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宛音過來的時候,虞兮嬌正在陪著安和大長公主說話。【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安和大長公主的氣色肉眼可見的好了一些,自打宮裡回來,氣色竟比之前養得好了許多,提到明和大長公主的時候,也不再是一味的沉悶、煩躁。
虞兮嬌知道這是心結稍解的原因。
聽聞周氏請她過去,說是端王府過府。
「端王妃來做什麼?」安和大長公主靠在床上,問道,不覺得自家府上和張宛音相熟。
「祖母,我去看看。」虞兮嬌笑著站起身。
「也罷,的確得去看看,這個時候她還是新嫁娘,上側妃的娘家來拜訪,著實的奇怪。」安和大長公主眉頭蹙了蹙,伸手拉了拉孫女的手,「你小心一些,她在太后面前頗為得寵,能讓太后這麼在意,必不簡單。」
「祖母,兮兒知道。」虞兮嬌笑了。
安和大長公主生怕孫女過於的粗心了,又提醒道:「之前在宮裡你差點出事,這位端王妃恐怕也沒好心眼,現在她身份變了,你更應該小心。」
「祖母放心,我會小心的。」虞兮嬌安撫安和大長公主道,「之前在宮裡我都沒出什麼大事,現在在宣平侯府,更不會有什麼事情,若有事情我就過來稟報祖母。」
安和大長公主對張宛音的感覺並不好,點頭:「你就推到我身上就是。」
「祖母,我會的。」虞兮嬌笑道,對著安和大長公主盈盈一禮,然後跟著報信的婆子離開。
花廳里,周氏坐在主位很是不安,她雖然坐的是主位,總覺得坐不安穩,幸好這位端王妃聽著也極和善,問的就是虞玉熙出嫁時的準備,其他的並沒有為難她,只提了一句想見見虞兮嬌的話。
周氏忙命人去請虞兮嬌。
虞兮嬌進門,先給張宛音行了禮,如今張宛音是端王妃,身份更是比之前的明慶郡主尊貴。
又給周氏行了禮,周氏急忙還禮。
雙方分賓主落座。
「周夫人若是有事,只管去忙,我和虞三姑娘也是閨中密友,不必過於地拘禮。」張宛音笑道。
周氏看了看張宛音,又看了看虞兮嬌,最後覺得還是不走的好,極恭敬地道:「我沒什麼事情,自當在此陪端王妃。」
之前虞三姑娘在宮裡出事,聽說這位端王府也是攪和在裡面的,周氏覺得她得在邊上看著才放心。
「周夫人是不放心我?還是不放心虞三姑娘?」張宛音玩笑道。
周氏臉色微紅,「怎麼會不放心端王妃,只是虞三姑娘之前傷了腳,到現在還沒有好全。」
虞兮嬌進門是自己走進來的,只是走得極緩,看得出腳傷還沒好全。
「知道虞三姑娘的腳傷沒好全,特意帶了傷藥過來,那天在端王府,事情太多,。沒來得及替虞三姑娘準備。」張宛音笑道,拍拍手,身後一個丫環上前,送上一瓶傷藥。
「多謝端王妃。」虞兮嬌微笑著讓明月接過,又對顯得尷尬的周氏道,「夫人只管自己忙去就行,端王妃應該不會計較我們府上的失禮。」
「我和虞三姑娘自閨中便是好友,又豈會在意這些。」張宛音柔聲道。
她們兩個既然都這麼說了,周氏也就順勢站起身告辭。
等退到門外,周氏終究還是不放心,留下自己身邊的兩個婆子,讓她們盯著這裡,如果有什麼事情,急忙過來稟報。
周氏離開,花廳里少了幾分尷尬拘謹的氣氛。
在場的兩個人的確關係不一般,之前在宮裡,現在是宣平侯府,況且這也不是張宛音第一次上門。
「虞三姑娘,我今天到府上來問的是令姐當初進端王府的一些事宜。」張宛音開門見山的解釋道。
「此事……有什麼關係?」虞兮嬌長睫撲閃了兩下,笑著反問。
「其實也沒什麼關係,就是想問問當初府里做的準備,給虞側妃準備了什麼,明面上要極簡的,暗中是不是又帶了什麼,玉二姑娘馬上也要嫁進端王府,明面上的東西不能比虞側妃更多。」
張宛音意有所指的道。
所謂明面上的,虞玉熙當時的確是極少,張宛音關注的是暗中,暗中帶了多少過去的意思,這同樣也是示好皇后。
一嫁一娶,就算是同一件事情,雙方準備的也是不同的。
「原本是要問虞側妃的,但現在虞側妃病得不輕,我現在也不便去打擾,我們王爺的意思,虞側妃現在以靜養為主,誰也不能打擾了她的安寧。」張宛音道,她現在的神態和之前在端王府對虞兮嬌有所求的時候,又有些不同。
