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紅塵默默無語,盯著地面看了半響,才緩緩地道:「我錯信了人,傷了自個不要緊,但我丟了兵輿圖,萬死難辭其咎。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元卿凌沒告訴她那兵輿圖是假的,這些讓老五跟她說就好。
「你是否早看出他的不對勁來?」
笑紅塵問道。
元卿凌輕聲道:「我不大擅長看人,但是老五一直不信他,因為那人曾傷害過你。」
笑紅塵諷刺地笑了起來,「當初我曾看不起孫王妃,因為她不知好歹,你們為她著想還換回她的惡言相對,卻不料,我也犯下了同樣的錯誤,且是致命的錯。」
阿四聽出來了,震驚地道:「是那林霄傷了你?
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為了兵輿圖,他來我身邊一直都是有所圖謀的。」
笑紅塵深呼吸一口,眼底迷亂執恨,卻又充滿了深深的自責。
「先處理傷口。」
元卿凌說。
笑紅塵堅持不打麻醉縫針,傷口那麼深需要縫幾層,這種痛楚很難忍受。
她就那麼堅持著,眉頭都不眨一下,活像如今這種痛楚對她來說只是等閒。
是的,每一個深愛過的人都知道,心裡的痛有時候要比身體的痛更讓人崩潰。
縫完針之後,笑紅塵全身都濕透了,每一個毛孔都在顫抖,阿四心疼地為她擦著汗水,心裡詛咒那林霄一萬遍。
等縫好傷口之後,元卿凌讓她休息一會兒,再去書房見宇文皓,但是她堅持馬上就去。
沒辦法,元卿凌和阿四隻能扶著她去,忍著痛楚的笑紅塵,腳步都踉蹌虛浮,若不是阿四那邊支撐著,她真的走不完。
來到書房,宇文皓已經吩咐完畢了,先封鎖城門,命人緝拿林霄。
林霄的武功很厲害,尋常人拿不住他,所以,派出去緝拿林霄的是鬼影衛和冷狼門的高手,拿不住,也要打一頓出出氣。
如果笑紅塵同意,他會出海捕文書,林霄便是有家也怪不得,成為喪家之犬了。
扶著笑紅塵進了書房,元卿凌和阿四便離開了,讓老五跟她談。
笑紅塵忍了許久的眼淚,在宇文皓面前落了下來。
宇文皓丟給她一條毛巾,道:「現在哭有什麼用呢?」
「兵輿圖我會儘快追回來。」
笑紅塵抽泣了一聲,擦了擦眼淚。
「不要了,方才徐一跟我說,兵輿圖拿錯了,這一份是原先被掉包的,也虧得他拿錯了。」
宇文皓輕嘆。
笑紅塵猛地抬頭,「拿錯了?
真的?
可不是騙我?」
「騙你做什麼?」
宇文皓沒好氣地道,「徐一辦事你也不是不知道,總是丟三落四的。」
笑紅塵放聲哭了出來,這悲傷緊張壓抑了許久,忽地崩潰,歇斯底里卻也是放鬆的。
宇文皓慢慢地走下去,心裡是有些發虛,但也有些心酸,不擅長安慰人的他,也只能是拍著笑紅塵的肩膀,「好了,好了,不為那個渣男掉眼淚,不值得。」
笑紅塵哭得力竭聲嘶,「他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騙我?」
還能為什麼?
因為你蠢!宇文皓自然沒這樣說,只是為替她罵了幾聲,然後道:「我已經命人找他去了,你如果願意,我便發文書全國通緝。」
笑紅塵咬牙切齒地道:「發!」
第一次可以是傷害,但是第二次,笑紅塵沒辦法原諒自己,也沒辦法原諒他,這些年好不容易慢慢地走了出去,他卻忽然出現,帶來第二波的傷害,她真的是眼瞎心也瞎才會信他的。
安慰了幾句,叫人把她送回去休息。
夫婦兩人準備要上鏡湖,但是笑紅塵受傷的這件事,還是讓兩人都比較難受。
「聽阿四說,她是使雙刀的,但是她的左手以後怕是不能握刀了。」
元卿凌黯然道。
宇文皓說:「這個倒不是很擔心,她武功路數比較雜,使不了雙刀還能使劍,她會調整過來的,我擔心經過這一次,只怕她以後都要斷絕情愛之念了。」
元卿凌也認同這話,看笑紅塵這些年的死心眼就知道,都跟這個林霄分開這麼多年,自己愣是沒找一個,一直痴痴地等,最終等來一個悲劇收場。
翌日,兩人帶著阿四夫婦便出門了。
玉虛道長親自接待,問起方圓道長,玉虛道長很是唏噓,說他又跳下鏡湖去了,走之前說是去旅遊。
「旅遊?」
元卿凌不禁笑了起來,真是瀟灑啊,說走便走,去到哪個時空再想辦法回來。
玉虛道人卻十分擔心,道:「師叔祖這一次帶了一大堆的碗去,不值錢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打算沿途乞討。」
宇文皓也有些懵,「帶碗去?
銀子都不帶嗎?」
「銀子沒帶,叫他帶些銀票,他說不用,那地方用不了銀票,還有地方用不了銀票的?
真是奇怪得很。」
玉虛道人說。
元卿凌不解釋,和道長寒暄了幾句之後就直奔鏡湖,因著兩人身份貴重,道長也陪同過去了。
鏡湖如今已經不許遊人過來,只能遠遠地觀看,不許靠近,就怕遊人掉下去,因為掉下鏡湖是救不起來的。
如今已經進入了冬天,風也挺大,吹皺了湖面。
風一吹,周邊的樹葉簌簌落下,在鏡湖裡頭打了個璇兒,很快就消失了。
「我怎麼覺得,這湖面似乎有些不一樣了呢?」
宇文皓盯著許久,道。
「哪裡不一樣?」
徐一最近來得多,也沒覺得哪裡不一樣。
「這湖面我們上次來,便是起風也貌似不起什麼波瀾的。」
宇文皓轉頭去看著元卿凌,「你覺得呢?」
元卿凌覺得是有些不一樣,風一吹,湖面發皺,仿佛還能看到一些漩渦,但是仔細盯又覺得是錯覺。
「是有漩渦嗎?」
阿四隨意地看了幾眼,問道,這隨意看是能看到漩渦的。
方圓道長道:「這些漩渦,可能和引流有關。」
「引流?」
元卿凌怔了一下,回頭看著道長,「這湖水有引流嗎?」
方圓道長解釋道:「自打入秋以來,山地乾旱,唯獨這鏡湖的水始終充足,於是貧道便叫人挖了一條小渠,灌溉下頭的菜地。」
元卿凌忙道:「帶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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