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的樣子嚇了一跳,皇后忙厲聲低斥:「你閉嘴,那是鎮南侯之女。」
「那又如何?張宛音不也是鎮南侯之女嗎?她們都算什麼東西,不過是我們皇家養著的狗罷了。」
七公主不以為然地道。
「你……」見她如此輕慢,皇后氣得伸手指了指她的額頭,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母后,我不會輕舉妄動的,您就說說虞蘭燕的事情,她是不是死了?不會再說出我的事情了?」
七公主見皇后這麼惱怒,也不敢再火上澆油,笑著推了推皇后的手,收斂起臉上的嫉妒、怨恨,嬌聲道。
「你啊!」皇后又狠狠地伸手指在七公主額頭上指了指。
「母后!」七公主一跺腳越發的委屈。
「好了,虞蘭燕已經死了。」皇后平了平氣,不再追究女兒當時和虞蘭燕勾搭上的事情,反正現在知道這件事情的人都死了,再追究也沒什麼意思。
終究是女兒贏得了所有!
其他人的生死又算得了什麼,特別是征遠侯之女。
「母后,她真的死了?」七公主激動得要跳起來,喜不自禁,「母后,您說說她怎麼死的?」
「中毒死的,毒就放在水杯中,讓人捏著虞蘭燕的嘴巴灌下去的,一個瘋子罷了,想讓她死還是很簡單的。」
皇后不以為然地道。
說起這件事情,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以往聽你們說起虞兮嬌,以為是一個聰慧過人的,沒想到居然這麼魯莽。」
事情很順利,皇后早就安排妥當的。
衙役里有她哥哥的人手,其實只是在其中一小環上動動手腳,其他的事情都和她沒有關係。
「母后,虞兮嬌也卷進去了?」
「她自己要去看虞蘭燕,偷偷摸摸進去的,在她走後虞蘭燕就死了,不是她會是誰!」皇后笑眯眯地道,有幾分得意。
這件事情不能說給任何人聽,但說給女兒聽還是可以的。
「母后英明,母后果然太厲害!虞兮嬌奸猾得很,居然一下子就讓母后拿住了,虞蘭燕死在她的手上,事情和她有關係,她想幹什麼?莫不是和明和大長公主還有關係,或者說征遠侯府的冤情和安和大長公主、宣平侯有關係?」
七公主這會特別伶俐,眼睛一轉,便往這個方向想過去了。
皇后臉上的笑意漸退,也往著這個方向想過去:「安和大長公主算計了征遠侯?」
「對啊,否則虞兮嬌怎麼想要了虞蘭燕的命?肯定是想殺人滅口。」七公主得意洋揚地道。
皇后搖搖頭:「安和大長公主和征遠侯府沒有恩怨。」
「母后,有沒有恩怨,還不是父皇說了算的,父皇說有就有,父皇說沒有就沒有,當初您對女兒說父皇不喜歡安國公府,要對安國公府……」七公主很是不以為然,這種事情是不是有罪,罪名大或者小,還不是父皇一人說了算的。
母后只需稍稍地提醒一下父皇,這事就過了。
「閉嘴。」聽她這麼一說,皇后臉色大變,驀地冷了臉色,打斷了七公主的話,聲音微微顫抖了一下。
「母后?」七公主不解。
「你若再這麼胡言亂語,最後可就真的怎麼死的也不知道了。」皇后冷聲警告,這件事情她現在想起來也後悔。
當初皇上有這個心思,她也是揣摩出的,這事後來還是在閒談中告訴了女兒。
那個時候她還覺得女兒自小就謹慎,和女兒說這種事情無礙。
原本就是母女之間的私話房,卻沒想到這件事情最終還讓女兒攪和進去,如果不是她對女兒說起安國公府的事情,女兒怎麼敢放肆地在安國公府查抄的時候,去安國公府截取財物,以至於現在這件事情洗也洗不乾淨。
皇后現在只恨自己當時對女兒多了一句嘴。
「事情已經過去了,再不必提!安國公府的事情如何,跟我們沒有關係,都是明和大長公主,是明和大長公主在要害安國公府和征遠侯府,明和大長公主,這個人最是心狹,霜兒,你記住了嗎?」
皇后低聲警告道。
這鄭重的態度讓七公主心頭一慌,但隨即覺得皇后就是大驚小怪:「母后,安國公府已經沒人了,這事就算拿住明和大長公主,也是不了了之。」
七公主不太服氣。
「霜兒,你若再這樣,以後任何事情母后都不會對你說。」女兒不聽話,皇后惱怒不已。覺得對這個女兒,她還是過於的嬌寵了,也怪不得皇上要生氣。
「母后,女兒不敢了!」七公主不敢違了皇后的話,委委屈屈的認錯。
「霜兒,就算你是嫡公主,有些事情也是不可說的,你要記住,你身在的位置,不許你胡亂說話,更不許你過於的出格。」
