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來些隱身符

  白于氏含淚搖頭,道「沒事,就是覺得應該說這句話。你是景瑜最親的人,沒有了娘親,你們姐弟就要相依為命。可以嗎?答應娘親好嗎?」

  白簡兒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我答應你。但是,娘親和姐姐是兩個角色。不管我和景瑜關係多好,失去了您,我們也是沒娘的孩子。」

  白于氏掩面哭泣,可是她不能讓百里嘯天毀了白謹堂的前程,毀了兩個孩子!

  白簡兒心中微沉,「你答應過我們要好好保重的!」

  白于氏點頭,低聲飲泣。

  外面有丫鬟稟報導「夫人,姨娘們來請安了。」

  白于氏這個樣子,不想見她們,就道「讓她們回去吧,將軍去上朝了,中午應該去軍中,不會回來用膳。

  她們早飯和中飯在自己院子裡吃,晚上將軍回來,晚膳大家一起吃。」

  丫鬟傳了白于氏的話,姨娘們神色晦澀,白于氏都起不來床了,夫君昨晚這是多寵愛她呀!

  白簡兒在屋裡都聞到了沖天的醋味,打趣道「她們還以為你起不了床呢。」

  白于氏臉色一紅,擰了她的胳膊一下,笑道「真是大膽,連父母都打趣!」

  白簡兒笑道「還是笑笑好看!」

  在白于氏看不見的地方,她的笑容斂去,眸色冰冷。

  皇宮。

  散了早朝,白謹堂心情沉重,他感覺皇上似乎哪裡變了,身體狀況也不樂觀。

  恭王見到他,溫和笑道「白將軍,這次護送月國使團進京,辛苦你了。」

  白謹堂微微一笑,恭謹地道「不敢當,這是末將的職責所在。」

  他很納悶,皇上最忌憚兄弟,怎麼會讓恭王掌握大權?

  恭王微笑道「本王這身子能有這般起色,都是白大小姐的功勞。救命之恩,無以為報,本王想以身相許,娶她為正妃,不知白將軍可中意本王?」

  白謹堂心中一驚,誠惶誠恐地道「小女是和離過的女子,哪裡配得上王爺這般尊貴的身份?末將給他選中了一個屬下,她也答應了,辜負王爺的美意了。請王爺贖罪!」

  說著,就要跪下磕頭。

  恭王忙托住他的胳膊,不讓他拜下去,「沒交換庚帖,這婚事就是沒定下,本王……」

  「恭王叔!」葉天凌颯然而來,打斷了恭王的話。

  白謹堂眸色微沉,上前下跪施禮,「見過凌王殿下!」

  葉天凌沒有看白謹堂,對恭王冷冷地道「父皇請您去偏殿議事。」

  恭王溫潤而笑,看著跪在地上低著頭的白謹堂一眼,轉身走了。

  「白將軍免禮吧。」葉天凌說完,抬步想跟上恭王。

  「凌王殿下請留步!」白謹堂叫住了葉天凌。

  葉天凌頓住腳步,轉身,冷漠地看著白謹堂,抿著唇,等著白謹堂說話。

  白謹堂深吸一口氣,挺直了胸膛,問道「敢問我家簡兒犯了何錯,讓你與她和離?」

  葉天凌冷聲道「若是有錯,她就是被休,甚至暴斃了。」

  白謹堂眸子眯了眯,質問道「既無錯,為何要與簡兒和離?」

  葉天凌道「本王樂意。」

  白謹堂拳頭緊緊地握著,咬著後槽牙道「好,末將受教了!那凌王妃暗殺了末將次女的事,王爺如何解釋?也是因她樂意嗎?」

  葉天凌危險地眯起了眼睛,「這件事京兆尹已經結案了,兇手已經伏法。你無憑無據誹謗王妃,該當何罪?」

  白謹堂沉聲道「推個下人出來頂罪,是當大家的眼睛都是瞎的嗎?作為王妃,也不能這般草菅人命吧?」

  葉天凌不耐煩的冷聲道「你若不服,可以彈劾京兆尹!」

  說完,拂袖而去。

  白謹堂知道君臣有別、身份懸殊,質問是沒用的。

  但他作為一個父親,也要表明態度。自己兩個女兒受了欺負,自己不能悶頭裝孫子。

  回去,他便上摺子,彈劾京兆尹徇私枉法,凌王妃草菅人命。

  白簡兒去了回春堂,查看了一下魏東海的傷勢,見鄭大夫帶著大夫們用動物練習,就與老靖王說了一聲,去找雲清道長。

  小可的情況好多了,如乾屍般黝黑乾癟的皮膚有了彈性,與正常人很接近了,至少帶出去不會嚇到人了。

  雲清道長見到白簡兒微微眯眼,「你印堂發黑,近期有血光之災,最好不要出門。」

  白簡兒白了他一眼,「所以,我來找你了。」

  雲清道長用手捻著鬍子,笑眯眯地道「讓貧道猜猜,你是來求符咒的吧?」

  白簡兒一笑,「道長果然神醫妙算,給些隱身符防身。」

  臭老道除了符咒,也沒什麼讓人惦記的。

  雲清道長嘆了口氣,「你以為畫符如寫字那般容易嗎?會消耗貧道的靈力和內力的。」

  他一臉的無奈,但還是拿出硃砂、黃紙、硯台、一支不知什麼動物毛做成的毫筆等物。

  他將硃砂放入硯台,從一個葫蘆里倒了些液體,咬破中指,滴了幾滴血,開始研磨,嘴裡念念有詞,「天與我機,共你相隨,你藏我隱……」

  白簡兒好整以暇地捏著下巴,一副看神棍表演的神情。

  雲清道長念了好一會兒,才蹲著馬步,屏氣凝神,提起筆在裁好的黃紙上畫符。

  過程中,嘴唇飛快的翕動著,好像在念著什麼。

  一張符下來,額頭上就滲出細細密密地汗珠,畫了三張符,臉色就有些發白。

  白簡兒忙道「好了,先來這幾張吧。」

  雲清道長收了筆,氣沉丹田,吐出一口氣,才直起身。

  白簡兒好奇地看著那幾張符,「怎麼用?貼到哪兒?用唾沫貼還是備著漿糊?」

  雲清道長額頭落下三根黑線,道「心裡默念咒語,貼到心口,就能貼好。」

  白簡兒挑眉,「還有咒語啊?」

  「那當然!」雲清道長將咒語教給她。

  白簡兒默念了好幾遍才確定記牢了,拿起一張符紙,道「我試一下靈不靈。」

  看著挺像那麼回事兒,也不知有沒有用,她真怕自己成了拿著隱身草的地主老財。

  到時候貼著張符,在人家面前晃啊晃,結果不是被當成神經病,就是被抓個現行。

  想想那個情景,就不寒而慄。

  雲清道長肉痛的道「只要咒語沒錯,就不會失靈,試了一張,你可只有兩張可用了。」

  白簡兒還真捨不得,就又念了幾遍咒語,確定沒錯,就告辭回府。

  來到白府外的院牆邊,放出翠花小蛇,在昨天小白貂消失的方向,仔細查找,找到驅蟲粉的味道,就循著味道找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