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派了內侍過來,安撫了虞瑞文後,又問起和齊王府的親事,暗示親事可能會提前,又說齊王世子很是誠意的親自送了禮過來,這是給了宣平侯府極大的體面,虞瑞文氣得差點動手,幸好還有點理智知道這是太后娘娘的人。【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兮兒,太后娘娘是什麼意思,莫不是真的想讓你早早的和齊王世子完婚?」虞瑞文心情不好地坐在女兒的屋子裡,用力一拍桌子,「胡鬧,真是胡鬧,這像什麼話,真是豈有此理。」
「父親,那天齊王世子的禮都留下了?」虞兮嬌安撫地替虞瑞文送上茶,推到他面前笑問。
「他就扔在那裡,我後來想送回去也不方便。」虞瑞文沒好氣地道。
所謂送回去也不方便,主要是指這麼一大堆禮,再這麼送回去,同樣也得大張旗鼓,虞瑞文年紀大了,當然不可能再像年輕時衝動,也不會就這麼真的直接送到齊王府,如果封煜這混帳不收,就把人拒在府門外,他的臉往哪裡擱,最主要的是女兒的臉也丟盡了。
還得先協商好,才能把禮送回去。
「今天太后娘娘派了內侍過來,為父就說這些禮不合禮數,要送回去,內侍居然說既然送過來了,就是齊王和太后娘娘的意思,禮我們府上得收下,又說齊王世子比同於皇子的禮數,齊王世子對我們府上重視,這才親自送了禮過來,這是榮耀。」
虞瑞文氣就不打一處來,內侍這話說得好聽,明明是齊王世子上門,特意的想強行提前親事,現在聽著倒是他對自家的看重了。
封煜對自家看重嗎?虞瑞文嗤笑不已。
「父親,既然這是太后娘娘的意思,您也不必惱怒。」虞兮嬌笑了。
「不行,我得去和你祖母說。」虞瑞文推開面前的茶杯,驀地站起來,自己也是糊塗,這種事情怎麼也找女兒商量,就得去找母親說才是。
說完,轉身大步往外走。
虞兮嬌往門口送了送,虞瑞文對她擺擺手,示意她不必出來,而後急匆匆的去找安和大長公主。
看著父親急匆匆的離開,虞兮嬌忍不住笑了。
「姑娘,大長公主會斥責侯爺的。」明月跟在她身後也笑了,侯爺這把年紀了還這麼咋咋呼呼的,不用說必然又會被斥責。
照她看這事就是好事,侯爺也不會急成這個樣子。
「祖母身體現在好多了,但也不便出外,父親有事跟祖母商議,祖母也是歡喜的。」虞兮嬌笑道。
雖然父親依舊時不時的被祖母斥責,但母子兩個哪有什麼隔夜仇,下次父親依舊會過去商議事情,比以前兩個人呆在兩處,被斥責了一次,父親許久不上門,好了許多,現在兩個人看著才像是真正的母子。
母子兩個說話,何需太過的顧忌,也不需要太過放在心上籌措,有事就說,不用想太多。
就算是吵吵鬧鬧,也比之前冷心冷腸好許多,虞兮嬌能感覺到,雖然祖母對父親還是恨鐵不成鋼,但多了幾分以往沒有的親近。
父親其實也是同樣,雖然怕被祖母斥責,但依然會過去,不像以往那樣被斥責過後,一、兩個月看不到人。
「姑娘,真的要嫁了嗎?」明月挑起帘子。
虞兮嬌臉色微微的紅了一下,斜睨了她一眼,「府里準備得如何了?」
「許多沒準備妥當。」明月實言道,之前加緊辦的是大姑娘的親事,都覺得自家姑娘不急,慢慢來就行。
「能準備多少是多少。」虞兮嬌提點道,這件事情可不只是兩個人的親事,還關乎安危,臉上的紅暈稍稍退去,默了一下後道:「不在意數量,也不必著急著去提醒,但凡有旨意來,才可以加緊,否則一切照舊。」
免得別人發現些什麼,現在最好一切照舊。
齊王府要成親,宣平侯府是不願意的,不可能早早的就在配合齊王府。
「姑娘放心,奴婢明白,奴婢們都靜等著宮裡的消息。」明月點頭應下,這件事情不管如何都不是她一個下人該做主的,當然也不是她一個下人能多說的。
「走吧!」虞兮嬌往外走,今天是去征遠侯府的日子,早早的就和虞蘭雲約好的。
主僕二個依舊穿過側門,進到征遠侯府。
虞蘭雲已經在不遠處的閣樓上候著了,看到虞兮嬌過來,急忙命丫環迎著虞兮嬌過去,兩個人重新分賓主坐下。
娘親的帳本她看過,也暗中查過,現在還得裝裝樣子再查一遍。
虞蘭雲是帶了冊本過來的,這段時間虞蘭雲幫著老夫人整理了府里的帳物,關於大伯母的首飾的事情,她還是很清楚的。
