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見過王爺!」徐安嬌臉上的傷還沒好全,心情卻還算不錯,特別是看到虞玉熙眼眶微紅,整個人又虛弱不堪的樣子,不過看到封蘭修居然就坐在床前,眼底一沉心裡頓時又不喜。【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免禮。」封蘭修放下虞玉熙的手,道。
「虞妹妹身體還好吧?聽說虞妹妹從宣平侯府回來,病情越發的厲害了!」徐安嬌得意地道,她以前見虞玉熙的時候,哪怕年紀大,也不得不稱呼虞玉熙為姐姐,現在她是側妃了,自然是按年紀排大小。
「徐姐姐,我無礙。」虞玉熙柔弱地道,對於稱呼接受良好。
「怎麼會無礙的,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若不是你現在還年紀,看著就像是那等油盡燈枯的似的。」徐安嬌一臉的驚慌,目光落在虞玉熙的臉上,仿佛虞玉熙現在真的已經七老八十快不行了的樣子。
虞玉熙氣得想吐血,用力的平了平氣,自己何必要和一個將死之人計較。
「你有什麼事情?」封蘭修皺皺眉頭,徐安嬌的話是真的不好聽。
「王爺,妾想問問虞妹妹一些帳本上的事情,不過現在看虞妹妹如此模樣,那就不問了,妾自己看看就行。」徐安嬌聽說虞玉熙病得很重,特意過來的。
「有勞徐姐姐了。」虞玉熙無力地道。
「好了,這種事情不懂得去問管事就行,又何必拿到這裡來,又不是什麼多重要的事情。」封蘭修不悅地斥道。
虞玉熙之前管的並不是府里最重要的那塊,最重要的一些依舊是封蘭修的心腹管事在管著。
「王爺您可不能這麼說,這些事情雖然不是最重要的,卻不能出一點點差錯,否則到時候您又要怪妾了,之前還說不讓妾勞心,有虞妹妹就行,現在虞妹妹病了,妾可不能讓您看輕了。」
徐安嬌得意地道,還特意地提到了之前封蘭修心情好時哄她的話。
虞玉熙忽然劇烈地咳嗽起來,封蘭修對外指了指。
徐安嬌一時沒明白過來。
「出去!」封蘭修突然厲聲喝道。
徐安嬌一驚,後退一步差點踩到自己的腳上,丫環急忙扶住她。
「王……王爺?」徐安嬌眼眶紅了。
「你先下去,虞側妃身體不適,有事以後再說。」封蘭修平了平氣,終於又平靜了下來。
「王爺,那妾先告退。」徐安嬌不敢再多說什麼,忙道。
等退到門外,看了看門內的兩個人,封蘭修正抱起虞玉熙,輕拍她的後背,不由地一陣惱怒,用力地一跺腳,氣乎乎地走了。
虞玉熙看著就要死了,再寵愛又如何?還不是和自己一樣不過是一個側妃,而且還是一個被娘家嫌棄的側妃,聽說虞玉熙這一次回宣平侯府,也沒得到好,怪不得這會一副要死不死的樣子。
她現在先掌家,到時候就算張宛音嫁進門,她也是不讓出這一部分權的,有這一些,慢慢地就可能達到自己的目的。
她背後有祖母有姑姑,怕什麼……
封蘭修是在虞玉熙喝了藥好不容易睡下的時候,才離開的。
等他離開,金玉忙進到屋子裡,床上虞玉熙已經睜開眼睛。
「娘娘。」
「去拿過來。」虞玉熙低啞地道。
「娘娘!您身體要緊。」金玉急切地道。
虞玉熙搖搖頭,「還不去拿來。」
金玉無奈,只能回身去拿了一個盆過來放在床前,扶起虞玉熙,側身翻向床邊的盆,虞玉熙伸手在喉嚨處挖了挖,一陣反胃,才喝下的藥吐出了一大半,虞玉熙身子倦成一團,臉上全是冷汗,手腳痙攣。
「娘娘,娘娘!」金玉驚慌地叫了起來。
虞玉熙定了定神,身子重新翻到床上躺平,金玉替她抹去嘴角的藥痕。
「去倒了。」虞玉熙艱難地吩咐。
金玉不敢怠慢,拿起盆子起身出門,一個婆子看到她提著盆出來,急忙上前:「金玉姑娘,娘娘又吐了。」
金玉臉色沉重地點頭,把盆子給了婆子,「去拿些溫水過來,娘娘身體不好,吃不下太多的藥,以後讓少煎一些。」
「好,奴婢這就去吩咐。」婆子急忙道,接過髒了的盆子去處理。
金玉定了定神,讓一個小丫環送了一盆溫水進來,替虞玉熙洗漱了一番,這才讓小丫環退下。
「娘娘,您總這樣可怎麼行,身體要禁不住的。」待其他人都下去,金玉低聲地道。
虞玉熙伸手按了按胸口,胸口突突的跳,頭上一陣陣的抽疼,「如果不這樣,誰會憐惜我?母親已經不在了,只有外祖母,我只有外祖母了,之前讓你打聽的事情如何了?」
管的雖然是小事,但有些小事若是有心,也會有所發現的。
「有這回事。」金玉硬著頭皮道。
