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出嫁前,皇上都會賜下公主府,之後公主願意去駙馬府上過也行,如果不願意就可以在自己的公主府過日子。【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皇家的公主向來比別人多一份保障。
之前七公主已經訂婚,也已經賜下過公主府,這事虞兮嬌早就聽人說起過,但這個時候又給女兒賜下安國公府,可能這裡面有所變故,但皇上是怎麼想的?
向來賜宅子,也得等一段時間,至少也得幾年以上,沒想到外祖家的安國公府,這麼快就被征為七公主的公主府。
皇恩浩蕩……還真的不過如此!
收起虞太夫人的黑色布包,這份布包現在看著沒什麼意義,虞兮嬌隱隱覺得這以後必然會有關鍵的意思。
褚子寒是關鍵,只要把褚子寒抓住,就可以扯出一條線。
在夢中,她是嫁過去了,但也死在虞蘭燕的手中。
這裡有解說不通的地方,總覺得少了一份很重要的點,莫不是自己在夢中沒有夢到?少了什麼至關重要之處?
第二份黑色布包也呈了上來。
這是那個謹慎的黑衣人留下的。
很巧,在明月派的人取走了裡面的東西後,守了二天就發現另外有人夜入莊子,不但取走了虞兮嬌留下的物件,也留下了一個黑色布包。
不管是虞兮嬌還是這個人,都猜虞太夫人不會用匣子,用布包更合適,而且很巧,都選了黑色。
明月的人拿了這黑色布包,和之前虞太夫人留下的,一起送進了宣平侯府。
這一份又是什麼呢?
打開厚厚的黑色布包,裡面包著居然也是和征遠侯府有關係的東西,也是如果不是和征遠侯府有關係的東西,虞太夫人怎麼會藏起來,她一個後院內宅的老婦人,翻了天去也得和征遠侯府有關係。
是一份名單。
一份征遠侯府虞太夫人心腹的名單,不只是虞太夫人身邊的,還有安氏身邊和虞蘭萱身邊的,居然都有。
看著很像是真的。
安氏和虞蘭萱一起出事,兩母女死在成親當年,最後事情卻被壓了下來,虞蘭燕還好好的嫁了,如果不是當時出了意外,兩家的親事可能就沒什麼波折,這裡面若說沒有虞太夫人的手筆,誰也不相信。
既然是虞太夫人的手筆,自然要有人在裡面暗中動手。
安氏身邊和虞蘭萱身邊都有些得用的人,也是應當。
看著這些人手,虞兮嬌嘲諷的勾了勾唇,這份名單得來也真是煞費苦心。
征遠侯府經過幾次折騰,二房和三房分走的時候,又帶走一部分下人,之後主子少,下人多,又發買了一部分,如今剩下的人里,這上面一個人也沒有,倒是一份看著真,實際上沒什麼用的名單。
虞太夫人出事後,她身邊的人逃的逃、跑的跑,幾乎立時就不見了影。
恐怕是得了這上面的人中的一個或者幾個,才寫出這麼一份名單的吧!上面居然還有玉香和袁嬤嬤的名字,讓人意外之餘又覺得是意料之中,總得有人是自己和娘親身邊的心腹,這名單才更像是真的。
名冊慢慢翻看,掃過幾眼後,虞兮嬌就不再感興趣,繼續拉開,如果這麼一份名單,實在沒多大意義。
全是沒了的人,或不見了,或逃了,也有發買了,還有死了的。
除了草似名單費勁了些,就是沒用。
費這麼大心思,弄這麼一份無用的名單過來,豈不是過於的浪費了一些。
名冊拉開,終於從最後的夾頁中落下一張紙條,上面簡單的幾個字:「鎮南侯未死,陷身入南唐,玉佩上有……線索。」
下面的落款居然是爹爹。
鎮南侯未死?虞兮嬌目光平靜之極,靜靜的看了看之後,嘲諷的勾了勾唇,她現在可以再一次肯定,對手就是張宛音。
果然還是張宛音。
她之前就猜測是,必竟沒有現在的直觀,這世上除了張宛音還有誰會這麼關心鎮南侯之事。
更重要的所謂的鎮南侯未死,更像是一個笑話。
讓虞兮嬌驚訝的倒是爹爹的字跡,竟模仿的很像,如果不是拿到爹爹的簽字看過,絕對不會如此。
張宛音的手段比自己想像之中的更厲害。
虞兮嬌能發現是假的,是因為爹爹說過一些特意留下的暗記,做為軍中的將領,有時候需要刻意的留下小的暗記,這樣既便有人模仿,也不會留意。
虞伯陽的小暗記,在第一、第十五、第十六、第三十一個字符上。
筆落下,看著似不小心勾出的一個小筆劃,很不起眼,而且還按不同的位置,先橫、後豎,再撇、再捺……
兩套對應著看,才能起作用。
很明顯,現在的這紙條不是,是張宛音特意放進來,只為了查玉佩的事情,張宛音同樣覺得自己最有可能會去找虞太夫人的東西。
玉佩找到老鎮南侯的線索?
