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們有什麼關係,又不是我們的意思,我們也只是一個受害者,安和,你不要總盯著我看,事情真的和我沒關係,都這麼多年了,當年的事情也過去了,總這麼揪著還能怎麼樣,你女兒也不可能再活過來!」
明和大長公主沒好氣地道。【記住本站域名】
只要一看到安和能坐下,她好好的嫡長公主卻得跪著,這氣就不打一處來,話衝口而出。
「不是你的錯還能是我的錯?」安和大長公主冷笑道。
「自然就是你的錯,你女兒當時如果同意了我女兒的事情,不就行了,兩女共嫁一夫也不算什麼,只要你我同意,其他的事情都不算什麼事情,到時候遠嫁的就是別人,死的也是別人,和我們何干!」
明和大長公主煩躁地道,第一次她覺得自己被深深地踩在了腳下。
只恨現在當權的不是先皇,不是她的親哥哥,否則怎麼會有這種事情,這麼一想,連帶著眼前的太后也覺得怨恨起來,話想也沒想就衝口而出。
「遠嫁的是別人,死的也是別人,和我們何干?明和,你還真是狠心涼薄!」安和大長公主一字一頓地道,臉上露出一絲嘲諷,「你這大長公主的身份,還真的浪費了,絲毫沒有皇家大長公主的心胸。」
「浪費了?這能怪我?又不是我的意思遠嫁和親的?怎麼就全成了我的錯,你女兒自己鬧的遠嫁,最後落得如此,又怪得了誰?」
明和大長公主覺得這輩子她最大的敵人,從來就不是旁人,就是安和大長公主。
兩個人差不多時間嫁,她還是嫡公主,可嫁的還不如安和大長公主,看著安和大長公主嫁入宣平侯府,和宣平侯琴瑟相和,兩個人甚至去往一起去往邊境,就安和大長公主那個大大咧咧的性子,居然也能得到宣平侯府的喜歡,宣平侯府里沒有其他的女人。
兩人在大長公主府和宣平侯府各住一段時間,到哪裡都是兩個人,說不出的恩愛。
而自己嫁的那個什麼玩意,就算頂著駙馬的名頭,也敢到外面去尋花問柳,時不時的給自己鬧點事情,在外面居然還敢養外室、私生女,明和大長公主又豈能容下,一次次的追回來,還鬧成了京城的大笑話,最後實在沒忍住,索性把人直接關在府里。
最後到死也是一個沒出息的,不但沒在皇上面前露臉,也沒給子女後代找什麼好的路子,全憑自己大長公主的面子頂著。
但是安和憑什麼?居然能過得這麼好。
之後女兒看中了敏國公世子,甚至還暗中遞了話,可偏偏那邊相中的是安和的女兒,這又是憑什麼。
甚至最後和親地定下的也要是女兒。
明和大長公主如何能忍,就算女兒不出手,她也會想法子出手,壞了安和女兒的親事,只要安和的女兒親事沒著落,和親的人選基本上就是她了。
「不怪你,那怕誰?」安和大長公主惱怒地問道。
「我怎麼知道,你去問誰想出來和親的就行。」明和大長公主沒好氣的一攤手道,反正這事跟她沒關係,又不是她的意思要和南唐和談。
「你這是……怪皇上了?」太后一拍桌子惱怒地道。
兩位大長公主對質的太快,太后想阻止都來不及,等她們說了幾句後,太后才反應過來。
明和大長公主的嘴裡可沒少說大不敬的話。
「臣妾不敢。」明和大長公主還沒說話,安和大長公主已經回答了,她無力地低下頭,笑意渲染了蒼白的臉,很苦澀,「臣妾只想好好的過日子,如果能看到重孫,就更好了,其他的……我只想清靜度日。」
沒有惱怒,沒有恨意,現在只剩下無力的蒼白,安和大長公上並沒有嚎哭,卻讓人覺得比嚎哭還難受。
看著她蒼白憔悴,卻又強撐著的臉色,又有誰覺得她說的不是真的。
找上門的是明和大長公主的女兒,上門討點好處?打傷虞兮嬌的也是明和大長公主的女兒,所有的一切都是明和大長公主造成的,她現在不但不知道悔改,還毫不客氣地上門找茬,太后覺得自己這麼多年還真的把人給寵得心大了。
當年的事情,太后並不願意多說,那時候如果不是明和大長公主,虞惜香肯定是不會遠嫁的。
就沖這一點,太后就覺得明和大長公主母女擔著最大的責任,現在不但不想負責,還想把事情推到皇家的意思,太后如何能忍。
「明和,此事原就是你的不對,敏國公夫人上門打了虞三姑娘,是過錯。」太后一擺手,制止了明和大長公主的辯解。
「太后娘娘……」一聽這話明和大長公主就覺得不對,急道。
「此事起因是徐安嬌,念及她現在還傷著,就不治她之罪,讓她馬上回端王府養病,自此之後沒事也不能多回大長公主府上,既然已經出嫁,時時回去成何體統,若是不願意去端王府,這以後也就不必再去了。」
太后冷冷地道。
這意思是說徐安嬌如果再矯情的時不時因為吵架回府,那就永遠在明和大長公主府上,這所謂的側妃也不必再做了。
這話明和大長公主哪裡承受得住,眼眶紅了,不敢再推脫,低聲應下:「臣妾遵命!」
太后又看向躲在明和大長公主身後的敏國公夫人,臉色越發的沉冷,當年的事情起因是她,現在還是她,太后一看敏國公夫人就不喜,比起徐安嬌被遷怒,這位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
「敏國公夫人一再的挑釁,當年既行為不規,如今更是放肆囂張,責令敏國公降爵為敏安侯,自此無奉召不能進宮。」太后繼續道。
明和大長公主駭絕的瞪大眼睛,幾乎喘不過氣來!
