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又被揍了

  一眾府兵沖了過去,參軍也跟著跑過去,扶住了元卿凌。記住本站域名

  惠鼎侯幾乎有點不能反應過來。下意識地看向心腹,心腹也是一臉的惶然驚慌。

  元卿凌被攙扶過來。宇文皓一把抱住了他,脫了外裳包著她,元卿凌看樣子慌得很。整個人都在發抖喘氣。

  她臉腫得很厲害,後腦勺也在滲血。看著就要暈過去的樣子。

  但是。她卻靠著宇文皓轉身指著惠鼎侯,帶著哭腔道:「是他,他擄走了我。且對我用刑。要我說出皇上委派王爺為京兆府尹的原因。」

  宇文皓轉身看著惠鼎侯,看著他臉上的血色一寸寸地褪去。變得慘白。

  「侯爺,」宇文皓揚唇冷笑,「馬都備好了吧?是入宮還是跟本王回京兆府?」

  惠鼎侯沉著臉盯著宇文皓。半響,才回頭吩咐。「請首輔大人到京兆府去。」

  他的眼睛盯著元卿凌,仿佛至今不能接受她跑回來的事實,他眼底的恨意,淹沒了一切。甚至這份恨意。比對宇文皓還要深。

  恨之深。便連宇文皓都感受到了。

  他靜靜地看著元卿凌,她蜷在他懷裡,瑟瑟發抖,仿佛經歷了一場噩夢。

  他的手摸向她的後腦勺,染了一手的血,心中便說不出的煩躁憤怒,對湯陽道:「先送王妃回府。」

  元卿凌慢慢地抬起可憐兮兮的臉蛋,指著裡頭那群惡犬,「王爺,惠鼎侯指使惡犬傷人,必須把它們都帶回去。」

  「杖殺!」宇文皓眼底閃過一絲戾氣。

  「不!」元卿凌猛地道,「不可殺。」

  宇文皓眯起眼睛看她,她如今站直了,哪裡還有半點驚慌的樣子?

  見宇文皓盯著自己,元卿凌睫毛一垂,努力的擠出了一點淚意,「先審再殺。」

  宇文皓不知道她搞什麼把戲,驚喜過後,就滿心的憤怒,只等先處理了惠鼎侯,晚上回府再跟她慢慢算帳。

  「帶走!」宇文皓冷冷地對湯陽道。

  「狗……惡犬呢?」元卿凌問道。

  「也一併先帶回衙門。」宇文皓淡淡地道。

  元卿凌這才放心地跟著湯陽走,路過惠鼎侯的身邊,惠鼎侯只覺得胯部疼痛,羞辱和怒火急竄而上,竟一手就捏住了元卿凌的脖子。

  元卿凌直接提起膝蓋,往他的襠部一頂,惠鼎侯發出一聲慘叫,跌倒在地上,捂住了襠部,在地上打滾。

  鮮血滲出。

  眾人驚駭,甚至連宇文皓都為之震驚不已。

  元卿凌卻甩了一下袖子,對湯陽道:「走!」

  全然,沒有半點害怕和驚懼。

  宇文皓眯起眼睛看她挺得很直的背影,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她有半點被營救出來的慘烈模樣嗎?沒有,相反,她像斗贏的公雞,雄赳赳地走了。

  湯陽帶元卿凌回到府中,一路上,湯陽都沒問什麼,只等元卿凌進去沐浴換衣裳,再叫府中的御醫為她治療傷勢。

  御醫走後,湯陽問道:「王妃,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元卿凌盈盈垂淚……

  「王妃還是別裝了。」湯陽毫不留情地拆穿。

  元卿凌臉色一收,無趣得很,「誠如你所見,我被人擄走,差點死在惠鼎侯府了。」

  「就這樣?」

  「就這樣,」她扶著腦袋慢慢地站起來,「或許還有其他的,但是我頭痛得很,實在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對了,煩勞告訴王爺一聲,我這幾天怕是不能見風外出,也不方便見人。」

  湯陽哭笑不得,罷了,得先回京兆府一趟,王妃既然已經安全,事情可慢慢再問。

  「湯大人!」元卿凌喊住他,「如果可以,請妥善安置那些狗。」

  「若不說出原因,只怕王爺會把所有的狗都處死。」湯陽道。

  元卿凌知道湯陽很狡猾,只得道:「我能逃出去,多虧了這些狗,它們救了我。」

  一句能逃出去,已經證實了湯陽心中所想,他拱手,「屬下會盡力救王妃的恩人。」

  湯陽走後,喜嬤嬤才驚顫地道:「王妃竟然落在了惠鼎侯的手裡?」

  元卿凌道:「所幸王爺及時來救。」

  「王妃可有……」喜嬤嬤遲疑了一下,還是搖搖頭沒問了。

  「沒!」元卿凌知道她要問什麼,便一口回答了。

  喜嬤嬤這才放下心來。

  「我困了,睡一會兒,嬤嬤,如果王爺回府來了我這裡,幫我千萬擋著。」元卿凌千叮囑萬叮囑。

  「知道了。」喜嬤嬤含笑道,「不過,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不妨,躲得過初一就好,怒氣會慢慢消淡的。」元卿凌很樂觀地說。

  她趴下來,最近趴著的睡姿幾乎已經習以為常了,後腦勺傷了,只能這樣睡。

  事實證明她是盲目樂觀。

  宇文皓從京兆府回來,直奔鳳儀閣。

  喜嬤嬤自然攔不住。

  惠鼎侯拿下之後,問了侯府護衛和心腹的一些口供,那邊再請了褚首輔,褚首輔說惠鼎侯傷勢過重,需要醫治,等醫治之後再審。

  至於是什麼傷勢,宇文皓親眼看了,腦門就一陣陣冒煙,想也不想就沖了回府。

  他滿腔怒火,卻看到元卿凌呼呼大睡,竟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當下氣不打一處來,舉起手,噼噼啪啪地就朝她屁股招呼了下去。

  這幾巴掌打得狠,宇文皓是把心頭的怒火都招呼過去了。

  睡夢中的元卿凌驚跳起來,懵了一下,才意識到自己又被揍了,當下呲牙咧齒扑打了過去,「你說過不能再打我的,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

  宇文皓一掌罩住她的臉往後推,怒道:「說,惠鼎侯的傷勢是怎麼回事?」

  元卿凌扒拉開他的手,氣勢頓時消失,揚起訝異的眸子,「什麼傷勢?誰傷了?惠鼎侯?我怎麼知道呢,我被他關著,好不容易才逃出去的。」

  宇文皓站在床前,雙手抱胸,冷冷地道:「說不說?」

  「真不知道啊。」元卿凌老實巴交地道。

  「不說是吧?行,你是涉案人,本王便把你帶回衙門一同審訊。」宇文皓寒著臉,對外喊了一聲,「湯陽,準備鐐銬,帶她去京兆府審訊。」

  元卿凌看著早有準備的湯陽邁步進來,徐一也跟在後頭,他手裡拿著一副鐐銬,面容猙獰地走過來。

  「王妃還是說了吧,此案要上報皇上,不能有絲毫的差錯,這並非是什麼不光彩的事情。」湯陽苦口婆心地勸道。

  元卿凌倒不是覺得這件事情有什麼不光彩,只是傷人子孫根這個事情過於陰鷙,她不想說。

  不過,如果要上報皇上,那她還非得跟宇文皓交代才行,讓宇文皓再編造說辭呈報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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