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兮嬌從書肆里買了許多書的消息無聲的散了開去。【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虞兮嬌不學無術,準備入學考的時候,還在看閒書,就算買再多的書,也是白費,也就是做做樣子。
虞兮嬌和上一年的王氏嫡女不能比,沒這水平,卻居然還敢同意入學考,到時候所有人都可以看她的笑話,看看她這個借著謝氏嫡女得來的名額,到底夠不夠格。
征遠侯府和宣平侯府,在皇后娘娘面前鬧翻的事情,引得許多世家側目,而後虞瑞文還在征遠侯府大打出手,可以說為兩家關係的斷裂直接踩上最後一腳。
白石書院的入學,原本就讓許多世家千金不服,而今虞兮嬌身上有這麼多議論的話題,又豈會不往外傳。
一時間,虞兮嬌是個無才無用的草包的名聲就傳了出來,許多人暗中都等著看虞兮嬌的笑話。
「虞兮嬌?不過是一個不堪大用的小丫頭罷了,怎麼就惹得世子要對付她?」一處茶肆的包間裡,女子笑的溫雅,身後兩個丫環垂手恭敬的站立,一動不動。
她問的是對面的俊雅男子。
男子一身藏青色的衣袍,只在邊角處鑲有金絲線,英俊的臉上一絲淡淡的笑意,拿起面前的茶壺給女子添了一點茶水後,不慌不忙的道:「原本也不算什麼,不過是表弟心意難平罷了。」
「不是世子的意思?」女子笑了,目光落在對面男子的臉上。
「怎麼可能是我的意思,我又沒見過這位宣平侯府的三姑娘,這天下與我,能入我眼的也唯有一人。」男子笑了,目光深情的落在女子的臉上。
女子臉紅了,瞪了他一眼,嗔道:「又胡說。」
「我是不是胡說,公主冰雪聰明又豈會不知?」男子笑道,又把面前的一盆糕點推到女子面前,「糕點還熱著,稍稍用一些,你出宮的時候尚早,應當還沒有用早膳吧!」
這話體貼,聽了溫心,女子笑了,拿起面前的糕點,輕輕咬了一口,隨既滿意的點頭:「是不錯。」
「特意從府裡帶過來的,這種地方的糕點,公主未必用得慣,公主又不喜多糖,府里做的更合適。」男子笑的溫雅。
女子用完糕點,忽然笑了:「聽說宣平侯府的這位三姑娘長的容色如玉,雖然年紀小,卻是一位絕色之人。」
男子拿起面前的茶、盞喝了一口,不以為然的道:「天下容色過人多了,又有幾個真的絕色,況且在我眼中,天下唯一人爾。」
這話說的極有情義,很是妥貼,又是對著面前女子說的,縱然女子底氣足,這時候也忍不住微紅了臉,嗔了他一眼,不好意思再說這話題:「不說這個了,說說你表弟吧!」
「公主,表弟最近一直苦悶難言,事情到現在……還真是……我也對不住他。」男子搖了搖頭,極無奈的道。
「這事怪他自己,怎麼能怪你。」女子維護道,不滿的冷哼一聲,「他自己行為不檢點,早早的和其他女人有了私情,現在落到這種地步,也是他自己糾由自取。」
「表弟的確也是糾由自取,但必竟他也是立了功的,那個女子生性放蕩,不守閨訓,表弟一不小心就中了她的招,再加上那個時候……公主的意思,之後就半推半就了,誰能想到成親當日會出這麼大的事情。」
男子搖了搖頭,苦笑:「這事的確是怪我,如果我不把這事透露給表弟,現在也不會鬧到這種程度,全是我的錯,還請公主責罰。」
說著放下茶盞,站起來對女子恭敬一禮。
「好了,說這些做什麼,先坐下,你表弟雖然也有不是,但必竟也是立了功的,父皇處沒有說什麼?」女子笑著搖搖手,問道。
男子重新坐下,無奈的苦笑一聲:「沒說什麼,只讓他等著,這都等了這麼久了,什麼話也沒了,看著……就像是沒有後文。」
「那也沒辦法,現在只能等著吧,看看這事父皇會如何做,讓你表弟嘴巴緊一些,不要到處亂說,免得惹到父皇,到時候我就算是想救也救不了。」女子不以為然的提醒道。
「表弟現在哪裡也不去,就整日在自家府里,不想出門,也不會去外面亂說。」男子點頭,臉色沉重起來,看著女子欲言又止。
「世子有話請講。」女子微笑道。
「公主,此事會不會被他人知曉?」男子問道。
