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您看這一家。記住本站域名」錢氏拿出準備好的貼子,遞了上去。
一看上面的名字,虞瑞文直接就冷了臉:「這個不行。」
這是一個有名的紈絝。
「侯爺,那這一份可以嗎?」錢氏小心翼翼拿出準備的第二份貼子,虞瑞文看過後就放置在一邊:「這個也不行。」
這家雖然頂著伯府的名頭,其實敗落的什麼也沒了,現在連個像樣的住處都沒有。
「那……這個呢?」錢氏又拿出第三份貼子。
「怎麼全是這種,這個敗家子,賭的連家也沒了。」虞瑞文的手重重的拍在一張貼子上,這位也是出了名的。
「侯爺,妾身也沒辦法,妾身求了許夫人許久,才拿到這幾家,其他的不是家境很差,就是連吃穿用度都不行,這幾家算是其中還可以的了。」錢氏無奈的道。
虞瑞文狐疑的看著錢氏,沒說話。
「侯爺莫不是覺得我存心沒給大姑娘找一門好姻緣?我對世子尚且那麼盡心,為什麼獨獨容不下一個養女?最多府里多送一份嫁妝罷了,難不成我這個侍郎府的千金,連這麼一副嫁妝都陪養不成?」
錢氏越發的委屈起來,說著說著眼眶紅了:「我知道這前的事情讓侯爺忌諱了,但那也是因為有些私心,可就算是有些私心,我也沒存心要害大姑娘終身,難不成把大姑娘一直留在府里,我的名聲就好聽了嗎?」
這話說的實在,想起錢氏往日對自己兒子的好,虞瑞文也是看在眼中,一年四季,做衣裳先給兒子做,早早的就準備了四時的衣裳往邊境送去,有什麼好的也往邊境,兒子對錢氏也尊重,若有什麼好的也會從邊境寄過來,有時候單獨還特意的給錢氏一份。
對於兒子,錢氏可以說是掏心掏肺,並不比別人家的生母差。
虞瑞文不知道的是,錢氏沒生兒子,又聽從父母的話一心想拉攏宣平侯世子虞賢意,這才把個繼子當成親兒子養,既便不養在身邊,也時不時的派人送東西過去,噓寒問暖,況且錢氏還一心想把侄女嫁給虞賢意。
自然更要對虞賢意好了。
「竹青的親事要快點找,不過這些人……都不合適,至少也得家境不錯,有些才識,像這種紈絝、賭徒之類的哪裡是成親的好對象。」虞瑞文一臉正色的道。
「侯爺,妾身知道,妾身其實還有一人……人品倒也不錯,而且還和竹青見過,知道竹青是個好的,只是……」錢氏遲疑的道。
「你若有好有人選就說。」虞瑞文催促了一聲。
「只是怕大姑娘到時候又會多想。」錢氏了一口氣,極是無奈,解說道,「妾身說的是我表哥的兒子寧慶,他倒是一個好的,平時也是一個愛讀書的,之前雖然落了榜,但也差的不多,準備再考一科,下科也必然是能中的,他一心求學,親事也擔誤了下來。」
「寧慶是寧氏的親侄子?」虞瑞文想了想問道。
「是表姐的親侄子,也是寧家表哥的親兒子,侯爺以前還見過,曾經還表揚說他年少有為的那個。」錢氏點頭。
有一次寧慶跟著寧氏到宣平侯府拜見表姑母,當時寧氏和錢氏在屋子裡說話,寧慶無事就在一邊的亭子裡讀書,虞瑞文不經意見走過,看到一個年青人在亭子裡讀書,特意問了一句,這才知道是錢氏的表侄子。
後來還對錢氏感嘆了一聲,說寧慶是個年少有為的,這麼點空閒的時候都用來讀書,他日必然會有出息。
如今錢氏這麼一說,虞瑞文也想起來了,覺得這人品的確還可以,後來再見面也曾經說過話,談吐上面也溫雅,如果配虞竹青,卻也是配得起的。
「寧慶這麼愛讀書?」虞瑞文問。
「這孩子就是一個愛讀書的,時不時的就會拿書出來讀,平時也不會到外面多走動,就這麼一個愛好,這親事被落下,一半固然是他自己不上心,另一半可能也是因為我表嫂心太大,榜下捉婿,想找個高門權貴。」
錢氏感嘆道,這話說的特別的實在,甚至連表嫂的小心思都點了出來。
「想讓高門榜下捉婿豈是那麼簡單的。」虞瑞文不以為然的冷哼一聲。
「的確是這個理,只是之前表嫂一直心比天高,覺得自家兒子是個好的,哪裡都能娶到高門貴女,不過之前那一科落了第,再等一科寧慶的年紀也大了,實在是等不起,表嫂這才急了,想找一門簡單的親事就行。」
「何謂簡單?」虞瑞文反問。
「就是人丁簡單一些,不求大富大貴,女方知書達理,性情安穩,可以讓寧慶好好讀書,不要整日裡鬧騰壞了寧慶讀書的雅興。」錢氏解釋。
