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皓乾脆下了一道賜婚的旨意,為湯陽的婚事錦上添花。Google搜索
湯陽成親,真是整個京城都為之矚目。
誰不知道湯陽是從龍之臣,當日在王府的時候就一直扶持皇上,到今日,他們君臣的感情不亞於兄弟。
加上皇上賜婚,那是無上榮耀,自然是要備下厚禮到賀的。
婚事在楚王府辦,楚王府如今人不多,這一次辦喜事,八方支援啊,諸位王府都派人過來,容月更是出錢出力,婚事的開支,生生承擔了三成。
喜嬤嬤也回來幫忙,統籌所有的事情,不得不說,喜嬤嬤年紀雖然大了,但是辦事能力還是槓槓的,指揮幾個王府的人,調度得貼貼服服。
婚宴當天,帝後也來了。
新娘子接回來,拜天地的時候,宇文皓和元卿凌就坐在高堂上,拜了君主,再拜其嬤嬤。
宇文皓握住元卿凌的手,十分欣慰地道:「湯大人終於長大了,成家了,我真高興。」
元卿凌笑著道:「那你可以放心了?
以後不用再叨叨了。」
「還是得叨叨啊,叨叨他生孩子啊。」
宇文皓覺得自己有勞不完的心。
元卿凌失笑,「生孩子這個事,隨緣吧。」
「我還是有些技巧可以傳授給tom的。」
宇文皓自得地道。
「你不如再說大聲一點?
唯恐別人聽不到是嗎?」
元卿凌嗔了他一眼。
確實,大家都看過來了,羨慕啊,皇上真是福祿雙全。
好多人三妻四妾,都沒他這麼多兒女。
晚宴的時候,宇文皓喝多了,元卿凌讓他恣意一次,沒攔著,畢竟他這種老父親的欣慰,需要用酒來圓滿一下。
今晚,不回宮,宿在楚王府。
楚王府這些年沒有多大的改變,院落,花園,亭台,嘯月閣。
嘯月閣里的所有擺設,家具,也沒有改變。
當年入宮的時候,這裡頭很多東西都沒有帶走,其嬤嬤也打理得很好,說等皇上和皇后有時間的時候回來住幾天。
這些年有回來過,但是,很少會過夜。
其嬤嬤親自準備了醒酒湯,讓他緩解醉酒的不適。
或許是情緒亢奮,宇文皓並不覺得這一次醉酒有多難受,反而,精神奕奕的。
湯陽和七姑娘的新房在弦月居,距離嘯月閣比較遠。
宇文皓躺在床上,雙手枕在腦後看著在卸掉妝容的元卿凌,問道:「你說,湯大人是不是在圓房呢?」
元卿凌失笑,「你說呢?
新婚之夜,能做什麼?」
宇文皓灼然看她,張開雙手,「不知道為什麼,總是很羨慕人家新婚的。」
「還羨慕?」
元卿凌走過去,俯下投進他的懷中,「咱的婚事,不都辦過幾次了嗎?
你還想怎麼樣?」
「不想怎麼樣,我就說說嘛,今晚真是特別矯情,但主要還是心裡太感動了,我雖然一直催湯大人成親,可真沒想過,他有一天娶到七姑娘。」
「不算矯情!」
元卿凌抱著他,耳朵聽著他的心跳,「畢竟湯陽是和咱一路走來的人,他能娶到心愛的女子,我們肯定會高興。」
宇文皓頭有些眩暈,喝醉酒之後,總有一種眼前一切都是虛幻的感覺。
瞧著熟悉的帳頂,熟悉的人,熟悉的一桌一椅,這裡頭的任何擺設,在醉意的發酵之下,總覺得這些年經歷的一切都是夢。
他仿佛還是楚王宇文皓,剛和老元心意相通。
那時候,外頭局勢不穩,太子之位的爭奪戰剛剛拉響,兄弟反目,步步為營,如今回望,又覺得慶幸,這一路並未失去什麼,反而得到的越來越多。
他望著元卿凌,輕聲道:「老元,這些年,仿佛是做了一場很長很長的夢,但是我心裡回想起來,覺得很慶幸,可其實所有的幸運和幸福,都源自於你的一場錯誤研究,我在想,如果你沒有來,那麼,我的人生會是什麼樣的呢?」元卿凌道:「有人說,這個世界是有很多時空的,有無數個我們,在別的時空里活著,或許有一個時空里,你沒有我,卻有其他人陪在身邊。」
宇文皓搖頭,「那個時空的我,真慘。」
「未必,畢竟那個你也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們現在的日子有多幸福,每一個人對幸福的定義不一樣,像摘星樓的人,對他們來說最大的幸福就是頓頓有肉,像一些努力活著的打工人,希望漲工資,家庭和順,身體健康,又或者有些人什麼都有了,卻還想著往更高的方向攀爬,那些未知的,我們不去想,想多了傷腦子。」
「世界真的很神奇,以後會不會有一個人,把我們心中的謎團一一解開呢?」
宇文皓想得可遠可宏觀了,如果沒有老元,他連這些問題都不會去想。
在老元的世界裡,那些科學家真的了不起,能把人類這麼多未知的事情一一弄明白,連月亮都上去了。
而他的老元,也曾是一個致力於研究醫藥醫治疾病的科研者,她也好了不起啊。
夫妻兩人,沉沉睡去,或許是說過那樣的話題,夢裡總是出現一些時空,一些他們的影像。
但在別的時空里,他們經歷了很多事情,最終在一起了。
或許,不同時空的人,會經歷不同的事情,但是,如果愛一個人足夠多,足夠深,那麼,那個人總能來到自己的身邊。
湯陽成親之後,元卿凌又再一次把秋嬤嬤的數據送回現代,在現代逗留了一個星期,暉宗爺一直給她打電話,軟磨硬泡,讓元卿凌帶他回去一趟。
元卿凌不敢做主,這事要跟安豐親王來決定。
這也不是頭一次提出這樣的要求了。
所以,回去之後,她就找安豐親王說這事。
安豐親王聽了之後有些詫異,「他沒跟我提過啊。」
「他沒提?
他每天都給我打電話。」
元卿凌哭笑不得,這是逮著軟柿子捏嗎?
「我還以為他樂不思蜀了。」
安豐親王這麼說著,卻也沒答應說要讓他回來一趟。
元卿凌想著自己往後總是要回去,這一次不能達成他的願望,下一次還是會磨的,所以就多問了一句,「那您認為,要帶他回來一次嗎?」
「我下次回去帶他吧。」
安豐親王說。
那不省心的老頭,誰都帶不得,如果真讓他回來一次,也要他親自去帶。
等元卿凌走了之後,王妃落蠻問道:「他以前沒跟你說過要回來嗎?
我怎麼記得說了好幾次啊?」
「忘記了。」
安豐親王頓了頓,「主要你也知道他的性子,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不得招搖一番?
在這裡他是死了的,忽然炸屍,不得把人嚇死?」
「那就盯著他。」
王妃覺得一輩子回不了故土,也很悽慘,雖然在現代他也活得風生水起,可故土是一個人的執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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