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玖宸樂了:「行,明日就去幫你求一個,據說靈犀寺求姻緣挺靈。🍧♣ ❻➈ŜⒽ𝕦𝐗.𝒸σ𝓶 ♠😺」
「別瞎說,這是求平安的。」何簡有點惱怒。
蘇墨染還想再逗逗他們,可一旁蘇墨玥的表情已經有點不對勁了。
「怎麼了?」蘇墨染心裡咯噔一下,「你不喜歡嗎?」
明明拿在手裡愛不釋手的反覆摩挲,怎麼表情那麼難看呢。
蘇墨玥低頭看著手裡精緻的荷包,一旁手腕上粗糙黝黑的枷鎖扎眼無比。
「我……」
蘇墨玥慌亂的放下荷包,好像荷包燙手一樣,「算了,何大人您還是自己留著吧……」
說完,蘇墨玥起身逃也似的跑了。
「趙如,去看著點。」蘇墨染嘆了口氣,「這孩子啊。」
何簡傻了,看著被放在桌子上的荷包不知所措:「這……蘇小姐是拒絕我了嗎……」
「估計是。」蘇墨染撇嘴,「也不知道她怎麼想的……一會我去問問。」
「嗯。」何簡拿過荷包在手裡把玩,表情明顯有點失望。
蘇墨玥暫住在寒雲軒,蘇墨染輕手輕腳的推開門,道:「怎麼了?心情不好?」
蘇墨玥坐在桌旁發呆,愣愣的點了點頭。
「因為何簡啊。」蘇墨染在蘇墨玥身邊坐下,「你還喜歡他是吧,剛才為啥把人家送你的荷包還回去了,他都那麼明示對你有意思了,你不該開心嗎?」
「可我現在是戴罪之身……」蘇墨玥眼圈一紅,「他那麼好的人,我不應該……不該……」
「不該什麼?」蘇墨染摸了摸她的發頂,「你是清白的好嗎,什麼戴罪之身,那是被人陷害,你若是喜歡就大膽去查,沒事的。」
蘇墨玥沒有說話,蘇墨染知道這丫頭倔的很,自己說再多也沒用,就拉著她說了會話就回去歇息了。
接下來幾天,大部分重心都放在了找陳閣老的屍體上,帝玖宸和何簡還要忙著收集帝玖淵貪污賑災款的證據,一天天忙的腳打腦後跟,蘇墨染在一旁干著急。
「不行,沒有。」
明顯曬黑了幾分的星河氣喘吁吁的回來稟報,「我們已經沿著河往下游至少跑了幾百里了,一點點找啊,什麼都沒找到。」
「辛苦了。」蘇墨染遞過去一杯涼茶道,「現在呢?找不到就回來了?」
「從頭找一遍。」星河懊惱的道,「我就不明白了,那麼高的橋欄杆,屍體是怎麼掉河裡的呢。」
「要不……帶我去看看?」蘇墨染試探著道,「說不定我能看出來什麼東西。」
星河應允,把蘇墨染帶到了翻車的那座橋上。
這裡的確人家要少得多,零零星星只見幾戶人家,河邊有石塊做的簡易橋墩,橋上的石欄也是高的狠。
星河吐槽的沒錯,要想把屍體翻進河裡還真挺難的。
「看完了咱們就趕快走吧。」星河催促道,「我哥知道我帶你跑到這種地方來,肯定殺了我!」
「這種地方?」蘇墨染蹙眉,「這裡怎麼了?」
「這裡有好多棺材鋪。」星河指向一旁道,「吶,那幾家都是,咱們趕快走吧,娘娘你若是被衝撞了,我可也跟著遭殃啊。」
蘇墨染盯著棺材鋪看了一會,冷不丁問道:「這附近有沒有亂葬崗?」
「有啊。」星河道,「再往北走個兩里就是,怎麼了?」
「走,回去,咱們莽一下試試。」
蘇墨染提著裙擺就一路小跑上了馬車,星河一頭霧水。
回到秦王府後,蘇墨染帶著人就去了大理寺,找到徐斷官就道:「鑰匙呢?」
「啊……啊?娘娘您說什麼,」徐斷官不解,「什麼鑰匙?」
蘇墨染冷哼一聲道:「陳閣老的屍體已經找了,這會正在驗屍,很快就能證明我妹妹的清白了,不得把鑰匙拿來?那個破鎖什麼時候打開!」
「這……」徐斷官一愣,「這也要等到仵作把驗屍結果拿出來吧,對了,找的哪個仵作……」
「你這人怎麼那麼聽不懂人話!」蘇墨染怒道,「我妹妹是清白的!好不容易能證明她清白了,為什麼還不放她?我們辛辛苦苦把屍體挖出來就是想放她自由的好嗎!」
「不是,娘娘您聽小官說。」
「聽什麼?鑰匙拿來!」
反正蘇墨染就在這無理取鬧,徐斷官也沒有辦法,最後小半個大理寺的人都跑來哄,好說歹說才把人哄走了。
蘇墨染一路罵罵咧咧,不情不願的離開了大理寺:「真的是……走,秦王府問問驗屍結果怎麼樣了,到時候把證據甩他臉上!切!」
入夜。
月光清涼,秦王府已經安靜了下來。
一個黑影悄悄的順著牆頭爬下,鬼魅一般在陰影中穿梭,不消半刻鐘就將整個秦王府跑了一遍。
最後,黑影停在一處偏院不遠處,看著門口正在低著頭打盹的侍衛鬆了口氣,抬頭四處看了看,準備找個地方翻牆進院。
「找什麼呢?」
侍衛措不及防的出現在黑影身後,她冷笑一聲反手拔出身後的重劍,這分明是偽裝成侍衛的陳綺南。
穿著夜行衣蒙面的男人一頓,眼神飛速掃過陳綺南手中的重劍,毫不猶豫的轉頭就跑。
可誰知陳綺南拖著重劍依舊健步如飛,不僅不吃力,似乎馬上就要追上男人了。
男人咬咬牙,飛身跳起一把扒住牆頭,借力一個翻身躍過高牆。
陳綺南站定,只見她掄圓了胳膊,直接毫不猶豫的把手中的重劍甩了出去。
破空之聲震耳欲聾,男人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就這麼定頓的一瞬間,劍柄重重的砸在男人肩膀上,只聽男人悶哼一聲,隨即便摔倒在地。
陳綺南拍了拍手,挑眉道:「若不是娘娘要留你一命,砸到你身上的就是劍刃。」
男人已經摔在地上疼昏了過去。
陳綺南抓住男人的後衣領,哼著歌一路蹦蹦跳跳的把人拖去玉竹院。
「啟稟娘娘。」陳綺南把人甩到地上道,「人已抓到。」
蘇墨染穿戴整齊,坐在主位上居高臨下的冷冷看著地上的男人,良久才開口道:「把他弄醒。」
陳綺南衝著男人的肩膀毫不猶豫就是一腳,男人慘叫一聲,掙扎著爬了起來。
「跪下。」陳綺南冷聲道,「不想死就乖乖聽話!」
「別那麼凶啊。」蘇墨染笑道,「驚擾了稀客怎麼辦,畢竟人家也是奉命行事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