「粉珠和南珠的耳釘,上面還鑲著寶石,聽說以前是征遠侯夫人最喜歡的。」虞兮嬌也沒隱瞞,一見面就開門見山的說了,而後轉過身從明月的手中取出一個小飾盒,推到虞蘭雲的面前。
打開後,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對耳釘。
「族姐見過嗎?」虞兮嬌問道。
虞蘭雲的眼睛驀地瞪大,愕然地頓了頓,而後拿起耳釘,一邊道:「見這大伯母戴過,奶漂亮很出色的耳釘,大伯母雖然戴得少,但我肯定見過。」
說完仔細地看了看後,又肯定的點頭:「就是大伯母的那一對。」
手邊的帳本打開,翻到那一頁處,然後推了過去,「族妹看看。」
虞兮嬌接過,看向這一頁,記的正是娘親的這一對耳釘,上面的描述,最後只有簡單的兩個字,「丟失」。
之前查的時候,是暗中查的,也就大致的看看,沒有具體問過,「族姐,這兩字是誰寫的?」
其實不只是這裡有這兩個字,上下一排都是,少的都是娘親往日貴重的東西。
「族妹,這些東西早就不見了,在我母親接手的時候,就已經不見。」虞蘭雲肯定地道,「當時管家的是寧氏。」
「找得到記錄此事的管事婆子嗎?」虞兮嬌問。
「聽族妹派人說是大伯母的首飾,我就讓人查了,問過在府里的人,都說這冊子是從太夫人處拿出來的,之前應該是在太夫人處,太夫人死了後,許多人就被發賣了。」
虞蘭雲特意查過,也是準備虞兮嬌問的時候有備無患。
「太夫人的手筆?」虞兮嬌若有所思。
「應該是太夫人的手筆。」虞蘭雲再一次肯定,她之前問過府里留下的下人,就是證明這種肯定。
「太夫人留下的東西里也沒有這些?」
「沒有,太夫人留下的首飾不少,也有比較好的,但是大伯父的這些最珍貴的卻是沒有,當然太夫人自己手中最珍貴的也沒有,但之前大堂姐人不見了,不知道會不會在她手中,是不是她帶走的。」
虞蘭雲猶豫了一下道。
對於她來說虞蘭雪的失蹤,就是一個大問題,不知道她去了哪裡,也不知道她帶走了什麼。
「虞蘭雪不可能帶走。」虞兮嬌道。
別人不知道虞蘭雪去了哪裡,她還是知道的,就算後來虞太夫人偷偷的往宮裡送,也不便送這種扎眼的,畢竟虞蘭雪現在在宮裡的身份也就一般,這麼扎眼的東西送到她身邊,沒有半點好處。
「大堂姐不可能帶走,最有可能的就是太夫人,太夫人……應該不會給二伯母。」虞蘭雲道。
虞太夫人的性子極其貪婪,從來只有小輩們孝敬她的,很少能得了她的好,就算有一些,也是極普通的,絕對不可能拿出什麼精品,哪怕是寧氏,倒是虞蘭雪和虞蘭燕有可能,不過兩個這兩個的可能性也幾乎沒了。
果然是虞太夫人。
當初在大理寺,虞太夫人對自己只說了一個隱密,看起來另外還是有著隱密的,這個隱密十有八九就在張宛音的手中。
翻動冊子,冊子上的好東西少了許多,留下的甚至比不上不見了的價值,當然這些留下的部分,現在暗中送到了齊地。
她今天來就是證明這件事情。
「我能拿走冊子嗎?」虞兮嬌放下冊子,問道。
這事之前虞兮嬌派人過來的時候,表示過這個意思。
「可以的,我之前已經讓人重新抄了一份,也做了標記,而且這一份上面基本上都沒了。」虞蘭雲感嘆道,堂弟在齊地,剩下的送往堂弟處也是應該,這本冊子現在就只是一個過往的記錄,沒什麼大礙。
而且她已經重新讓人抄錄了一本。
「族妹若是需要只管帶走。」
「多謝族姐,我真的有需要,畢竟現在這耳釘都送到我面前了。」虞兮嬌合上冊子,感嘆道。
「這是誰送的耳釘?」虞蘭雲忍不住好奇地道。
虞兮嬌搖搖頭,並沒打算說得清楚,七公主的事情少沾染最好:「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沒想到她居然能從虞太夫人的手中得到這些。」
這話說得含糊,特別點出這是一個意想不到的人,虞蘭雲一頓,知道有些事情自己是不便打聽的。
不說這事就說另外一件事,這裡的關係也頗為重大,她一時做不了主,覺得很荒唐,可她又不敢拒。
「族妹,揚山侯世子讓李公主派人來說,想留下二姐的一些書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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