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試的期間,老五也是感慨得很,縱然自己容顏沒有老去,但不得不承認,年輕一代已經在偷偷地崛起。記住本站域名
這當然是好事,他不至於傷春悲秋地惋惜自己逝去的青春,只是會回想起當年接棒時候的種種,找了個由頭,叫了兄弟們進宮吃酒。
喝著喝著,他指著顧司的腦袋,「顧司,你有白頭髮了,而且不少,而且還有皺紋了。」
顧司喝著酒,一點都不在意,「娘們才看重容貌,微臣依舊有心有力。」
他看向四爺,四爺伸手撫了一下頭髮,漆黑油亮,對不起,他沒有白頭髮。
孫王喝了一杯,「白頭髮能說明什麼嗎?
那是自己在塵世間一步步走過來的饋贈,正如顧司所言,我們依舊有心有力。」
顧司看著孫王,「我說的有心有力,是在任上,不是你說的那樣。」
孫王眯起眼睛,胖乎乎的大手握成拳頭,往顧司胸口頂了一下,「本王說的也是任上,你想到哪裡去了?」
「你最近一直開黃腔,誰知道你說的有心有力指的是什麼?」
「本王什麼時候開黃腔了?」
孫王一怔,很是委屈。
「你是真的一直開黃腔。」
冷首輔懶洋洋地把腿翹起,儒雅俊美的面容雖不至於逆生長一般,但也仿佛進了冰箱,自帶保鮮氣質,「上一次我問你景天帝是否送來了文書拜帖要造訪北唐,你說什麼還記得嗎?」
「我說是啊。」
紅葉接話,「你說,聽聞梁地那邊有一種神藥,吃了能使男子金什麼不倒的,你還說想叫人家帶點過來。」
大家倒吸一口涼氣,不敢置信地看著孫王,人家皇帝來北唐這麼嚴肅的事,他叫人家帶神藥?
孫王不滿地道:「本王那是玩笑,怎麼可能真叫人家帶啊?
本王能做這樣沒分寸的事?」
「你自然沒叫人家帶,但你開了黃腔,現在說的就是你開黃腔的事。」
齊王放下酒杯,抬起俊逸的面容,眼神帶了些疑惑,「這話題能說啊?
那我也得說說,二哥,你最近真的很風騷啊,竟還問我夫妻床笫的事,還問大胖是否願意為我……真是聽得我臉都臊紅了。」
大家好奇的眼光齊刷刷地看向孫王,宇文皓忍不住問出來,「二哥問這話,是指……就是願意做些什麼呢?
說具體點唄。」
孫王抬起純正清澈的眼睛,「願意為他親自下廚啊,你二嫂就願意為我親自下廚做菜。」
「這算什麼?
這點我也能做到啊。」
徐一在旁邊湊過來說。
「阿四也為你親自下廚?」
孫王問徐一。
徐一頓了頓,「是我為她下廚啊,我說的是我能做到。」
大家給徐一投去了同情的眼光,徐一倒是覺得很幸福,能為自己所愛的人下廚做飯,多幸福啊。
顧司看著齊王,「他只不過是問下廚的事,你為什麼臉臊紅了?」
齊王瞪著孫王,「哪裡是問下廚的事?
問的是床笫之事。」
孫王眼珠子亂轉,「你耳朵有毛病,本王說的就是下廚的事。」
「五哥,就不是,你別信他,」齊王轉過去看著宇文皓,卻是忽然好奇地問道:「五哥,你和五嫂都做了這麼多年的夫妻,你們之間又恩愛得很,不知道你們……」宇文皓掐他的手臂,「這話題打住,朕發過誓,絕對不會在任何人面前說我們夫妻間的事情。」
昔日的教訓,他記得很清楚,那會兒他還是楚王,在京兆府任職,初嘗男女之事,覺得新鮮好玩,便和他們說了幾句,被老元知道之後,老元很是生氣。
他反正不會再做讓老元生氣的事。
這樣的話題,穆如公公不喜歡聽,便捧著湯婆子坐在外頭,瞧著風漸大,吹著滿園勁枝,細品這宮裡頭的每一天。
三場會試,他們就喝了三頓酒,便開始各自忙碌了。
改卷老師是以冷首輔為主,但是他老人家不發表任何的意見,讓他們在底下商討,最終以全票通過了會元,然後把卷子遞呈給冷首輔。
冷首輔看完全卷之後,再瞧名字,很是滿意地道:「那就他了。」
麥青華。
太子也在這裡,他如願翻到了他幾位朋友的名字。
三百名貢士,馬不停蹄地開始準備殿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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