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到勇王的三色寶石套居然在齊王世子的手中,更想不到的是這位混帳世子,不只典當了未婚妻的鋪子,也把這套三色寶石套送到了當鋪,更巧的是還是端王府的鋪子。【Google搜索】
而這套還不是他自己的。
張宛音只能說是陰差陽錯,只為了那些不怎麼樣的所謂的「名家」的字畫,張宛音暗中搖頭,齊王也算是英雄了得,但這個兒子是真的廢了。
不堪大用,不知輕重,不知所謂!
勇王的這套三色寶石套落在他的手中,其實是大有可為,可偏偏這位居然就這麼當了出去。
這可是要給勇王妃的禮,宮裡特製的,張宛音自己有一套,那是她做為端王妃的體面。
「李庶妃不會有事吧?」封蘭落放下茶杯,笑問道。
「王爺放心,送了她幾件首飾,而且還是勇王妃該得的首飾,她又豈會不心動。」張宛音嘲諷的勾了勾唇。
李相宜原本是她手中的一張底牌,只是最後這張底牌爛了,現在也算是廢物利用。
聽聞勇王對她還不錯,這倒是出乎張宛音意料之外。
沒有把全部的三色寶石套給她,分了一半,另一半給了另外的一個女子,吊著那個女子,這也是張宛音的一個意外發現。
誰能想到啊,勇王還真是多情……
「二弟這一次真的是手忙腳亂了,恐怕他和玉氏女的親事都得往後推一推,大不吉啊!」封蘭修心情舒暢得很,這段時間一直很壓抑,難得有這麼悠然的時候,說起這事,臉上的笑意更盛。
他今天沒有親自出去看,他的目標太過顯眼,若是讓人發現必然解釋不清楚。
所以,這事就差了張宛音去,他自己等在亭子裡賞花飲茶,心情很好。
「王爺,真的會推遲嗎?」張宛音好奇的問道,這種事情她是不知道的。
「會,大晉的皇家以前也有過這事,後來禍國殃民。」封蘭修道,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而後緩緩放下。
所以,不只是自家不吉利,而且還禍國殃民。
張宛音心頭一動,她當時還覺得就算染上血又如何,現在看起來還是自己知道的少了,提到禍國殃民,皇家必然是忌諱的。
「王爺,皇上會怎麼做?」張宛音眼眸眨了眨,問道。
「會推遲,也會讓秦真人做做法事,這種時候最起碼也會推遲兩、三個月。」封蘭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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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轉了轉茶杯。
這主意是李賢暗中傳過來的,封蘭修覺得不錯,這也算是雙管齊下,讓封奕安顧頭不顧尾。
只要他一天沒有娶玉氏女,有些事情就不那麼方便。
二、三個月的時間,他可以謀定而後動。
皇后和玉相精心謀劃了這麼多年,又有淑妃生下的勇王,他乍聞消息手腳大亂,現在要做的就是打亂他們的謀算。
但這只是第一步,還不夠。
父皇這麼多年意味不明,沒有立儲,但對二弟極好,二弟有時候性子直說的話不入耳,父皇也會說他是真性情,可見皇后沒少在父皇面前說好話。
封蘭修以前覺得最有可能的是他,所以他不急,慢慢來,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
但現在,他等不得了,這麼多年的枕邊風,父皇心裡說不得早就屬意了二弟。
既如此,就快刀斬亂麻。
有些事情,封蘭修就算是身為皇子也是不知情的,甚至還不便查,但是皇后不同,皇后向來「公正」,所以皇后能知道。
皇后知道,就代表七公主也知道了,那麼李賢也知道了一些……
就如同當初父皇要對付征遠侯和安國公,如果不是七公主透露出來的消息,誰也沒看出來,甚至到現在封蘭修也不明白父皇為什麼要這麼做,不管是征遠侯還是安國公,都是良臣、猛將。
父皇為什麼要自毀長城。
但既然這是父皇的意思,封蘭修當然也會推一把,於是有了褚子寒和征遠侯府二房女的勾結,也有了褚子寒利用他是外孫女婿的便利,對安國公府下手,所有的一切都合乎父皇的心意,所以到現在信康伯府還沒有事,褚子寒進了飛龍衛。
皇后和玉相求的是一個穩,那他就追加一個急。
玉相現在不在京城,他現要要全力對付的就是勇王,打勇王和皇后一個措手不及,至於皇后,如今的皇后也不再是以前的皇后,早就不似當初那般對父皇有影響。
聽說父皇現在控制不住脾氣,容易發火,容易暴怒,之前宣平侯府告狀,父皇就失控了,現在在二弟的事情上,父皇應該也會控制不住……
封蘭修
讓李賢偷偷去外面問過名醫,這種情形代表什麼,他很清楚,再多氣幾次,父皇恐怕就不太行了,那個時候,就是他動手的時候。
這麼多年他張羅了不少人手,他這個端王的好名聲也不是白白的得來的……
有人在府里賞梅喝茶,也有人在城門上登高吹冷風。
中山王世子就接了這麼一個苦差使,站在城牆上吹著冷風,整個人都是哆哆嗦嗦的,他冷,他真的很冷,其實不願意過來,但又不得不過來,這事還得他來辦。
守城門的官吏見是中山王世子要上去登高賞景,看看城外殘留的雪色,說城外的雪景比城內的好看,也更有一番滋味,昨天是下過雪的,但雪不大,在城裡甚至沒積起來,城外積的也不多。
之前大雪的時候不看,現在沒什麼雪的倒要看,也不明白這人是怎麼想的!