「竹青自然不會,竹青的性子最是安穩,別說鬧騰了,連大聲說話都沒有過。」虞瑞文道。
錢氏驚喜的抬頭:「侯爺,您那是允了?」
「如果是寧慶,可以考慮,不過竹青雖然是我的養女,也並不算是大富大貴。寧府那邊不會欺負竹青吧?」虞瑞文臉色一沉。
錢氏急忙搖頭,笑道:「侯爺,這不可能,如果是之前的時候,妾身還真不能保證,但現在我表嫂現在只求人品,哪裡還敢要求什麼大富大貴,竹青的性子配寧慶,可是天賜良緣。」
「此事就由你負責,如果寧府實在看不起竹青,就不要強求。」事情商量定,虞瑞文站了起來。
習嬤嬤在外面,等虞瑞文離開,急忙進來問道:「夫人,如何了?」
「那麼多差的聲名狼藉的,自然覺得寧慶是最好的。」錢氏嘲諷的勾了一下辰,她最初定的也是寧慶,若不是又豈會早早的讓寧慶落了侯爺的眼,也讓侯爺覺得寧慶是一個喜好讀書的好青年。
習嬤嬤鬆了一口氣,伸手拍了拍胸口:「那就好,老奴就怕三姑娘領著大姑娘已經去見侯爺告過狀了。」
「告狀?這事必竟還在商議之中,就算這個賤丫頭敢去告,侯爺也不會放在心上,商議的時候就算遇到幾個不好的,也不算什麼,必竟還沒有定下來。」錢氏冷笑一聲,這種事情沒定下來,倉促的過去告訴侯爺,只會讓侯爺動怒。
「夫人,那這事就定下來?」習嬤嬤遲疑了一下。
「不急,定自然是要定的,不過卻不是我們這裡主動,虞竹青她……不得不嫁。」錢氏冷笑道。
「夫人,寧夫人處……」習嬤嬤不安的很,這事最早的時候是寧氏和錢氏商議定的。
錢氏身子往後一靠,目光看向征遠侯府方向:「表姐那裡不必親近,但也不必疏遠,必竟……還有寧妃娘娘。」
「夫人就不怕……寧府反悔?」習嬤嬤聲音壓低了幾分。
「征遠侯府現在沒落成這樣,如今更是成了一場笑話,聽說又被皇后娘娘派人斥責,表姐她就算成為征遠侯夫人,比起我們宣平侯府,還是不夠瞧的。」錢氏不以為然的道,征遠侯府的門禁雖然解了,卻又給整個京城的人提供了一場笑話。
居然和齊王世子一起胡鬧,弄成了京城的一場笑話,京城的百姓現在不敢說齊王世子,只是把這笑話落到征遠侯府,征遠侯府的名聲更是一落千丈,對於過去的征遠侯府京中的百姓是尊敬的,現在的征遠侯府卻活成了人們的笑談。
「要給你說的是寧府的寧慶?」虞兮嬌聽虞竹青不安的名字說出來,眸色立時凌厲了幾分。
寧慶此人她卻是知道的,寧氏的侄子,外面的名聲聽著不錯,但其實是一個不學無術的,表面上看著像是喜好讀書,其實這讀書也就是一個掩飾,還曾經地征遠侯府內對個丫環拉拉扯扯。
差點把丫環給逼的跳了湖,當時事情鬧到娘親面前,娘親斥責了他一頓,寧氏苦苦求情,說寧慶當時只是喝醉了酒,平時絕對不會做這種有失體統的事情,娘親心軟把他放了,這事也沒有張揚出去。
後來小舅舅聽自己說起此事的時候,曾經不以為然說寧慶就是一個不學無術的浪蕩子,表面道貌岸然,私下裡沒少跟那些紈絝爭風吃醋,不過是因為寧妃娘家的人,看在寧妃的份上,人家沒有大張旗鼓的聲張罷了。
「大姐見過他嗎?」虞兮嬌問道。
虞竹青的臉色有些蒼白,不安的看了一眼虞兮嬌,「三妹妹,這件事情你不要管,你是未出閣的女孩子,管這種事情不合適。」
雖然說的是她自己的親事,虞竹青的臉上並沒有半點羞色,只有濃濃的擔心,甚至還閃過一絲厭惡,伸手拉著虞兮嬌,生怕她衝動,「三妹妹放心,這件事情,我自會主動對父親說的,不管如何,我不要嫁給他。」
如果是以前,她恐怕就會認命,但現在不會,三妹妹還小,她不能讓三妹妹一直護著她,她是長姐,得護著三妹妹。
「大姐,寧慶糾纏過你?」虞兮嬌立時明白這其中的意思,臉上露出惱怒。
「三妹妹,我以往許多時候都在想,其實一直住在庵堂挺不錯的,至少心是寧靜的,安安靜靜的修身養性,安安靜靜的祭拜親人,那樣的生活其實也很好。」虞竹青頭低了下來,笑容苦澀。
青燈古佛,她其實很適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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