虞兮嬌注視著張宛音,彎唇一笑:「端王妃說得極是,現在問清楚了嗎?」
「方才問過周夫人,基本上已經問得清楚,虞三姑娘看看可對?」張宛音從丫環的手中接過一份單子,遞過來。
虞兮嬌伸手接過,居然真的是一些物件、流程。
周夫人說的並不詳細,有些東西其實是沒有的,現在都落在筆下,如果真的照這份單子去做,表面上看著還是極簡單的,內中帶著的物件卻是不少,肯定是遠遠的大於虞玉熙當初所帶。
「端王妃,還是有些不同的,當時的情形和現在玉府的情形不同。」虞兮嬌意味深長地道。
「虞三姑娘說得極是。」張宛音笑了,身子往虞兮嬌這邊偏了偏,頗為親密地道,「能不能麻煩虞三姑娘一件事情?」
虞兮嬌手中的單子往下,往張宛音面前推了推:「端王妃請講。」
「能不能幫著我查一查,當日端王府出事裡,府上的婆子都在何處,有沒有婆子去了端王府,有婆子早早回來的嗎?或者也可以查一查虞側妃當初留在府里的人手?」張宛音試探道。
虞兮嬌笑了:「端王妃這是何意?」
「其實已經查到了一些,可能和虞側妃有關係,這也是好不容易查到的,想著順著這條線索更好一些。」張宛音柔聲道,神色得體大度,仿佛那天在端王府看到的是另外一個端王妃似的。
很有一副所有的一切都在掌中的樣子。
「端王妃既然已經查到,只管對端王殿下稟報就行,又何必查到宣平侯府,宣平侯府沒有要查的,也沒有其他能查的。」虞兮嬌似笑非笑地道,給張宛音一個軟釘子。
張宛音一愣,沒想到虞兮嬌這麼一副反應。
「虞三姑娘,這件事情對我們大家都有好處,那天虞三姑娘也是答應助我一臂之力的。」張宛音臉上的笑容掛不住了。
「端王妃的話,我不太明白。」虞兮嬌挑起長長的睫毛,微笑著問道,頭微微地往邊上偏了偏,很有一副小女兒的嬌俏,隻眼底多了幾分疏冷,和她現在的神情相反,「端王妃要查我們宣平侯府的意思,是覺得我們宣平侯府害了徐側妃?」
「我不是這個意思。」張宛音噎了一下。
「難不成是我誤會了?」虞兮嬌清透的眼眸落在張宛音的身上,幾乎可以穿透人心似的,「我記得那天是端王妃請我幫一幫忙,說要查一查府里的事情,又說二姐可能也牽扯在內,讓我幫著拖一拖時間,不知道這意思可對?」
「的確是這個意思。」張宛音笑不出來了,有些事情,她們兩個當時也沒說明白,但她覺得虞兮嬌應該是心領神會的。
兩個人有著共同的敵人,虞玉熙!
但這話現在被她這麼一說,就似乎變了一個味似的,心裡莫名的有種不好的感覺,眼中閃過一絲陰沉,虞兮嬌想反悔?
「虞三姑娘當時還特意向我打聽了父親的事情。」張宛音淡冷地提醒道。
「聽聞王妃的父親英雄了得,很是一個人物,之前就聽父親說起過,看到端王妃忍不住多打聽了一些,莫不是這就讓端王妃誤會了?」虞兮嬌好奇的問道。
張宛音噎了一下,忽然也笑了:「怎麼會,原本就覺得虞三姑娘和其他女孩子不一樣,居然不愛聽閨中的故事,倒是願意聽一些邊境的戰事。」
「讓端王妃見笑了。」虞兮嬌隨即道。
「倒也沒什麼可見笑的,我自己也是一樣,父親雖然不在,但他的事情,我一直在查,也一直想知道當初發生了什麼事情,如果虞三姑娘有其他的途徑知道父親的事情,還請虞三姑娘也告訴我,我必當重謝。」
張宛音調節著情緒,微笑中多了幾分傷感。
此時的她只是一個思念父親的女兒,縱然會一直查父親的所有,也不算什麼,和虞兮嬌有異曲同工之妙。
之前端王府,兩個人的說話,如果從這一層次上理解,也的確是可以,這麼一說,之前兩個人的交易聽起來就多了幾分大方的解釋,甚至不覺得是什麼秘事,完全可以公開說的事情。
「若有得知,必得相告。」虞兮嬌含笑,大大方方的點頭,而後把話題繞回原來的話題,「端王妃今天過府是來查問府上徐側妃出事之事?這件事情和我們宣平侯府有關係?不知道端王妃是不是找到了什麼證據?」
轉了一圈,話題重新回來,這意思卻和之前的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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