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姐,恐怕真的不行,大姐這陣子害怕。Google搜索」虞兮嬌搖了搖頭,拒絕了。
見她一再的這麼說,虞蘭雪眸光一閃,嘆了口氣:「既然竹青如此害怕,那就暫時不見吧,只是還得麻煩族妹。」
「何事?」虞兮嬌身微一笑。
「竹青不敢來,這事我也得有個交待,不能因為竹青沒來,這事就算過去了。」虞蘭雪一臉正色的道,沒有絲推卸責任的意思,就沖她這個態度,已經很難讓人產生好感。
虞兮嬌抬頭左右看了看,指著左側前方的一處亭子道:「族姐到此處說話,可好?」
「聽說姨父不讓我們過來,我就在這裡說話。」虞蘭雪柔聲道。
「族姐請講。」虞兮嬌也就沒再邀請,直言道。
虞蘭雪眼底不悅,她就是假裝的推卻一下,正常的回應難道不應當是不礙事的,有事情自然得過來坐著說,兩個人就這麼堵在門口,多不體面。
她是要當寵妃的人,被人堵在側門處,這口氣吞不下去又吐不出來。
定了定神,壓下心裡的惱怒,虞蘭雪臉上又浮現出一絲笑容:「之前的事情,是母親做的不對,是母親的錯,也是我的錯,必竟起因是我,後來的事情,我母親做的也不好,明明知道一些內情,卻因為顧及著姨祖母和姨母,什麼也沒說。」
虞蘭雪聲音低了幾分,溫婉的笑容有幾分苦澀:「原本,這話不應當由我說的,只是……有些事情並不如我的想像,必竟是我的長輩,不管從哪方面來說,我都錯了,可母親……之事,我的確愧疚,她一再的聽了別人的蠱惑,又做下這等事情,對不住竹青。」
虞蘭雪說著,拎起裙角,作勢就要跪下。
虞兮嬌急忙伸手攔住。
「族姐這是何意?」
「我此來是替母親給竹青道歉的,竹青沒來,就麻煩族妹轉告她,我代替母親給磕頭陪禮。」虞蘭雪柔聲道。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給自己跪下磕頭道歉?虞蘭雪入宮的旨意若是馬上來,這幾個頭就把自己架到了火上。
自己有多大的面子,可以讓虞蘭雪這位宮妃磕頭請罪,自己又哪來那麼大的臉面?這頭磕下去,可不是什麼陪禮道歉。
虞蘭雪果然心思深沉,既便到了這種時候,依舊想一箭雙鵰,一面說要給大姐陪禮,另一面又把錢氏拉出來,所謂蠱惑,除了錢氏還有誰!
這一對表姐妹,果然是一路人,一起惡毒的害人性命,又互相推委,狗咬狗。
然後再趁機坑自己一把,給自己埋下陷患。
只不過虞蘭雪的算計註定要落空,就算虞蘭雪進宮的事情已經成了定論,她也不會給虞蘭雪高位入宮的機會,寧氏就是一個線頭……
「族姐如果還這樣,我就回去了。」虞兮嬌拉住虞蘭雪,滿臉不悅的道,「此事我處治不了,還是請父親過來合適。」
如果是別的府上,這話說了跟沒說一樣,誰家的大人一直沒事幫著處理後院小女兒的事情,但如果這個人是虞瑞文,虞蘭雪立時就消停了,她就沒見過比宣平侯更無所侍事,一天到晚幫著女兒處理事情的父親。
而且還不顧身份、體面的跟母親吵架。
宣平侯這麼大年紀了還這麼胡鬧,怪不得皇上說起他的時候,滿滿的不屑。
「族妹,此事終究是母親和姨母的錯。」虞蘭雪嘆了一口氣,神色一直既往的溫和,側身盈盈一禮,沒有再強著要給虞兮嬌下跪。
「夫人?」虞兮嬌詫異的抬眸。
「此事……原本不應當說的,只是不說就越發愧疚,族妹和竹青多留意姨母就是,姨母是姨祖母的親生女兒,自小嬌慣。」虞蘭雪懇切的道,態度一始既往的溫和。
話說到這裡卻再沒說下去,又對著虞兮嬌盈盈一拜:「麻煩族妹了。」
說完轉身回了征遠侯府,然後帶著四個丫環離開。
虞兮嬌看著虞蘭雪的背影若有所思,走的很匆忙,除了最後一句話明說之外,之前的都是遮遮掩掩,欲露不露。
「姑娘!」見她沉默不語,明月提醒道。
「把門關了。」虞兮嬌吩咐,轉身往回走,沒料想半路上居然遇到了虞玉熙。
「三妹妹是去了側門?」看到虞兮嬌,虞玉熙把她攔下,神色不善的問道。
「側門處,征遠侯府的族姐讓我過去說話。」虞兮嬌淡淡的道。
「寧氏的女兒找你說話?不知道說了什麼?」虞玉熙上下打量了虞兮嬌幾眼,後問道。
「沒說什麼,族姐打聽一下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虞兮嬌不以為然的道。
