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蹊蹺,賞荷宴的貼子

  「母親,此事……」寧氏委屈的跪了下來,還想解釋,被虞太夫人不客氣的打斷。【記住本站域名】

  「你還想辯解不成?此事你又帶累了雪兒。」

  「母……母親,雪兒如何?」寧氏心頭一顫,急忙道。

  「你自己幹的好事,帶累了雪兒的名聲,有你這個當母親的,雪兒還得被帶累多久!」虞太夫人狠狠的柱了一下手中的拐杖。

  「母親,雪兒呢?」寧氏一驚,急忙回頭去找。

  「雪兒因為你的事情病了,你這個當母親的自己做事不抹乾淨,還得讓雪兒幫著你,現在外面的人都在說雪兒……你……你還真是不堪大用。」虞太夫人陰沉著臉道,寧氏被關的幾天,外面的傳言越發的難聽。

  「母親,這事是下人所為……」寧氏激動起來。

  「是不是下人所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事情連累了雪兒。」虞太夫人氣的想拿拐杖砸寧氏。

  大孫女的事情眼見著就成了,現在卻因為寧氏的事情,一直沒消息,不用說就是起了變故,大孫女以淚洗面,虞太夫人也越發的焦急。

  「母親,這事情真的不是我,衙門裡已經把人抓走了。」寧氏喘了一口氣,疾聲道,寧管事替她頂了罪,這在當初的時候,她就早早的安排下的,就是怕出了事情,特意早早的安排下的。

  寧氏被帶走的當天,寧管事就去衙門投案自守了,就是衙門的效率實在低,否則怎麼會等到今天才放出來。

  寧氏在牢房裡度日如年的等著。

  「虞氏一族的幾位族老過來,要求休了你。」虞太夫人目光陰沉沉的看著寧氏。

  「什……什麼?」寧氏身子一軟,差點摔倒,急的眼眶紅了,「母親……您……您不會這麼做的。」

  「看在雪兒的份上,我的確不會休了你,但自此之後,你就為仲陽的平妻……也就是貴妾。」虞太夫人低緩的吐出最後兩個字。

  「母親……為……為什麼?」寧氏急的眼眶落下來,她在牢房之中無數次的想著出來後會如何報負宣平侯府,會怎麼把虞瑞文的兩個女兒弄死,死的污穢不堪,卻沒想到才出來,她就被通知了這麼一件事情。

  「如果不同意,宣平侯不會放過我們府上,甚至可能把雪兒的事情捅出去,他最多傷了一個養女,而雪兒卻是傷不得的。」虞太夫人目光冷凝的道。

  寧氏怔了一怔,而後用力的點頭,恨的臉色扭屈:「虞瑞文真是好算計,用一個養女毀我一個嫡女,他……真是欺人太甚。」

  「也怪你貪那麼點錢財幹什麼,宣平侯府的事情自己也攪和不清楚。」虞太夫人恨恨的罵道。

  「母親,這都是表妹的意思,都是她讓我這麼做的,也是她同意分我一些。」寧氏越想越委屈,這件事情的起因是錢氏,憑什麼現在落到她身上。

  「那又如何?她是宣平侯夫人,有宣平侯扶著,你算什麼?以後還只是一個平妻,仲陽的身份娶什麼平妻,就算在人前說是平妻,在族譜上也只有貴妾的位份。」虞太夫人冷聲道,目光幾乎冒火。

  她的孫女,她寄託了希望的大孫女難不成就這麼毀在寧氏的手中不成?

  「母親……」寧氏還想說什麼,虞太夫人已經沒心情再聽了,揮了揮手:「你以後就在自己的院子裡好好休息,這以後府里正經的夫人就只有劉氏,府里的一切事務都得劉氏安排。」

  這是被奪了權了,寧氏哪裡甘心,正待說完,卻見虞太夫人陰沉著的臉,知道說什麼也沒用,只能委屈的抹著眼淚站起來,這事她得找女兒商議,有大女兒在,她就有了主心骨,大女兒必然會有法子的。

  瑤水閣里,虞兮嬌放下手中的筆,簡單的幾句話,除了問候,就只有署名,看不出這上面有半點兄妹的情義。

  這是給虞賢意的回信,如同虞賢意寫信的時候,只隨意的帶了虞兮嬌一句,重點都在錢氏母女,虞兮嬌回信也如此簡單。

  「姑娘,寧氏回府了。」徐嬤嬤滿頭大汗的進來,她這幾日一直盯著征遠侯府,發現寧氏回府急忙稟報虞兮嬌。

  「算算時間也該回來了。」虞兮嬌微微一笑,唇角泛起冷意,目光往征遠侯府方向看了看,這種程度的打擊對於寧氏並不是致命的。

  早在重生後,她就發現寧氏的一些事情不能以常理推算,不但謹慎,而且每一步都走的極穩,這背後是有人在指點的,卻不知道是誰。

  拉出蘿蔔帶出根……

  「征遠侯府會不會對待大姑娘,又想害大姑娘?」徐嬤嬤還是擔心。

  「無礙,外面傳言這麼多,她們現在自顧不暇,最想做的不是對付大姐,而是怎麼扭轉危機。」虞兮嬌笑了,唇角無聲的勾了勾,外面的傳言有一些是她特意攪動的,但是攪動這些傳言的並不是她一個人。

