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神情倨傲,「本王不會幫你,除非我澤蘭說喜歡你,想要嫁給你,否則,休想!」
「那朕就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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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王瞧著他眼底熟悉的狂熾堅定,「你這傻愣執拗的性子啊,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你,天下的女子何其多,比澤蘭出色的未必就沒有,你為什麼非得要纏著我們家澤蘭不放呢?」
景天聲音很輕,但字字堅定,「弱水三千,朕只取一瓢飲,此生不作他人想,朕也不設後宮,有她,朕心裡容不下任何人了。」
魏王和安王對視了一眼,這話都是叫人感動。
只是,許下承諾容易,能做到者幾何?
「希望,你到二十歲,三十歲的時候,還記得你今天說過的話。」
魏王道。
景天點頭,沒再說話。
只是等到澤蘭回來,他卻跟澤蘭說:「朕昨天做的事情有些胡鬧了,你不要放在心裡,就當全沒發生過。」
「哦!」
澤蘭雖有小疑惑,畢竟他的眼神還是充滿了那種叫人不敢直視的火光。
「往後,我們可以做好朋友,你會當我是朋友吧?」
景天含笑看她。
澤蘭笑著說:「當然,我們是朋友。」
魏王忽然覺得這小子真沒這麼差,至少,他沒再持續施加壓力給澤蘭,尤其現在兩國談合作,他可以提出一些要求,但他沒有這麼做。
他們要回去了,景天沒多挽留,命人備下厚禮,送他們離宮。
他們走後,景天上了通天閣,瞧著他們遠去的身影,緊鎖的眉頭徐徐地鬆開。
阿辰站在他的身邊,「皇上,看來兩位親王很生氣,也許您走這一步,走錯了。」
景天卻是慢慢地搖頭,「沒走錯,他們生氣,朕能理解,朕許了澤蘭皇后之位,往後若有人喜歡她,首先得掂量一下自己是否比朕出色,朕自然希望她能嫁給朕,但如果她不願意,那麼也一定是要比朕出色的人,這樣朕才會放心。」
阿辰聽了這話,有些難過,「皇上,臣以為你做這麼多事情,是為了爭取公主。」
景天說:「朕是,朕自然是,其實見到澤蘭的時候,朕還後悔過,覺得太幼稚,可仔細想想,想起她對朕說過的一句話,她說,什麼樣的年紀做什麼樣的事,朕未滿十七,可以年少輕狂,可以恣意放肆,那麼以後回想起也不會後悔。」
「只是,如果真有那樣一個人出現,您不難受嗎?」
阿辰問道。
景天看著他,「記得朕在這裡問過你一個問題嗎?
你是否喜歡過一個人?」
「是,問過。」
就是昨天問的,阿辰輕聲道:「您說那感覺很好,讓微臣一定要試一下。」
風吹著少年的臉龐,眼裡是熠熠生輝的光芒,「是,那感覺很好,但是,朕有一句話還沒跟你說,如果你真喜歡一個人,那麼除了你希望能和她在一起之外,還希望她能幸福,快樂,而後者,永遠重於前者,只是,也不代表朕會輕易放棄她,朕還是會努力去爭取,做到她希望朕做到的那樣。」
不急,真的不急,他可以等她,等很久很久。
阿辰莫名地就有些難受,這條路,得是多難走啊。
皇上自小便孤苦,如今已經大權在握,還有必要這麼委屈自己嗎?
「北唐皇帝,或許會很生氣。」
景天忽然便笑了起來,如星子的眼眸,有燦爛的光。
通天閣的頂樓上,有黑影掠過天際,迅速離去,並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北唐。
北唐,宇文皓剛回到京城,便連續打了幾個噴嚏。
元卿凌一聽,緊張得不行,「怎麼?
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沒事,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噴嚏。」
宇文皓揉了揉鼻子,笑著說:「或許是我閨女想我了,老元,是不是該叫她回京一趟了呢?」
「才去多久?
你也不怕她路途奔波?」
元卿凌笑著道。
宇文皓輕嘆,「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生女兒有好,也有不好,總是牽腸掛肚的,兒子們則放心許多。」
「可別讓兒子們聽見,說你偏心。」
元卿凌道。
「不說,我很虛偽的。」
元卿凌都笑了,還真是很虛偽。
「好了,你去御書房,我回去收拾好東西,估計冷首輔著急見你了。」
元卿凌道。
「嗯,明天我們一起去肅王府,把帶回來的禮物分派分派。」
宇文皓眉開眼笑,幾乎都能想像得到三大巨頭的歡喜,他們對那邊的貨物產品尤其的抬舉。
「對了,金國皇帝送過來的那封信,你給我一下。」
「在御書房裡,我一會兒叫人給你送過去,怎麼了?」
元卿凌笑著道,「沒事,就想看看而已。」
御書房裡。
冷靜言和四爺盯著宇文皓的臉許久,盯得他心頭髮毛,拍著桌子道:「叫你們說說朕離京養病的這段日子發生了什麼事,你們盯著朕看做什麼?」
「老五,不對啊,你這臉是怎麼回事?
白淨細嫩了許多啊,你是去哪裡養病了?
吃的什麼藥?」
冷靜言問道。
「仙丹,吃了仙丹。」
老五沒好氣地道。
「什麼仙丹?
給我一顆,我拿回去給公主。」
四爺道。
女人都是愛漂亮的,尤其生了孩子的女人,總擔心自己容顏老去,如果能求得駐顏仙丹,千金也要買啊。
「吃這仙丹,是要經歷九死一生的,你們還要吃嗎?」
宇文皓繼續敲著桌子:「說正事,最近發生了什麼事沒有?」
「有摺子你不會自己看嗎?」
四爺一股腦地把摺子推到他的面前,「還是說回仙丹,仙丹為什麼要九死一生啊?
從哪裡得來的?多少銀子一顆?」
宇文皓翻翻白眼,決定跟他們說真話,「不是吃了仙丹,是我拉皮了,你知道什麼叫拉皮嗎?
就是在臉上耳朵這裡,切開……」「咦!」
兩人頓時嫌棄地打斷他,「太殘忍了。」
「反正我沒有知覺,睡著之後老元幫我弄的。」
宇文皓還是堅信自己被拉皮了,否則一個人不會無緣無故地年輕回來。
「不痛嗎?
你睡的什麼覺啊?」
四爺好奇得很。
「不痛,完全沒感覺,你們可別往外說啊,朕其實不是很注重皮相,但老元希望朕年輕一些,那朕也不能怪她。」
「行,不說,不說,這是國家機密。」
冷靜言笑著說。
可不是就是國家機密嗎?
北唐的皇帝忽然又年輕起來了,看樣子還能幹個百來年,自然引得四方國家紛紛猜測。
「那最近發生了什麼……」四爺又打斷他的話,「四海昇平,哪裡有什麼大事發生?
治策也有條不紊地施行下去了,至於一些芝麻綠豆的小事,也不難解決。」
宇文皓怔了怔,也就是說北唐現在有他沒他都可以了?
是這個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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