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真希望你是我的娘

  靜候知道自己失言了,擺擺手道:「沒,就那麼胡說了一嘴。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元卿凌冷冷地道:「你若果還憐惜自己的腦袋。就把你造的那些禍事一五一十地說出來。」

  靜候不高興了,「你別以為現在是太子妃了。就能對你父親無禮,什麼禍事不禍事的?為父做的一切。不都是為了咱侯府嗎?當初你嫁給太子的手段也不光明,怎不見你說?那故知說得沒錯,你現在是高高在上了。忘記自己曾經也是那麼的卑劣!」

  元卿凌聽了這話。氣得傷口都疼。真是遭罪啊。怎麼原主就攤上這麼一個父親?而她怎麼攤上這麼一個原主呢?

  元卿凌覺得,太上皇給的那根御杖確實管用,至少。有時候拿了出來,就不必費唇舌了。

  她慢慢地掏。擱在了桌子上,「要麼說。要麼打。我不想聽到一句廢話。」

  「元卿凌,你反了你?」靜候一見那御杖。就整個炸毛,怒瞪著眼睛吼道:「為人子女者。還敢揍你爹不成?」

  元卿凌拿著御杖,往那桌子就是一敲。轟轟地響,厲聲道:「說!那尚夫人是誰?你跟她怎麼回事?」

  靜候只是色厲內荏,見元卿凌真氣得青筋跳動,加上那御杖這麼一震,他當下就收斂了銳氣,忸怩了一下,道:「尚夫人就是順義將軍的遺孀。」

  順義將軍?似乎沒聽過。

  不過,雖然不道德,但至少是寡居的,不至於是奪人家的妻子。

  靜候警告道:「尚夫人的事情,你知道就好,可不能往外說,尚夫人是拿了牌坊的,你說出去會害死為父。」

  元卿凌頓時覺得呼吸困難,幾乎要昏過去。

  她自然知道他說的牌坊就是是貞潔牌坊。

  不是歷史渣渣的她更知道貞節牌坊是什麼,通常是用來表彰一些死了丈夫或長年不改嫁,或自殺殉葬,符合年代道德要求而由朝廷或者是官府建造賜予的牌坊。

  雖然貞潔烈婦這個詞對女性來說刻薄而不公平,可現在不是為女權鳴不平的時候。

  她知道,任何人破壞貞婦的名節或者其他,最高可判處死刑。

  難怪安王叫人追殺故知,原來還有尚夫人這一筆呢。

  元卿凌用了好幾分鐘,才壓下心頭的怒氣與凌亂,儘可能用平靜但其實也很震怒的語氣問他,「為什麼你會和尚夫人勾搭在一起?」

  靜候不滿地道:「你也不能說得那麼難聽,說什麼勾搭呢?」

  「所以,你們是真心相愛?」元卿凌壓下去的怒氣,又蹭蹭蹭地冒了上來。

  靜候縮了縮脖子,「她的大姑姐是睿親王妃,且是她先招的我,為父是一時沒把持住,這女人外表端莊威儀,可你不知道,她實際上……」

  元卿凌不等他說完,就立馬打斷,「閉嘴,不想聽這些。」

  元卿凌伸手壓住腹部的傷口,後背直冒寒氣,這位尚夫人,竟然是睿親王妃的表妹,呵呵,真是夠了!

  「還有誰嗎?」元卿凌氣若遊絲地問道。

  「沒……沒了。」靜候見她這般,也不敢再說了。

  元卿凌壓手,深深地喘了一口氣,吞了一粒救心丹,「不,你說,說吧,我能承受得住,頂多氣死而已,沒什麼大不了,反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靜候見她又是喘氣又是吃藥的,知道她氣得要緊了,反倒老實了,畢竟,如今靜候府就全指望她了,真氣出個好歹來,反而不妙。

  他便如實招來,這一數吧,足足有超過十位有夫之婦,且都是朝廷大員的正房夫人。

  元卿凌聽完之後,氣倒是不記得了,只是蒙圈,他元八隆這張臉怎麼就那麼招女人喜歡呢?

  她看著他,確實是長得不錯的,四十歲的人了,身材模樣都顯得年輕幾歲,長了一雙桃花眼,練過點兒功夫,雖然被酒和女人掏得半空,可底子還是有的。

  靜候囁嚅地道:「這些年就這麼些個了,也是沒法子,有時候要走走後門,不然憑著咱們的家世,為父怎麼可能當上侍郎?且年度考核實在也是嚴格得很,吏部那邊不收禮,就只能吹一下枕頭風了,不過,但凡能送禮解決的,為父也不願意做這個事情,丟臉得很。」

  靜候這一次是真的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羞愧。

  這種事情,對任何人說都沒有對自己女兒說這麼羞愧。

  元卿凌看著他,為免氣死,她長話短說,「兩個選擇,第一個,自己投案請罪;第二個,帶著家小離開京城,不要再連累家人,不連累哥哥的前程。」

  靜候聽了她的話,道:「其實兩樣都不用,這個事情,只要你不說,沒人知道的,她們也不會往外說,畢竟這個事情也不光彩。」

  元卿凌聽了他這個僥倖之言,嘆氣,「你真以為你做的這件事情沒人知道嗎?首先你和故知的事情,安王就知道,安王會放過你?」

  「我現在對安王也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他能怎麼樣?」靜候現在有點怕元卿凌,也不敢再留下來,道:「為父還有事,就先走了,總之這件事情你別擔心,沒人會知道的,只要你不說就行,還有那個故知不要管她,趕出去,那孩子我是死活不認的。」

  說完,他就立刻拉門走了,元卿凌叫他,他只當聽不到,飛快地溜。

  元卿凌沉沉地嘆了一口氣,侯爵之位,侍郎官職,沒讓他成熟起來。

  他始終還是那個好高騖遠的紈絝子弟。

  一個人到了他這個年紀,還能繼續做紈絝子弟,只能說,他可以賣的東西和人有點多,不然早空了。

  她終於明白,祖母當時為什麼要這麼強烈地反對他當官。

  祖母未必就不知道他那些破事,只是可能不知道得那麼齊全罷了。

  元卿凌拖著疲憊的身體,回了嘯月閣。

  喜嬤嬤進來道:「那個故知已經安置好了,給她拿了一件您之前穿過的衣裳換了,她那個衣裳著實髒得要命。」

  「給她吧,橫豎那些衣裳都大,我如今也穿不上了。」元卿凌覺得頭痛,問道:「我先睡一下,老五回來的話,你就說我有事找他,讓他叫醒我。」

  「您就睡吧,天大的事情,都不如您休息要緊。」喜嬤嬤為她蓋好被子,柔聲道。

  元卿凌看著溫柔慈祥的喜嬤嬤,眼底一紅,拉住嬤嬤的手道:「真希望,您才是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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