賣了換些錢銀讓她在王府裡頭好過一些。
沒想到於山竟然把她所有的荷包都留了下來!
於山,你害死我了!
她垂眸眼神憤恨的撇了一眼於山。
這些呈上來的荷包好像刺激到了於山,他回過神不停的磕頭,「還請王妃放過凌姑娘,這些都是奴才一個人的錯。」
「是嗎?」
蘇墨染漫不經心的看了看底下不停磕頭的於山又看了看垂眸不言的凌竹。
「不知凌姑娘怎麼看此事呢?畢竟是醜聞一件。」
「娘娘,我錯了,我只是一時糊塗啊!」
「娘娘放過我,我,我定然不會再犯了!」
凌竹痛苦求饒,於山痛惜的看著她。
坐在上首的蘇墨染心頭感嘆:我怎麼覺得自己成了棒打鴛鴦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