「放心,不會有人知道。不過說起來,還是你表弟沒用,給了他這麼好的一條路子,最後居然把路給走絕了,也真的是……不堪大用。」女子冷哼一聲,對男子的這個表弟,不滿之極。
「此事……實在是陰差陽錯,也怪我當時一心想為公主解憂,最後卻落得如此。」男子很是無奈。
「此事怪不得你,都是你這個表弟,如今他這是又恨上了宣平侯府的這位三姑娘了?」女子搖搖手,問道。
「表弟說,當時征遠侯府出喪的時候,原本可以洗清他身上的污水,偏偏就是這個小女子,一心一意的跟他做對,以至於長街之行功敗垂成,聽說虞蘭萱對虞兮嬌有救命之恩,故而虞兮嬌是拼了命的維護虞蘭萱。」
男子解釋。
「所以,他現在就要跟一個小女子過不去了?這心眼也實在是太窄了些。」女子不以為然的冷哼一起,眼底嘲諷。
男子語塞了一下,而後笑道:「這事其實也怪不得表弟,宣平侯府的這位三姑娘,的確有些過份了,一個閨中女子,不好好的呆在閨中,偏偏為虞蘭萱一直出頭,若是讓她知道些什麼,之後恐怕……」
話沒說完,言猶未盡。
女子聽懂了,收斂起臉上的笑意,冷笑一聲:「一個小小的宣平侯府的女兒,還能翻得起什麼大浪?」
「翻不翻得起先不說,至少她如果存了心的要查征遠侯府的事情,就不太好了。」男子道。
這話說的女子點頭:「虞兮嬌一個草包女子,和她父親一模一樣,都自以為是,沒想過他們宣平侯府早就破落了,如今所謂的身份尊貴,也是看在安和大長公說的份上,若安和大長公主不在,他們又算得了什麼。」
「那些事……」男子低聲笑問。
「她既然要進白石書院,就得拿出些本事來,一個江南謝氏的的憑證,可以讓她入學,但也可以讓她聲名掃地。」女子嘲諷的勾了勾唇角,「從江南來就是不懂事,不知道分寸,在宮裡就敢破了母后的賞花宴。」
男子心中一動:「征遠侯府的那位……」
「已經沒有徵遠侯府的大姑娘了,只有一個宮女。」女子笑的輕蔑,「這宮裡最不缺的就是宮女,大宮女或者不是大宮女都是下人。」
「公主說的極是。」男子點頭,「有公主在,一個小小的宮女算什麼,得寵或者不得寵,與公主來說,都不算什麼。」
這話奉迎的女子很滿意,收斂起臉上的傲氣,看向男子的目光柔情綣綣,聲音也比方才溫柔,「讓你表弟再等等,如果有出仕的機會,儘量幫他找找,最近不要沒事生事,和征遠侯府也遠一些,這征遠侯府的事情不是他的事情,兩家的親事沒成。」
「他和蘭萱縣君必竟是定了三年的婚約。」男子皺了皺眉頭,沒直接答應下來。
「那又如何?最後不也是沒有正式成親嗎?虞蘭萱葬在自家的祖墳,跟他並沒有半點關係,若說有關係的,那就是下賤的那個。」女子輕輕的撇了撇嘴,「他若還想好,就和征遠侯府撇清關係。」
「公主,撇清關係不難,但虞蘭萱留下的財物可不少,就這麼……沒了?」男子沉默後,猶豫了一下問道。
「在齊王世子的手中,你有辦法挖出來?」女子不以為然的冷哼道,「讓一個藩王世子鬧成這樣,簡直就是皇家的恥辱,封煜一個小小的藩王世子,還真的以為可以力壓所有的皇子不成?」
這話男子沒辦法接,只能溫和的看著女子,笑意溫和。
女子繼續抱怨:「父皇也真是的,直接把藩王削了就行,特別是齊王,把齊王除了,哪還有齊王世子這麼多事情,怕他鬧,性他桀驁不馴,還怕他脾氣上來,連自己也殺,這不是笑話是什麼,大晉皇室,連一個胡鬧的旁枝世子都對付不了了嗎?」
提起這事,就是一肚子的氣,皇家的公主、皇子心裡都有氣,誰能想到封煜在宮裡居然比他們任何一個都得寵,不只是太后寵他,連皇上也對他百依百順。
「皇上心裡自有謀略,應當是不在一時。」見女子說的憤怒,氣的兩眼冒火,男子安撫她道。
「行,那就等著吧!」女子定了定神,聲音又溫和了下來,反問道,「事到如今,你表弟還貪戀著虞蘭萱的嫁妝?」
「公主,不是說不可以,還是有可能的。」男子笑著湊到女子面前。
女子一邊狐疑的問,一問道:「他現在已經和征遠侯府沒有關係了,如何又能再扯上前緣?」
「虞兮嬌!」男子說出一個名字,含笑看著女子,沒馬上繼續,言猶未盡。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