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瑞文終究是同意了三位族老的勸。Google搜索
宣平侯府的平妻是平妻,一個普普通通小官吏憑什麼娶平妻?其實就是一個好聽的說法罷了,最多就是一個貴妾,正式記在家譜上的時候,會有不同,現在也就是一個說法罷了。
寧氏的事情在他這裡暫且停一下,他現在要問的是褚子丹。
把三位族老送走,虞瑞文就帶著人去了信康伯府,信康伯聽說虞瑞文過府愣了一下後,急忙接了出來。
雙方見過禮之後,去了一處花廳坐下,下人送上茶水。
「宣平侯此來……是因為何事?」信康伯放下手中的茶杯,遲疑的問道。
虞瑞文手中的茶盞重重的落下,抬起眼眸看向信康伯,神色微冷的問道:「府上的二公子可在?」
「丹兒?他……在的。」信康伯猶豫了一下道。
「還請信康伯把人請過來。」虞瑞文看了他一眼,道。
「好……好,馬上。」信康伯忙道,返身叫過一個小廝,急忙去叫褚子丹。
褚子丹來的很快,沒多久就跟在小廝的身後過來,進門後向虞瑞文深施一禮:「見過宣平侯。」
「信康伯你生的好兒子啊!」看到褚子丹,虞瑞文眉眼豎了起來,用力一拍桌子。
信康伯一愣,急忙道:「宣平侯,這話……從何說起?」
「從何說起?我原本以為信康伯府名聲不錯,信康伯世子也是極有美名的,沒想到居然是這等人物。」虞瑞文冷笑連連,伸手一指褚子丹,「府上的這位二公子早早的就在外面養了外室,為何還要和我家相看?」
褚子丹臉色一變,緩緩站直了身子。
「這……這從何說起,這話……從何說起?」信康伯急了,兩府之間議親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之後出了點事情,說是讓自家兒子顏面丟失,昨天晚上信康伯夫人還對信康伯說起,說自家兒子丟臉是因為宣平侯府。
如果兩家的親成了就罷了,如果兩家的親事不成,她是必不能放過宣平侯府的。
信康伯還勸自家夫人不必急著動作,先看看宣平侯的意思。
「我道信康伯府的二公子,這麼著急慌亂的想幹什麼,不但暗中算計我女兒,差點毀了我女兒的名節,原來私底下早就和其他女子住在一處,小小年紀居然養了外室,信康伯府還真是好教養。」虞瑞文冷笑道,目光冷冷的落在褚子丹的身上。
褚子丹白著臉道:「宣平侯,我不懂你說的什麼?」
這事他不能認,如果認了就代表他算計了宣平侯府。
「不懂嗎?青陽街道的那一處院子,裡面住了那個女子是什麼人?褚二公子,入夜後沒少過去吧?」虞瑞文怒沖沖的問道。
如果不是小女兒提醒,虞瑞文不會讓人去盯著信康伯府,沒想到居然就發現褚子丹偷偷摸摸出後門,發現褚子丹早就有了外室。
「正室妻子還沒有進門,居然早早的養了外室,而且還已經有了身孕,褚二公子真是好算計,一方面外面已經有了美妾,這會就準備算計我宣平侯府的貴女,鬧一出落水的戲碼,還真是玩的漂亮。」
虞瑞文越想越生氣,臉上已經青筋暴起。
「我……不是……」褚子丹慌了,這已經是鐵證如山了。
「信康伯,我也不找你府上的二公子,只問你一個教子無方,來來來,我們現在就進宮面聖,讓皇上給我們評評理,是不是我宣平侯太好欺負,讓你們一再的算計。」虞瑞文氣極,一把扯住信康伯的脖領子,就往處拖。
信康伯沒提防虞瑞文真的會動手,差點摔倒,跟著走了幾步之後,急忙穩住身子:「宣平侯,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現在還有什麼好說的,總不會你們府上還不認吧?那一處宅子我已經讓人看管起來,誰也不許隨便進出,你們府上也一樣。」想到大女兒差一點出事,還是他看中的褚子丹,虞瑞文這火氣就騰騰的衝上頭。
拖著信康伯就往外走。
信康伯又被拖出去幾步,頭上的帽子也歪了,經過兒子的時候,順手一把拉住二兒子,急忙哀求:「宣平侯,宣平侯,此事是一個誤會,我們坐下來說,坐下來慢慢的說。」
「慢慢說?還怎麼慢慢說?事到如今還要說什麼?」虞瑞文哪裡能讓他說什麼,繼續往外拉。
這一次有褚子丹在,一時間沒拉動,虞瑞文回頭就照著褚子丹臉上狠狠的一巴掌,打的褚子丹倒退兩步,直接鬆開了信康伯的手。
「走,去皇上面前說去。」虞瑞文發了狠,扯著信康伯就往外走。
信康伯脖領子被扯住,呼吸不暢,面紅耳赤,衣袍扯亂,帽子打歪,整個人狼狽不堪,嘴裡還在哀求:「宣平侯……別動怒……我們坐下來好好說……好好說。」
「好好說什麼,不想說。」虞瑞文手上越發的用勁。
信康伯夫人這時候也得了消息,帶著一大群的丫環、婆子過來,看到眼前的一幕,急的臉色刷白:「宣平侯,宣平侯,有事好好說,兩家的親事不成,也不能作成冤家,說不定就是一個誤會。」
「誤會,怎麼就一個誤會了?」虞瑞文前路被信康伯夫人堵住,手一甩,把信康伯甩開,信康伯倒退兩步,扶住一邊的柱子,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宣平侯,這是怎麼了?原本兩家好好的議親事,現在……怎麼鬧成這個樣子,總是不太好吧!」
見虞瑞文放開了信康伯,信康伯夫人才鬆了一口氣,忙假惺惺的道。
大兒子是說兩家的親事不成就不成,但她實在不甘心,還想著再試一試,二兒子能娶到宣平侯府的養女,可是一件大好事。
府里最近銀錢欠缺,虞竹青嫁過來就會帶一大筆的錢,這可是大好事!