皇后語重心長地道。
七公主根本聽不進這話,但也不敢就這麼違了皇后的話,只能保證道:「母后,女兒知道了女兒以後一定全聽母后的,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更加要謹言慎行!」
見她如此聽話,皇后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霜兒,你能這麼想是最好的,以後勇王繼位,也當如此。」
「母后,二哥靠您才能登上皇位,莫不是還要讓我這麼委屈。」七公主終究是心有不甘。
「勇王不會讓你受委屈的,你是他的妹妹,再沒有比誰和他的血脈更親近的了,他會護著你的,但你也不能再如現在這般魯莽。」
皇后道。
「母后,我知道了,以後一切都聽母后的。」七公主不耐煩地道,「母后,您說說虞兮嬌為什麼要殺虞蘭燕?既然她們兩個沒有仇怨。」
「這……我就不知道了!可能兩個人因為虞蘭萱起爭執,可能虞兮嬌看不得虞蘭燕這個害了虞蘭萱的女人,還好好的活著,想著不過是一個瘋子,死了就死了,誰也不會放在心上,也可能她覺得不會有人查到她,畢竟她是偷偷過去的。」
教訓完女兒後,皇后悠然地道。
「有些事情,誰也不能想得面面俱到,但說不定還有另外的解釋,反正事實就是事實,虞兮嬌偷偷地去看過虞蘭燕之後,被嚴密守衛著的虞蘭燕就出了事情,中毒而死,毒下在茶杯中。」
人,肯定死了,解決了女兒的後患,皇后很滿意。
她之前一直沒有對虞蘭燕下手,留著虞蘭燕這個禍害,就是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機會,沒想到這個機會居然是由虞兮嬌撞上來的……
這很好!
虞蘭燕是女兒的後患,必須除之!
虞兮嬌同樣是女兒的對頭,早晚應該死在女兒的手中,這個時候雖然出事得早一些,卻也算死得其所,該是她欠女兒的。
宣平侯之女也敢和皇家的嫡公主對上,不死還能如何?
皇后和七公主得意揚揚,自覺事情辦妥當,虞蘭燕死了,還把禍事推到虞兮嬌上的身上,連背鍋的人都有,可以說是一箭雙鵰,接下來就看這事的後續了,不管怎麼鬧這件事情也不可能查到皇后和七公主身上。
如果真的查實,虞兮嬌絕對討不了好!
虞兮嬌其人,雖然對皇上和太后還有用,皇后卻覺得不是非她不可,齊王世子對虞兮嬌的不在意,京城所有人都知道。
既如此,就看接下來的鬧劇,看虞兮嬌如何脫身……。
皇宮的另一邊,同樣也有一對母女得意洋揚。
這一次訴說的是六公主,坐在她對面的是珍妃。
比起之前的一段時間,珍妃看著一下子蒼老了許多,也憔悴了許多,仿佛一夕之間整個人老了好幾歲。
這幾日,珍妃的日子不好過,那一日在皇后宮前罰跪更是讓她顏面全無。
宮裡現在說什麼的都說,都在嘲諷珍妃吃相過於的難看,原本也算得寵,現在連最後一份情分都削磨光了。
一個個表面上對她關心,實際冷嘲熱諷,專門往她的心上扎刀子。
珍妃又氣又恨,卻又不能發作。
「母妃,會過去的。」六公主安慰珍妃道。
珍妃臉色鐵青,屋內同樣只有母女兩個,珍妃臉色暗沉:「事情妥了嗎?」
「已經妥了,就在今天,這個時候應該已經有消息了,虞蘭燕是必死無疑。」六公主笑了,溫和地倒了一杯水,遞給珍妃,「母妃,您別生氣,出了虞兮嬌的事情,誰還關心您的事情,別人只會看到這麼一件駭人聽聞的事情上去。」
鬧這麼一件大事出來,轉移所有人的視線,六公主替珍妃想的好法子。
只要再鬧一件比王氏女的事情更大的事情就行,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和父皇的注意力都引過去。
有了這件事情遮擋,母妃也可以緩過來。
「真的是皇后的人?」珍妃依舊不安,之前在鳳儀宮著罰跪,珍妃現在提起皇后,咬牙切齒。
「是皇后的人,那個採買一看就是皇后的人,封凝霜若想出手,必然早早的就動手了,現在依舊什麼動靜也沒有,必然也是讓皇后娘娘給攔了下來。」六公主分析道,這件事情其實還是母女一起分析的。
不過現在的珍妃顯然少了幾分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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