「太后娘娘……」徐芯兒驚叫一聲,顧不得躲在明和大長公主身後,膝行幾步上前,伏地大哭,「求太后娘娘饒了臣妾,臣妾真的不是故意的,臣妾……只是上門去看姨母,並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是虞兮嬌……都是虞兮嬌害臣妾的。」
宮人們臉色驚悸,直接從國公位降爵的,不是沒聽過,但是因為國公夫人降爵的還真的是第一次。
照理這種情形,罰的往往只是國公夫人一人,基本上不會罰國公本人,畢竟這事跟他沒關係。
更何況一個無奉召不能進宮,基本上可以認定這位新上任的敏安侯夫人已經沒什麼大的出路,只要明和大長公主一死,敏安侯府甚至比不得一般的侯府。
因夫人降爵,實在是令人驚訝。
但熟知內情的幾位老嬤嬤卻覺得原本如此,明和大長公主一脈一再地作死,太后能忍到現在也已經是看在了明和大長公主是先皇親妹妹的份上。
但即便是先皇的親妹妹,現在這麼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皇家的體面,太后也是容不下的。
太后原本就是最講體統之人,從來都奉行著皇家自己的體面規矩。
可以爭鬥,但不能丟皇家的臉面。
「怎麼,這事又是虞三姑娘的錯?」太后冷冷地道。
「太后娘娘,真的是虞兮嬌算計了臣妾,臣妾沒有推她,也沒有想打她,只是稍稍有些口角,真的不是什麼大事,太后娘娘……」徐芯兒大哭起來,看著可憐之極。
可這模樣,母女兩個用得多了,太后也見得多了,不但不覺得憐惜,反而很是膩歪,徐芯兒還真的是明和大長公主的親女兒,哭鬧的樣子還真的和明和大長公主一模一樣,實在是讓人不喜。
「敏安侯夫人,這麼多年,你很少進宮,恐怕還不知道宮裡的一些變故,虞三姑娘是煜兒的世子妃,這一次煜兒離京,哀家答應過煜兒,必然會照顧好他的世子妃,可現在……居然還有人打上門?」
太后眼中顯過銳色,「今天這事起因在你,打上門的也是你,方才哀家也問了,都說你是動了手的,甚至還追出門想打虞三姑娘,怎麼,這麼多人都看到了,甚至還有你身邊的人,難不成,她們也是虞三姑娘的人?」
徐芯兒上門就是一個意外,更何況她身邊的人,還有什麼比她身邊的人說的更讓人相信的。
太后方才已經派人領出去一個個地問過,對質過。
「太后娘娘,芯兒真的是一個意外,她真的是奉臣妾的意思去看明和的,誰知道宣平侯府的那姑娘是怎麼回事,說不得是不喜歡芯兒,畢竟當年兩家有些恩怨。」明和大長公主終於緩了過來,惱怒地瞪著虞兮嬌道。
她畢竟年紀大,經的事多,話說得很婉轉,沒有直接指虞兮嬌的錯,只暗示了一些。
「既然知道兩家恩怨,又為何上門去?明知道我不待見她,為什麼還是她?是想看看我死沒死嗎?」安和大長公主冷冷地道,話語嚴厲,說完伸手捂了捂胸口,宮女送上參湯,原本是給太后的,太后讓先給安和大長公主。
安和大長公主的情緒看著實在不好。
安和大長公主接過,稍稍喝了幾口,無力地放下。
「明和,你怎麼說話的?小輩好心好意來看你,你……不領情就算了,居然……居然還讓一個小輩如此對我女兒!」被安和大長公主一激,明和大長公主不樂意了,眼睛一瞪,怨恨的責問道。
她到現在還沒意識到太后是真的惱了她,妄想論出個勝負,讓太后娘娘改口,卻沒想過降爵之事,太后既然開了金口,就不可能更改。
「害死你女兒的人上門,還讓你領情,你領不領?」安和大長公主低緩地道,目光嘲諷的看著滿臉憤怒的明和大長公主,「如今還不是你女兒的性命,就降一個爵位,就看我就已經是仇人模樣了,更何況當初我女兒沒的是性命!」
降爵?
才到殿門前的皇后踉蹌一步,差點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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