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玥愣住了,畢竟光天化日之下膽敢調戲她們的人還從未出現過,以往是當姑娘家的時候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如今成親了少有機會的幾次出來也是身邊僕從跟隨,稍微有點眼色的人也不敢上前。
如今她們這才剛把馬車驅了回去,身邊只跟了幾個丫鬟若是真的要出個什麼事情吃虧的也是她們姐妹倆個。
她想著斥責幾句趕緊離去好了,於是開口罵道,「哪裡來的不長眼的混蛋,還不速速離去。」
蘇墨染離得近了鼻子聞到了那人身上濃厚的酒味,知道跟醉酒的人說話是沒有邏輯的,不打算搭理此人就拉著蘇墨玥要從旁經過。
哪裡知道那人吃醉了酒看到美人便挪不開步子,「喲,這小美人膽子還挺辣的,待我先跟這大美人聊上幾句再來尋你。」
說完話便往蘇墨染面前走上了幾步。
隨著這人的無理四周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你也有今天,便宜那小子了。」
蘇墨染耳邊似乎聽到了這句話,但是距離隔的太遠了有些不清楚,抬頭便要看這人是誰的時候往人群里看去只看到一個背影,那人好像是……
醉酒的人見蘇墨染沒有搭理自己的意圖走到離蘇墨染三步之遙的時候就要上手去拉,誰知被突如其來的一聲厲聲呵斥給嚇到了,伸在半空的手不上不下,顫顫巍巍的樣子顯露出了手主人內心的不安。
「賊人放肆!」
蘇墨玥抬頭看到了來人,是齊王隨即見禮又拉了拉蘇墨染的袖口她這才回過神來,那人已經消失在人群里不見蹤影,但是她有極大的把握能肯定這人就是他。
被帝玖淵的這一聲呵斥給嚇到了的醉鬼這時也清醒了大半,這才細細打量起了眼前的美人,人雖美但是身上的衣裳用料絕不是凡品,看來自己是惹到了不該惹的人了。
「還不快滾!」
帝玖淵看那人嚇得都快尿褲子了,免得一會唐突佳人於是趕緊把人給趕走了,又 驅散了圍觀的百姓蘇墨染這才緩緩輕聲道謝。
見蘇墨染對自己有所緩和帝玖淵一貫裝無害的樣子藉機邀約她上酒樓用食。
蘇墨染看了看笑的一臉溫和的帝玖淵開口就是婉拒說:「今日之事已經結束了我與玥玥就要回府,就不勞煩齊王殿下了。」
帝玖淵一聽被拒並沒有氣餒而是一副君子做派,做了一個請的收拾看向他自己身後的馬車,「那便由我送你二人回府吧,畢竟女子行走在外諸多不便。」
蘇墨染道,「齊王殿下的好意心領了,只是畢竟男女有別,各有家室,為了避免閒話還是保持些距離較好。」
「你說的對,倒是我想的不周了。」
帝玖淵忍住了怒氣面上反而是一臉愧疚的看著二人,「那便由我護送你等回去。」
說完便一副不容拒絕的架勢,蘇墨染倒是想拒絕只是她知道說再多拒絕的話於這人也是無意,他根本就不會聽自己的。
於是朝帝玖淵點了點頭,「殿下請隨意。」
說完後拉著蘇墨玥便轉頭就走。
二人超近路先把蘇墨玥送回了何府以後又借了何府的馬車回去了秦王府。
在馬車上的時候小丫鬟還偷偷掀開帘子看了看外頭,「娘娘,齊王殿下一直跟在後頭的。」
「嗯。無須在管。」
蘇墨染點了點小丫鬟的額,「你這丫頭就是好奇心太重了,下次出門不帶你了。」
聞言小丫鬟垮了一張臉,「王妃……」
蘇墨染在馬車內和丫鬟嬉戲打鬧聲傳到了後頭帝玖淵聽了內心更是不平靜,自己如今上趕著對她獻殷勤,再怎麼樣這人也該心軟了才是,怎還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
不知不覺間馬車已經到了秦王府門口,而恰巧帝玖宸正在府門等著蘇墨染,見到了蘇墨染下了馬車正要上前去攙扶,又看到了後頭騎在馬兒上的帝玖淵。
「不知大哥這是?」
帝玖宸面帶微笑的看著帝玖淵,只是話語中的冰冷怎麼也掩蓋不住。
倒是帝玖淵一副謙謙君子溫潤如玉的模樣開口:「五弟莫要擔心,只是在路上遇到了染染,順道護送她回來罷了。」
「那還真的要多些大哥了。」
帝玖宸冷冰冰的看著帝玖淵語氣裡頭沒有一絲謝意。
蘇墨染打破了二人之間的對持,「王爺回府吧。」
帝玖宸聽了蘇墨染的話朝著帝玖淵笑道,「那就多謝大哥了,不過日後這種順道還是以少為妙。」
帝玖淵聽了倒是沒有發作,只是微微笑不語地目送二人進府而去。
「這是怎麼回事?」
待二人回到了臥房稟退了眾人以後帝玖宸語氣硬邦邦的也不去看蘇墨染。
只是語氣里隱藏的一絲醋意還是被蘇墨染察覺了出來。
她捂嘴輕笑道,「今日本是跟玥玥閒逛去了,哪裡知道半路蹦出來了個登徒子胡言亂語了幾句,恰巧被齊王給看到了解了圍,這才厚著臉皮一路尾隨我回來的。」
聽了蘇墨染的話竟還有別的登徒子敢調戲自家娘子,帝玖宸立馬就拍案而起,「這算是什回事?那人是誰?看我不把他千刀萬剮!」
見到帝玖宸像是真的動了怒火,蘇墨染安撫道,「依我看那人不過也就是個棋子罷了。」
「怎麼說?」
帝玖宸一聽這話就知道裡頭還另有內情,於是低頭看向蘇墨染等著她後續的話語。
「我在那兒還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是誰?」
「如果我沒聽錯的話應當是耿元申。」
蘇墨染緩緩說出這個名字。
「耿元申?」
「對,如果不出意外這事倒像是那個耿元申能做出來的事情,只要稍微派人一查……」
說到這裡帝玖宸明白了,又跟蘇墨染鬧了幾句彆扭吃了一點小醋以後就立即吩咐了人下去跟蹤耿元申。
次日一早。
帝玖宸收到了下屬傳來的消息,派去跟蹤那耿元申的人發現他獨自去了城外寺廟在那處見了一個男子。
那男子竟然是失蹤的嚴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