城門上其實也沒什麼不能看的,而且上面還有一些守衛,也不怕這位中山王世子使壞。
封京澤一步一哆嗦的上樓,站定在城牆上的垛口處,看了看周圍,有兩個守城的衛士盯著他,這位畢竟是中山王世子。
封京澤冷的搓了搓手,問跟著的一個衛士:「本世子能在這裡喝酒賞景嗎?」
兩個守衛看了一眼,有一個回身去稟報守城的官吏,守城的官吏冷笑一聲,這種世家公子還真的是無聊,不吃點苦不行,大冬天的城牆上喝酒,當著冷風下菜吧?一會別凍僵了,真是蠢笨不堪。
「讓他喝。」守城的官吏道。
看他能喝到什麼時候,他就等著看這位中山王世子一會縮著脖子狼狽的下來,當風喝酒,還真是有雅致。
聽說守城的官吏同意了,中山王府的下人忙把帶著的東西擺出來,還真不少,甚至還有一個小爐子,這是準備燙酒用的。
幾樣酒菜是早早地做好的。
從中山王府過來,早就涼掉了,放在爐子上熱,最多也只是熱一個菜,其餘的菜還是冰冰涼,沒有溫度。
熱的那個菜,也不那麼燙,取下來沒吃幾口就涼了。
跟著中山王世子的兩個守衛,看著他仿佛看一個傻子,特別是這個傻子還特意的找了一個風口,這地方站在哪裡都吹得人站不住,就算是在垛口下面,頭臉也沒擋住,這地方真的是一個飲酒的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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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山王府的下人倒還顯聰明,把小爐子往邊角處拉了拉,找的是一個夾縫裡,隱蔽了許多,否則這小爐子的火早就滅了。
兩個守衛也找了個避風的地方縮著,這地方和當風處不一樣,兩守衛也不一直盯著封京澤,偶爾探出頭來看看,見他依舊臨風站在垛口處,一陣無語,最後還是縮回了頭,這地方是真冷,他們原本是在城牆下的,大冬天的誰願意到城牆上來。
這會也沒有戰亂,又是大冬天的,排班在城牆上的守衛並不多,大部分都在城牆下面。
兩個守衛躲在的地方是城門樓的角落。
許是通風處太冷,中山王世子這位世家子終於反應過來,帶著中山王府的下人轉到了成門樓處,中山王世子裹著厚重的狐裘,抬頭望了望城門樓,哆哆嗦嗦的道:「我……我能上去看看嗎?」
不擋風了,要更上一層樓去挨凍?還真是不事生產的貴公子,才會做這樣的事情。
兩個守衛看了一眼他,沒權利決定這事,城門樓里的東西可不少,有一些平時戰時的戰備,又豈是想上來就能上來的,一個守衛盯著中山王世子,一個跑下樓去稟報,不一會兒,守城的官吏匆匆地跑了上來……
「中山王世子,若有皇命,才能登城門樓。」守城的官吏還算客氣的道。
「就上去看看也不行?」封京澤也是真的凍得不行,跺了跺腳,看了看身後,「裡面就好像會暖和一些?」
「無皇命,不得入內。」守城的官吏堅持,臉色沉了下來。
封京澤還算識趣,左右看了看,忽然指著最邊上的一處道,「我能在那裡嗎?」
所謂的那裡,其實就一個小小的雜物間,處在城門外最邊角的地方,還不大,放置一些平時不用的雜物,這個地方倒不是最重要的地方,的確也還算避風,進去至少比這裡避風許多。
「不能入內,還請中山王世子見諒。」守城的官吏不耐煩地道。
「那我下次再來。」封京澤又跺了跺腳,他是真的冷的不行,沒奈何,只能下來。
帶著手下人哆哆嗦嗦的下來,急忙上了中山王府的馬車,待到了馬車裡,抱著新換的暖爐,這才覺得重新暖管過來,整個人放鬆下來。
「回府。」貼身內侍高聲道,馬車兜轉馬車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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