她還真會想?
還在試探自己……
可這玉佩到底關乎什麼,居然讓張宛音這麼急,一再的逼迫自己,這一次封煜的事情,未嘗沒有她的手筆。
如此手段了得,還真的當得起端王妃的位置。
既然她能逼自己,自己也可以逼一下張宛音,但看最後鹿死誰手……
皇上賜婚的旨意果然下來了,六公主嫁給工部尚書之子,七公主嫁給揚山侯世子,兩位公主其實之前已經準備公主府了,必竟之前都要成親,只是這一次七公主不要之前準備的公主府,要了安國公府。
這事又引起朝臣們的一陣非議。
有臣子上摺子,說這與理不合,已經準備的公主府之前已經修整過,不住進去浪費了。
皇上駁了摺子,說七公主身份尊貴,想挑一處合心的府邸也是皇上早就答應的,既然七公主喜歡這一處,自然就是這一處了。
也有朝臣們覺得不妥當,可皇上也沒打算多聽朝臣們的意思,直接下令退朝。
一眾臣子們心事重重的出了門,都覺得胸口沉甸甸的,說不出的難受,安國公府真的要成為過去了?
曾經為皇上器重的安國公府,真的連留存的餘地都沒有了。
免死狐悲,莫名的讓人覺得傷感。
也有人覺得七公主太過於嬌橫,怎麼能說換就換府邸,她之前的公主府雖然也大,但還是比不得現在的安國公府。
安國公府也曾經是百年的世家,而且一直為皇家重用,如今落到這步天地,隨著征遠侯府的事情發作出來,許多人甚至隱隱覺得安國公府的事情,是不是也是一件冤枉的事情,可偏偏這事已經過去許久。
也沒有安國公府的人上書伸冤。
封煜難得今天上朝了,他上朝的日子可以說是隔三差五,能來就不錯了,還能要求他怎麼樣,這位現在依舊坐著輪椅,聽說他的腿其實已經好了,可就是不起來,有人暗中猜測是因為刺客沒找到。
這位世子心氣不順,索性就一直坐在輪椅上,提醒皇上派人好好查一查刺客。
話說這刺客是誰,現在真的沒有半點著落,以前大家都在猜跟皇家有關係,現在又在猜是不是跟南唐也有關係,南唐人最奸猾,一邊裝著和大晉和談,一邊暗中挑拔大晉,希望大晉內亂。
征遠侯的事情是如此,宣平侯世子的事情也是如此,那麼齊王世子和中山王世子之事,又怎麼可能不是?
端王走在前面,和身邊的一位臣子客套的說著話,封煜的輪椅居然很快,推到了封蘭修的身後。
封蘭修一回頭,就看到了似笑非笑的封煜,忙停住腳步:「堂弟。」
「大堂兄真是好福氣啊!」封煜揚起俊眉,看了看封蘭修身邊的人,黑白分明的眼眸處露出一絲笑意。
站在封蘭修身邊的是敏國公,也就是明和大長公主的女婿,當初那樁只有皇家知道的醜事中的男子。
明明自己有著未婚妻,卻和明和大長公主之女苟且在一處,比之虞蘭燕和褚子寒真不差多少,除了大長公主女兒的身份更尊貴,安和大長公主的身份讓他們不敢動心計害死人,幾乎可以說是異曲同工。
這位敏國公自打當年的事情後,慢慢的淡出眾人的視線,曾經的青年才俊,如今已經和當初判若兩人,不再摻合政事,只當一個普通的勛貴。
眼下看著倒是比往日精神了許多。
「見過齊王世子。」敏國公恭敬行禮。
「敏國公客氣了。」封煜斜依在椅欄處,笑盈盈的一派溫良,「還真是難得看到敏國公,聽說敏國公平日風雅之極,是個悠哉的富貴閒人。」
所謂富貴閒人,就是不管事的,知道敏國公的人都知道,曾經的敏國公並不是這樣的人,說起來,還是因為他的親事。
敏國公世子臉色微笑,抿了抿唇後,道:「讓齊王世子見笑了。」
「見笑?本世子真不是見笑,只是覺得可惜,敏國公成不了本世子的長輩,卻成了大堂兄的長輩,可惜啊,真是可惜。」
封煜說著可惜,臉上的笑容明晃晃的表示著不可惜,這可什麼惜,分明是來找茬的。
敏國公就算脾氣好,這時候臉色也難看起來,笑容再掛不住,嘴角緩緩的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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