「果然!」虞玉熙仰面躺在床上,忽然笑了,蒼白的臉笑得有幾分癲狂,很是嚇人,「我一心一意的嫁進端王府,不惜為妾,甚至舍了自己的母親,沒想到他居然顧忌這麼多,為了個徐安嬌處處讓我退讓,現在居然還……真的給我用藥。」
如果不是外祖母的提醒,虞玉熙怎麼也想不到封蘭修會對她用藥,原本她還在慶幸封蘭修對她是真心,哪怕她先進門,也沒有讓她用避子湯藥,卻原來不是不用,只是更陰晦的用了罷了。
她費盡心機嫁進來,連生母都捨棄,可不就是為了先得一個子嗣,可偏偏王爺居然斷了自己的念想。
眼淚一串串地落下,恨意難消。
「娘娘,不只是您,徐側妃也有。」金玉開解她道。
「一個賤人憑什麼和我比。」虞玉熙臉上還掛著淚痕,冷笑徐安嬌從來就不是她的對手,她的對手是張宛音,是虞兮嬌。
「外祖母對你說的事情,你暗中去布置,外祖母給你的人手,也暗中用起來,我身體不好,一直病著管不了事情,就不會讓人懷疑,現在這樣很好,原本想離開端王府更好,就絕對不會有人懷疑到我身上,可偏偏父親……他居然如此沒有恩義。」
虞玉熙狠狠地咬牙。
「為了虞兮嬌,為了虞兮嬌這個賤丫頭,父親居然捨棄了我,說什麼母親的事和我有關係?就算是真的那也是虞兮嬌這個賤丫頭逼的,父親不體諒我,甚至還要驅趕我。憑什麼!」虞玉熙說到激動處,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金玉忙把她扶起,輕拍她的後背,好不容易才讓她緩過來。
「娘娘,現在怎麼辦?」扶著虞玉熙躺下,金玉低聲道。
「我要離開端王府,就這幾天,至少這幾天離開,大婚前離開,大婚後回來。」虞玉熙陰沉著臉道。
這是最好擺脫懷疑的法子,原本宣平侯府很好,可現在卻不得不另謀他路。
外祖母的謀算如果成功,整個端王府誰都逃不了嫌疑,最好的法子就是離開,為了生病,她洗了桶冷水,在冷水裡泡了許久,泡得整個人不舒服渾身顫抖才起身,果然,她又病了!
「娘娘,侯爺不讓您回去。」金玉為難地道。
「不讓我回去,也要回去。」虞玉熙咬咬牙。
「這……要如何做到?」金玉一抖手,這事不知道怎麼辦。
「去城外的莊子上養病。」虞玉熙冷冷地道,「母親的莊子,但當時嫁的時候沒有給我,嫁的匆忙。」
「娘娘說的哪一處?」金玉不知道提的是哪一處。
「就城外,靠東門處的那一處莊子,以前母親帶著我封避暑過,景色也不錯,正巧去那裡養病。」虞玉熙道,「我會對王爺提起此事。」
「娘娘,聽說這處宅子是先夫人的。」金玉知道她說的是哪一處了,愣了一下後提醒道。
「早就在母親的名下了,之前明明是給了我的嫁妝單子裡的,可恨我最後……什麼也沒有。」虞玉熙這段時間在端王府一再的示弱,有一部分原因還在於娘家,也在於手中銀錢不夠,得有計劃的用。
端王府,徐安嬌不是她最大的對手,張宛音才是,她得省著錢對付張宛音,借著理事,先收攏些人手。
比起徐安嬌,她手中的銀錢少許多,更得精打細算。
這麼一比,越發的怨恨虞瑞文對她的狠心,她是他的親生女兒,是捧在手心養了這麼多年的女兒,他怎麼就忍心讓自己在端王府受苦,因為錢財著急。
「娘娘,我們怎麼過去?」金玉問道。
「直接過去,我會對王爺說的,只要過去了,莊子裡的人不敢攔,不但不敢攔,還會想著把此事矇混過去,當初那人還是母親提拔上去的。」虞玉熙冷笑道,那個莊頭是託了母親的門路才坐上這位置的。
宣平侯府不讓自己進,那自己就去宣平侯府下的莊子,反正怎麼著也得和宣平侯府扯上關係,她就不信父親真的把事情的真相公布。
弒母嗎?父親和祖母絕對不會真的往外這麼說的。
其實她最希望死的是祖母和虞兮嬌,等對付了徐安嬌,接下來就是虞兮嬌的事情,聽說祖母病的不輕,如果她真的就這麼死了倒是好了,父親就算對自己有些意見,自己好好說說,父親也一定會理解的。
祖母怎麼就不死呢?下一個就輪到虞兮嬌,一定要是虞兮嬌,虞兮嬌搶了她的所有,她就該死……
虞玉熙吃下的藥又吐了,身體越發的不好,最後在她的肯求下,封蘭修讓人把她送去城外休養。
聽說虞玉熙的馬車離開,徐安嬌得意的大笑起來,現在這府里唯一的女主人就是她了,若是運氣好,一下子就能懷上子嗣,她將是第一個生下皇上長孫的女子。
「來人,讓廚房準備一桌王爺喜歡的晚膳,今天請王爺到我這裡用晚膳。」徐安嬌得意的吩咐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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