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不見了?」征遠侯府的一角,虞仲陽急切的問道。Google搜索
一個管事模樣的男子,滿頭大汗的點了點頭,壓低了聲音道:「二老爺……到處都找了,沒找到人。」
「怎麼可能找不到人,一個十歲的病弱小孩子,能到哪裡去?」虞仲陽厲聲道,抹了把額頭上的汗,大大的喘了二口氣,這是最關鍵的一環,如果這一環出了事情,那他之前所有的圖謀都失去了意義。
「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到處都找了,可是派出去的人,最後只回來了一個人,那個馬車夫是個練家子,很難對付,後來還跑了,我們的人這才騰出手去找世子。」管事的伸手抹了一把頭上的汗,道。
「真是廢物!這麼多人連一個小孩子都找不到!」虞仲陽抬起眼睛一瞪厲聲罵道。
「二老爺,現在怎麼辦?世子是自己跑掉的,會不會出事?」管事焦急不已,這事是他在辦的,也是他保證萬無一失的。
出了這麼大的紕漏二爺一定饒不了他!
「找,趕緊去找,死要見屍。」虞仲陽狠厲的道,只要自己的侄子一死,自己的謀算就成功了,再不可能有人說這侯爺是大哥自己掙來的,和自己沒有半點關係。這么小的孩子,早早的立了世子之位,不就是因為這爵位是大哥自己的嗎!
他不服,如果給他機會,他也可以建功立業,這是虞氏一族的爵位,憑什麼不給他這個當叔叔的,卻給一個病弱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病死了的孩子。
「如果……如果找到的時候……還活著呢?」管事的結巴了兩下,道。
「讓他死!」虞仲陽毫不猶豫、目光陰沉,「如果找到,直接要了他的性命,以城外有流寇出現的理由解釋。」
這個理由就是他之前定下的理由,為了這個理由,他還早早的買通了幾個官吏,只說城門外有流寇出現。
「可……可如果沒找到,怎麼辦?」管事的很慌。
「找不到……就提頭來見。」虞仲陽厲聲道。
管事的嚇的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急忙道:「二老爺,小的明白。」
「還不快去!」
「是,小的現在就去,現在就去。」管事連滾帶爬的起來,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急匆匆的往外跑去。
看著管事的離開,虞仲陽長出了一口氣,用力的磨了磨牙,事情到現在這個地步,也算是萬事俱備了,哪曾想到一件件的事情都出了紕漏,如今是最重要的一環,他絕對不允許這最重要的一環出事的。
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虞承軒跑了,一個病弱的小孩子現在什麼也不知道,最有可能的就是回府,跑回征遠侯府。
「來人!」虞仲陽對著門外揚聲道。
一個貼身小廝急忙進來侍候。
「去兩個人,一個緊盯著後門,一個盯著前門的轉角處,如果看到世子出現。」虞仲陽伸手在脖子處比較了一個砍頭的動作。
貼身小廝應聲,轉身就出去。
虞仲陽又長出了一口氣,平靜了一下呼吸,這才從書房出來,才走到外面,就看到另外一個管事的急匆匆過來找他。
「二老爺,宣平侯請您過去。」
「什麼事?」虞仲陽頭疼的按了按眉心,煩燥不已,他以前真不覺得虞瑞文有什麼大用,就是一個擺設罷了,等自己登上征遠侯府的位置,這個虞氏一族族長的位置,他也是要拿下來的。
比起沒用的只是一個老紈絝的虞瑞文,虞仲陽覺得自己得用多了,也是虞瑞文命好,有這麼一位大長公主的母親,如果自己的母親是大長公主,自己怎麼也不會落到這種連爵位也不能繼承的地步。
「奴才不知道,不過看宣平侯怒沖沖的樣子,可能跟三姑娘的事情有關係。」管事小心翼翼的道。
「燕兒又怎麼了?」虞仲陽不耐煩的道,族都除了,還能怎麼樣!
