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元輕舟的家裡。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元教授和元媽媽已經回來了,但還不知道研究所失火的事,但顯然這個事情也是瞞不住的,他們只是還沒有時間看新聞。
所以,元輕舟沒有隱瞞,把這件事情告知了父母。
元媽媽聽完之後頓時手足冰冷,幾乎當場昏厥過去。
好不容易穩住,卻也是哭得幾乎崩潰,之前元卿凌出事的時候,她便得了抑鬱症,得知女兒幸福地在北唐活著她安心,現在,怎還能再受一次打擊?
她哭道:「怎麼辦?
這可怎辦啊?
小瓜子才剛出生,她如果出事,丟下女婿和六個孩子,叫他們怎麼活啊?」
元教授緊緊地抱著妻子,也忍不住悲傷落淚,如今莫說妻子受不住打擊,他也受不住啊。
元輕舟忍著眼淚安撫兩人,等元媽媽的情緒穩定一些了,他才道:「起火的原因暫時還不知道,消防員會調查,但妹妹的事情,我們還是要想辦法,方嫵說有一個法子,我們一起來商量一下,看看是不是可行。」
聽得還有希望,兩人當下齊刷刷地看著方嫵,眼淚到底還是止不住,心懸在嗓子眼上,就盼著她能說出個可靠點的方案來。
方嫵沉了一口氣,道:「如今腦幹細胞沒有完全壞死,我已經注入一種藥,可以暫時維持腦細胞的活躍度,所以這幾天她暫時不會有太大的危險,現在她的身體已經是不能用了,且就算現在送回冷凍艙也沒用,我們唯一的手段,就是為她的大腦,尋找合適的身體,或者說,合適的器皿,在適合的溫度里,讓腦細胞修復自愈。」
元教授和元媽媽聽了之後,都覺得方嫵說的太過荒謬了,元教授道:「這是不可能的事就,先說尋找合適的身體,你的意思就是腦幹移植是不是?
但目前來說,這種手術還沒有成功過的例子,至於合適的器皿,這就更不可能了,取出大腦放在一個合適溫度的地方,腦細胞就能自己修復?
這不可能的。」
方嫵道:「腦幹移植,如今的醫學水平是不行,但是,我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我所處的時代,腦幹移植就和心臟移植一樣,技術十分成熟,而這種手術,我認識的一位醫生,她可以做。
至於第二個辦法,實不相瞞,之前我就發現猴子的大腦被元博士存放在她原先的實驗室冰凍庫裡頭,溫度是零下十八度,原本只是一些大腦的細胞組織,但是這七八年過去了,竟然成了一副完整的大腦,所以,我認為他們所注射的藥物,可以促使腦細胞不斷地分裂再生,甚至可以修復壞死細胞。」
元教授和元媽媽都是醫生,且元教授在領域裡也是佼佼者,但是聽了方嫵的話,還是覺得不大可能。
只是眼下但凡有一絲希望,都必須要去嘗試,他們夫婦都沒有辦法承受再一次失去女兒的痛楚了。
正商議著,便聽得閣樓有動靜,元媽媽馬上回頭去,眼淚又刷一下地上來,哽咽道:「是包包來了!」
包子從閣樓攀爬下來,元輕舟一把抱住了他,便立刻問道:「包包,媽媽有沒有怎麼樣?」
包子在那邊沒敢哭,到了這裡聽得舅舅問,心頭再也忍不住害怕,哇一聲就哭了出來。
他這一哭,元媽媽嚇得心都要停頓了,手足冰冷全身麻木地看著包子,眼淚止不住地落下來。
包子不輕易哭,這一次哭得這麼傷心,想必,是凌兒出事了。
元輕舟忍著悲痛先安撫好包子,讓他坐下來才好好地問,「媽媽出事了,是不是?」
包子擦了眼淚,鼻頭紅紅的特別可憐,無措地看了看姥姥和姥爺,最後看著舅舅,難過地說:「媽媽的光快熄滅了。」
眾人雖然知道情況不妙了,但是聽到包子
這樣說,還是心裡頭咯噔地沉了下去。
元輕舟抱著包子,沉默了一下,然後陡然抬頭看著方嫵,「你說的辦法,第二個我們沒有這麼多時間去試驗,不知道什麼環境之下,腦幹細胞可以重生或者是修復,甚至長出一副完整的大腦,我們只有第一個方法,可這第一個方法,首先不要說手術的難度,現在時空出現了扭曲,她怎麼回來?
你之前也問過楊如海醫生,她也說過就算她出手幫妹妹,但是也不能保證妹妹能順利回來,她一樣有可能迷失在時間的洪流里。」
元輕舟這番話,如同傾盆冷水,潑在方嫵的心頭上。
眾人陷入一片愁雲慘澹之中,束手無策。
元媽媽哭聲很壓抑地響起來,她伸手抱著包子,指尖都在發抖,她實在不敢想像,女兒要丟下她幾個孩子,孩子們以後沒了媽媽,是何等悲慘的事。
半晌,方嫵摸出手機,在通訊錄里找到了楊如海的電話,撥了過去。
楊如海接聽了,她在電話里把情況告知了楊如海,然後開了免提,想讓大家聽聽楊如海是否有什麼建議。
楊如海那邊有半分鐘的沉默,但是她似乎是敲打鍵盤,噼噼啪啪的聲音傳來,伴隨著輕輕的嘆息聲,這半分鐘的沉默,讓大家的心仿佛都放在火上烤著,無比煎熬。
終於,鍵盤的聲音停下來了,傳來楊如海清涼的聲音,」沒別的法子,你只能讓她試著跳鏡湖,我會盡力相助,但我不能保證,因為時空里有旋渦,我剛剛模擬了一下她偏差的可能,有四種可能,第一種,她被困在時空旋渦里,在時空旋渦里,時間是靜止的,等到時空旋渦消失,我們能找到她,但只是屍體一具,因為這邊會腦死亡,這裡的時間不是靜止的。
第二種,她會落在和北唐前後五十年的相差里,因為這一百年就是一個小漩渦,只要她落在這一百年間,便和如今一樣,活不過三天。
第三種可能,去了別的時空,那樣結果也和第二種可能一樣,她活不了。
然後是最後一種可能,她能順利回來,這是我們最希望看到的,如果要執行這個方法,你們和她都要做好心理準備,因為第二種第三種情況,她都回不來了,第一種便能回來,也會死。
」,這豈不是九死一生嗎?
大家頓時又泄氣了。
方嫵想到了一種可能性,連忙問道:「那您是否能做腦幹移植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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