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傳言也不盡然都是事實。」蘇墨染看著帝玖宸調戲一樣的撓了撓他的手心。
輕微的痒痒撓過,帝玖宸一把抓住了蘇墨染的手。
「小壞蛋,還想往哪裡跑?」
這邊的兩人正在調笑,雲嘉長公主因為大病初癒廣發貼子設宴款待京城權貴。
自然這秦王府也在被邀之列,蘇墨染倒是對這宴會沒有什麼好的觀感,一般這種宴會照電視劇上演戲來說肯定得出點事,不是皇帝的醜事就是大臣的醜事。
不過索性只要這記錄的史官不會把自己寫的太過分也就算了。
雲嘉長公主的貼子是第一個就發到了秦王府來的。
「公主說了,還請娘娘一定赴宴,這次全靠娘娘公主才會恢復的那麼快。」
來送請帖的人是雲嘉長公主身邊的一等丫鬟,可見在雲嘉心裡這蘇墨染的分量有多重了。
看著位於下方站著的丫鬟,蘇墨染給趙如使了個眼色,趙如會意。
走到丫鬟身邊,塞了一個分量不輕的荷包,那丫鬟伸手接過,輕微的掂量了一下,臉上露出的笑容更是真切了些。
「長公主還備好了娘娘最喜的食物,還請娘娘賞臉一聚。」
平日裡蘇墨染是不大愛去這種聚會的,不過是一群女人勾心鬥角,為的就是後宅的那點事情,可是這次不一樣。
這次可是雲嘉長公主身邊的丫鬟來送的貼子,更別說雲嘉這次還邀請了不少權貴,自己若是無故缺席,到時候定要落下話柄,指不定言官還要摻上一筆自己這秦王妃瞧不起人之類的。
想到這裡蘇墨染勉強打起精神,自認為是用了最真誠的表情看著來人。
「長公主邀請,怎麼敢辭。回去稟了公主,到時候蘇墨染一定會準時赴約,還望公主保重身體。」
輕輕抿了一口茶水,「公主這次好的那麼快,這是吉人自有天佑,跟我關係倒是不大,你且回去吧。」
蘇墨染這一番話說的是滴水不漏,若是她真的承認了這長公主的病都是自己的功勞,那才是要命,我就給了一點藥,好的快還是公主自己厲害。
這麼一番話下來,那丫鬟聽了心裡不禁暗暗誇獎這秦王妃也是個秒人,說話是滴水不漏,既點名了公主設宴自己必須得去,又說了公主是個吉人。
揣著懷裡沉甸甸的荷包,丫鬟覺得自己回去以後一定會好好的為這位秦王妃說上那麼幾句好話,雖然對方可能用不著。
倒是清和那邊收到貼子以後興高采烈,恨不得明天這宴會就舉辦,原因是她從來人那兒知道了晉王也受邀之列,她夫君都來了,她能不來嗎?
何雨柔來了自己就有玩伴了!為此清和公主對這次宴會表示很期待。
還因為這事興奮了一個晚上,第二天直接跑去了秦王府跟蘇墨染分享了自己的喜悅之情。
蘇墨染的關注點則是在何雨柔能出來這件事上。
「清和,你從哪裡知道她也能出來的?」
蘇墨染隨口一問。
「晉王都要來,能不把雨柔一塊帶來嗎?」
清和吃著桌上的糕點,櫻桃小嘴鼓鼓囊囊,含糊不清的說道:「再說了,我還特意去三哥那邊問過了,一定要把雨柔一塊兒帶來的,三哥也同意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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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三哥同意了?那蕭雲煙沒反對?」蘇墨染追問。
「沒反對啊,她要是反對才奇怪好不好!本公主都親自上門討人了,敢不從?」
看到清和一臉傲嬌的樣子,蘇墨染扶額低頭。
心裡感嘆到這小妮子邏輯真的沒問題嗎?
但是這也是重點,為何蕭雲煙沒有反對,默默把這件事記在了心裡,想著等晚上帝玖宸回來的時候告訴他。
至於現在──看著清和興致勃勃的衝著魚塘過去,蘇墨染知道,她養的那些魚兒要遭殃了。
另外一邊,正坐在太師椅上看著一沓信件又一邊聽著星河匯報事情的帝玖宸有些煩躁起來。
「那件事查的怎麼樣了?」
散發著生人勿近氣息的帝玖宸冰冷的語氣讓星河有點瑟瑟發抖。
王妃娘娘,快來救命,王爺要凍死人了……
「剛得到最近的消息嚴然被安放在了另外一處宅子裡面,離之前那處不遠,或許是臨時的落腳點而已。」
忍著要被凍僵的感覺星河匯報了最近的消息,得到的只有帝玖宸冰涼的兩個字,「再探。」
「諾。」星河退了出去,把門輕輕帶上。
整個屋子安靜了下來,只有時不時路過屋外人的腳步聲響起。
去書架上拿了一本古籍準備研究的帝玖宸又聽到了門被推開的聲音,隔著屏風望去。
「王爺,有最新的消息了。」
星河做足了心理準備進來的,王爺不在王妃身邊,一個皺眉都能讓自己覺得心驚肉跳的膽寒。
見到又是星河,帝玖宸有些不耐煩,聽到他說有最新的消息又耐住性子:「把門關上,你就隔著屏風稟報。」
星河鬆了一口氣,還好不用直接面對冷冰冰的王爺,至少還有一層屏風在。
於是星河站了起來開始轉身把門關上,「是這樣的,嚴然所在的宅子那邊的兄弟剛來信說是昨天夜裡突發大火,四周的護衛和宅子裡的人都一夜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們的人扮成衙役進去查探了一番,並未發現什麼異常。」
聽到星河的話,帝玖宸的眉頭皺的更緊了,額上川字就連隔著屏風悄悄抬頭瞄了一眼的星河都看得很清楚。
「知道了,去備馬回府。」
「諾。」
星河這才走出了冰冷的房間。
回到府上的帝玖宸趕緊叫來了蘇墨染一起想對策,蘇墨染卻是在聽了星河稟報的那件事以後有了頭緒。
「我就說呢,為蕭雲煙這次沒有阻止雨柔出門,原來結症在這裡。」
「怎麼回事?」
一頭霧水的帝玖宸不明所以。
「雲嘉長公主一早來就給我們下了帖子,她大病初癒,應當是想要熱鬧熱鬧,宴請了不少京城裡的權貴,清和今兒又來府上玩,便與我說了雨柔也會赴宴。」
「這樣一來我也就明白了蕭雲煙為何同意雨柔出門,嚴然失蹤了,一切都是死無對證,難怪這蕭雲煙有恃無恐。」
蘇墨染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