  虞蘭雪想憑著好名聲進宮,一舉得高位,以她現在的名聲和地位恐怕不夠。

  聽虞兮嬌這麼一說,徐嬤嬤鬆了一口氣,退下去處理瑤水閣的事情。

  「姑娘,那邊的大姑娘會不會想其他的法子?」明月伸手往征遠侯府一指,若有所思的問道,「奴婢看那位大姑娘就是一個心思極深的人。」

  「會!」虞兮嬌肯定的道,放下手中的繡圖,這是她為賞荷宴準備的,皇后娘娘下旨讓與會的世家千金都準備一幅繡品,虞兮嬌想了想就繪了一幅荷葉的繡圖,繡圖不大,主僕幾個一起繡,動作還是快的。

  「姑娘覺得她會怎麼做?」見自家姑娘成竹在胸的樣子,明月好奇的問道。

  「現在要解她眼下的困境,方法不是沒有,就看她怎麼選了。」虞兮嬌嘲諷的抬起眼眸,虞蘭雪會怎麼選?其實並不需要猜太多,以虞蘭雪的為人,最會耍手段,如今又是她不得不進宮的時候,這個時候誰阻了她的青雲之路都不行。

  反過來,任何可以利用的,她都會利用起來。

  賞荷宴就在眼前,可不就是一個好機會。

  「明月,把賞荷宴的貼子拿來。」虞兮嬌吩咐道。

  明月應聲進去,不一會兒小心翼翼的取了貼子過來,宮裡發下的貼子,金色鑲邊,富麗堂皇,看著就和一般的貼子不同。

  打開,一幅荷葉田田的圖躍然紙上,看著就覺得心頭煩燥之意盡去。

  虞兮嬌伸手輕輕的在貼子的右邊邊角處抹了抹,隨著上面淡淡的金粉退去,依稀看到三個字。

  「姑娘,有什麼不對嗎?」明月驚訝的問道。

  虞兮嬌放開手,兩個丫環湊了過來,看清楚上面有「征遠侯」三個字,驚訝的各自對望了一眼,真不知道右邊邊角金粉處居然是印有府名的。

  虞兮嬌接過晴月送過來的濕帕擦擦了手,淡淡的道:「宮裡送出的貼子,數量都是有定數的,特別是皇后娘娘送出的,每一份上面都有標記,不管是哪一家府里宮裡都一一對應,不發生糾葛就算了,若是有糾葛,就以此為證。」

  這種事情大的世家夫人一般都知道,小世家卻未必,特別是像虞兮嬌這樣的,才從江南過來,沒有對她解說,她也無從知道此事。

  「姑娘是怕那邊的大姑娘為了貼子之事,鬧出妖娥子?征遠侯府當初送姑娘貼子的時候,就沒安好心?」明月立時懂了,愕然的看著這三個字,問道。

  「以前不會,現在……可能就會了!」虞兮嬌笑著擺了擺起,「那個時候,寧氏和虞蘭雪未必有這個心思,可現在……這是虞蘭雪進宮最好的途徑。」

  說到這裡,想到虞玉熙,端王一見鍾情的坎其實也可以用在虞蘭雪的身上。

  「姑娘,那怎麼辦?這貼子咱們不用?」晴月看了看貼子,不安的道,「若是那邊的大姑娘在宮門前鬧姑娘拿了她的貼子,丟的就是姑娘的臉了。」

  「我自是要進宮的,至於虞蘭雪……應當也會跟著我進宮。」虞兮嬌神色不變,「明月,你去一趟祖母處,向祖母言明此事,求祖母討要一份進宮的貼子。」

  「好,奴婢馬上就去。」明月立時明白過來,雙手一拍,歡喜的道,說著向虞兮嬌行了一禮離開。

  「姑娘,大長公主會進宮討要一份貼子嗎?」晴月不安的道。

  「這貼子並不缺,不需要祖母進宮向皇后娘娘討要,只要向內服府說明,直接就能從內務府拿一份,必竟我當時若在,皇后娘娘也會給我送貼子。」虞兮嬌不以為意的道,祖母只需派人去內務府說明、登記在案就行。

  「那就好。」晴月鬆了一口氣,伸手指了指書案上的貼子,「姑娘,那現在怎麼辦?」

  「先留著!」虞兮嬌意味深長的道,賞荷宴快到了,她先布好棋子,就看虞蘭雪是怎麼動作的。

  「姑娘,二姑娘派了人過來。」主僕兩個正說話間,忽聽得外面傳來一個婆子的聲音,虞玉熙的人?

  虞兮嬌笑了,她還在想怎麼動作的,莫不是現在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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