「最近發生的事情,什麼事情?」虞玉熙神色不善的看著虞兮嬌。
「二姐想知道?」虞兮嬌笑了。
「說吧!」虞玉熙抬高頭,神色淡冷的道。
「二姐如果想知道,自己去問族姐就行了,原本你們就是姨表姐妹。」虞兮嬌笑了,唇角微彎,不以為意的道,抬腿從虞玉熙身邊過去,只氣得虞玉熙臉色大變,伸手想攔下虞兮嬌,最終還是停住。
用力的平了平氣,自知自己最近火氣太大。
虞玉熙是聽說虞蘭雪約了虞兮嬌去側門,這才急匆匆的趕過來的,沒想到居然來晚了。
陰沉著臉看著虞兮嬌離開,虞玉熙抬步繼續往側門過去。
打開自家的側門,讓丫環上去敲征遠侯府的門,對面卻是遲遲沒應聲,虞玉熙臉色氣的鐵青,冷冷的看了側門一眼,冷聲道:「走!」
回到自己的汀香院,虞玉熙就看到玉嬤嬤一臉焦急的等在廊下,見到她過來,急忙行禮。
虞玉熙揮揮手,進了屋子,玉嬤嬤跟了進來。
「表姑娘,寧氏的事情恐怕不好辦。」玉嬤嬤壓低了聲音湊到虞玉熙的耳邊低聲道,她是奉了錢老夫人之命過來給虞玉熙報信的。
「有什麼難辦的,現在不是已經把人帶走了嗎?」虞玉熙不以為然的道,在椅子上坐下,丫環送上茶水後、知趣的退下。
玉嬤嬤來了,必然會和二姑娘說一些體己的話,不長眼的才會湊上去。
「表姑娘,那邊的大姑娘恐怕和宮裡有聯繫。」見丫環們都退了出去,玉嬤嬤小心翼翼的看著門口,聲音越發的低了。
「宮裡?誰?」虞玉熙一愣。
「寧妃娘娘……」玉嬤嬤湊過來道。
「姨母本就是寧妃娘娘的同族姐妹,宮裡有人算什麼。」虞玉熙不以為然的道,她還以為是什麼聯繫,就這,大家都知道。
「表姑娘,今天那邊的大姑娘派人送了一隻耳墜給老夫人,是宮裡的貢品,聽說這一次的珍珠極少,就算是一些高位宮妃也未必有,但那位大姑娘拿到了一對。」玉嬤嬤過來說的就是這事。
「老夫人當時就震驚了,就算是寧妃娘娘得寵,這樣的珍珠耳墜也不可能多的隨意的送出去。」玉嬤嬤意有所指的道。
「什麼意思?」虞玉熙沒聽懂。
「老夫人的意思,寧氏的事情,您還要周旋一下,現在不知道那邊大姑娘的具體情形,也不能把人真的得罪死了。」玉嬤嬤提醒虞玉熙道,「能得到宮裡這麼大的賞賜,不管是誰賜下的,都不容小窺。」
「這事不是我做的,你找父親就是。」虞玉熙不覺得虞蘭雪有什麼本事得到重賞,往日征遠侯府能讓她奉迎的,也就是虞蘭萱。
不管虞蘭雪如何,這事她不打算管。
「表姑娘,宣平侯還是太沉不住氣了,怎麼就真的把寧氏給送到衙門去,自家虞氏一族鬧成這個樣子,丟的也是你父親自己的臉面,就算寧氏做的不對,這事鬧開來對你父親和你母親都沒好處。」玉嬤嬤勸道。
「寧氏受點教訓也好。」虞玉熙不以為然的道。
「表姑娘,不是這樣的,這事真的鬧大,如果有人特意要對付你父親,真的審寧氏,牽出來的事情,足以讓你母親萬劫不復,這事還是要消停一些的好,況且對面的大姑娘背後恐怕也不簡單,真惹惱了她,表姑娘也得不了好,您和端王的親事未定,這時候應當以低調為主。」
玉嬤嬤又道。
這話說到虞玉熙的心窩裡了,她最關注的就是自己和端王的親事,至於其他的事情,都必然為此事退步。
沉默了一下,忽然問道:「虞蘭雪和宮裡的關係真的很好?」
「真的很好,這批貢品珍珠知道的人不少,也知道做成了首飾,但真正見到的人沒幾個,老夫人是有幸見過的。」見她話語鬆動,玉嬤嬤知道有效果,忙繼續勸道。
虞玉熙狐疑,低下頭久久未說話。
「表姑娘,您和端王的事情,再經不住半點波折了,端王對您的心意固然很真,但如果真的壓力過大,或則宮裡的貴人下令,端王未必挺得住,端王殿下深謀遠略,有時候可能不得不放下一些事情。」
玉嬤嬤又暗示道。
聽她這麼一點,虞玉熙不敢再犟著,雖然覺得自己已經把端王拿捏在掌心,但這種險她不敢去冒,主要還是因為兩個人商議好的事情,原本是十拿九穩的,最後居在被壓了下來,到現在還沒有肯定的結論。
虞玉熙的心早就提了起來,生怕出一點點的妖娥子,眼睛裡閃過一絲暗紅,任何阻她成為端王妃人或事,她都會不顧一切的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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