「怎麼,信康伯夫人還想繼續兩家的親事?」虞瑞文神色不善的道。
「宣平侯……您別急這事坐下來好好說,您看,如何?」信康伯夫人陪著笑臉道,沒敢再頂著說話,一看虞瑞文的樣子就知道在氣頭上,真惹急了,這位宣平侯可不是什麼體面人,還真的什麼事情也做得出來。
「好好說?說什麼?說夫人養的好兒子,在外面養著外室,又想騙婚?還故意設陷阱暗算世家貴女,逼貴女不得不嫁給你養的好兒子?」虞瑞文冷著臉,毫不客氣的反問道,他今天過來就是鬧信康伯府的。
「這事……這事怎麼能這麼說。」信康伯夫人一聽就知道不好,這事怎麼讓虞瑞文知道了,回身狠狠的瞪了一眼二兒子。
「不能這麼說,那要怎麼說?信康伯夫人覺得此事當說於皇上聽,還是說於皇后娘娘聽?」虞瑞文咄咄逼人的道,「我母親是皇家的大長公主,信康伯府連皇家的貴女都敢算計,還有什麼事情不敢做的?」
最後一句話,信康伯夫人聽的腳軟,伸手扶住身邊丫環的肩膀,再不敢有什麼妄想:「宣平侯,說哪裡的話來,這事……原本就是一個誤會。」
「何來誤會?」虞瑞文背著手逼問道。
「丹兒之事……我們也是不知情的。」信康伯夫人尷尬的推脫道。
「對……對對,我們什麼也不知道。」好不容易緩過來的信康伯,終於能開口了,劇烈的咳嗽之後,連聲道。
「你們不知道,就養出這麼一個東西?而且還來禍害我女兒?」
虞瑞文反問。
「這事……真的就是誤會……」信康伯不知道要說什麼,只能繼續結結巴巴的道。
「我不管是不是誤會,我有足夠的理由懷疑你們府上騙親不說,還算計我女兒,這事我必要讓皇上評一評的。」虞瑞文堅持。
信康伯和信康伯夫人額頭上冒汗,這事真的公之與眾,哪裡還有世家千金嫁給褚子丹。
「你跪下。」信康伯回身狠狠的踢了兒子一腳,厲聲道。
褚子丹縱然滿心不願意,也不得不跪了下來頭低下。
「宣平侯,此事是我們的不是,這事我們是真的不知道……如果知道必不會給他相看的。」信康伯陪著笑臉道,姿態放的極低,只求虞瑞文不會真的鬧到皇上面前。
這事鬧上去,他們府上肯定沒理,甚至可能他們還會被皇上斥責一句教養之過。
「你們居然還敢和我女兒相看……」虞瑞文咬牙,恨恨的瞪著褚子丹,看這樣子似乎還想上來揍幾巴掌,踹幾腳。
「沒有的事情,哪裡是相看,正巧遇到錢老夫人,陪著錢老夫人聊了會天,至於府上的姑娘,也只是偶遇,後來就分開了。」信康伯夫人一看虞瑞文的架勢,果斷的搖頭,話反了口。
「沒有相親?」虞瑞文反問一句。
「沒有相親!」信康伯夫人急忙應聲。
「只是偶遇?」虞瑞文又冷聲問了一句。
「只有偶遇,最多就是見過一面,連話也沒說過。」信康伯夫人肯定的道,原本還想想個法子訛詐宣平侯府,如今看宣平侯的態度,信康伯夫人是真的不敢了,宣平侯還真的像傳言中那樣不著調,哪有這麼打上門來的。
完全不按理出牌。
這就是世家裡的老混子,背景又是安和大長公主,一不順心就拖到皇上那裡去,偏偏皇上雖然不重用他,但老宣平侯的威名和安和大長公主還在。
這種人誰敢跟他死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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