「老奴不知道,信康伯世子過來了,提的就是三姑娘的事情。」管事的回答越發的小心謹慎,三姑娘以往在府里有多得寵,現在說起來就讓人覺得多丟人。
府里現在客人不少,說起自家的這位三姑娘都是鄙夷不已,讓他們這些做下人的都覺得丟臉。
見問不出什麼,虞仲陽也就不再說什麼,跟著管事的急匆匆去了前面,大廳上坐著的虞瑞文,站在一邊的信康伯世子褚子寒,虞仲陽一陣頭大,如果可以,他現在一點也不想見這個女婿。
以往他有多喜歡,現在就有多膩味。
至於虞蘭燕這個女兒,他就當沒生過她,反正已經被除族了,這以後也不是自家的女兒了。
「見過宣平侯。」定了定神,虞仲陽先上前給虞瑞文行禮。
虞瑞文斜睨了虞仲陽一眼,伸手隨意的指了指褚子寒:「你女婿過來了。」
褚子寒臉色一紅,抿了抿嘴咽下所有的解釋,只對著虞仲陽一禮。
「世子有什麼事情?」虞仲陽不客氣的道,臉色耷拉下來,他這個時候一點也不願意看到褚子寒。
兩個人對望了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虞伯父,我想說說府上三姑娘的事情。」褚子寒低咳一聲道,虞氏一族倒是可以把人推出去,他們府上卻是不能再推了,人已經進了自家的門,想退就沒那麼容易,可這污名他必須得解釋清楚。
這關乎到他以後的名聲、官聲。
「蘭燕的事情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自此之後她就不是虞氏一族的族人,也不是我的女兒,至於她當初答應蘭萱嫁給你的事情,我也不清楚,你對蘭萱的承諾如何,也跟我們府上沒有關係。」
虞仲陽一甩袖子,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下,不耐煩的道。
褚子寒眼睛一亮,他求的就是這麼幾句話,所有的不是都讓虞蘭萱背上,一個已經死了的人,就算背棄的再多也是她的事情。
他也不是顧及虞蘭燕,褚子寒現在只擔心自己的好名聲。
「虞伯父,此事說起來當初都是蘭萱縣君的意思,我也是看在縣君的份上,同意你們府上換了一個人嫁過來,之後就算出了這樣的事情,也因為想起縣君的好,這才同意讓虞蘭燕入府,給她一條生路,但如今她做出這等事情,肚子裡的孩子卻是容不下的。」
褚子寒一臉正色的道。
「這事跟我們府上沒有關係。」虞仲陽毫不猶豫的拒絕道,上面還坐了一個虞瑞文,還有幾位族老,就算他們什麼話也不說,這意思也很明白。就是讓虞仲陽擺脫虞蘭燕的事情,這個女兒已經沒用了,這以後他也不會再認她的。
不過,他也明白褚子寒的意思,這翁婿兩個一對眼立時就心意相通,事情主責不動聲色的往虞蘭萱身上推就是。
「此事雖然跟虞伯父沒有關係,但是虞伯父是蘭萱縣君的伯父,也是知道蘭萱縣君當時托咐的人,就算是對蘭萱縣君的交待,我也會把人給留下,只是以後只能當一個賤妾,自此就在信康伯府的家廟裡青燈古佛過完一生。」
褚子寒從容的道。
這算是給征遠侯府一個交待,也算是給天下人一個交待,當然也洗 清他自己的嫌疑,如果他和虞蘭燕真的有私情,如果虞蘭燕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他怎麼也不會舍下這個孩子,怎麼也不可能要把這個孩子捨棄。
聽他義正辭嚴的一番話,幾位族老們互相看了看,都點了點頭。
如果說他們之前也懷疑過褚子寒,現如今卻是疑惑盡散,看起來褚子寒是真的不知情,是真的因為蘭萱縣君的囑咐。
總的說起來信康伯世子還真的是有情有意的,只是可惜蘭萱縣君了。
「信康伯世子,此事跟我們虞氏一族再沒有關係,世子此來是給虞氏一族交待的話,那大可不必,原本這就不是 虞氏一族的事情 了,至於信康伯世子府上現在這個女子如何,那也是信康伯世子的意思。」
虞瑞文重重的放下手中的茶杯,接了這話。
「侯爺,總是蘭萱縣君的意思。」褚子寒還在為自己正名,虞瑞文卻就不耐煩起來,揮了揮手道:「世子,此事跟我們虞氏一族有關係?一個被除名的女子早就不是虞氏一族的族人了,如果世子聽勸,我勸世子還是把人直接送出府,免得到時候混說不清楚。」
說完,虞瑞文站了起來準備離開,說起虞蘭燕的事情,他心裡就有氣,小女兒好好的到征遠侯府幫忙,居然被二房寧氏身邊的人針對,如果說這事跟寧氏沒關係,他是無論如何也不信的。
對於征遠侯府的二房,虞瑞文以前並不在意,倒是從錢氏處得到的一些說法,征遠侯府的二房是極好的,不管是寧氏還是寧氏的子女,都極仁善,而今留給他的只有不喜、厭惡,想到寧氏所做的一切,他打心裡不願意多管二房的閒事。
「宣平侯……此事必竟蘭萱縣君有關係!」褚子寒被斥責臉色一紅,他還年輕,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以至於他有些控制不住的慍怒,對宣平侯他也是打心眼裡看不起的,但在明面上,卻不得不尊敬虞瑞文。
斜睨了褚子寒一眼,虞瑞文轉身就往外走,對於一個世子小輩,他其實並不是很在意,信康伯府也就最近幾年名聲稍稍好一些,別說是信康伯世子,就是信康伯當面,他也沒太放在心上。
「侯爺,端王殿下來了!」一個管事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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