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
陳牧一聽。
大腦嗡地一震。
沒等他多想。
徐風雪接著道。
「嚴立夫的司機就在下面地下車庫等著,在嚴立夫被你挾持進來之前,便已經在電話中跟黃立凱說了他馬上過去治安局,我想你應該通過指紋門鎖的實時監控也聽到了,對吧?」
「所以你說...如果嚴立夫遲遲沒有現身治安局,黃立凱會不會給他打電話?如果黃立凱打電話聯繫不上他,又或者是黃立凱從通話中察覺到一些異常,會不會去試圖聯繫他的司機?別忘了,過去深耕刑偵這一塊的黃立凱多少還是有點料的!」
「一旦黃立凱聯繫上他的司機,得知嚴立夫在湖景山莊的6號樓2單元 ,你覺得警方會不會有動作?」
說到最後。
徐風雪再次露出了病態的笑容來。
「你把他的司機殺了?」心頭不免為自己的托大失誤感到後怕不已的陳牧呼吸逐漸加速。
「嗯,殺了!這算不算是又幫了你一個大忙?不過嚴立夫那司機死得並不冤,他犯下的罪行同樣罄竹難書,他小舅子強了一個鄉下女孩,他為了幫他小舅子,愣是通過嚴立夫這邊的關係整成無罪釋放,甚至還倒打一耙,最終逼得那女孩自殺!除了這一樁之外,還有許多天怒人怨的事兒,殺他絕對是替天行道,本來他也在我的名單之中的,所以某種程度上,嗯..我算是提前行動吧,呵呵!」
隨著徐風雪的話落。
嚴立夫口袋裡有待掏出的手機也停下了動靜。
陽城治安局。
指揮中心。
「怎麼回事?嚴局怎麼還不接電話了?」黃立凱再次皺起眉頭來。
毫無疑問。
這對他來說多少有些反常。
若說嚴立夫沒說要過來治安局,保不齊這會兒已經睡了,沒什麼可說道的。
但在嚴立夫著急說出『馬上過去』的情況下,這竟然不接電話?
即便說已經到了都好,按照過往..都不曾出現過不接電話的情況啊!
一時間加深皺眉的黃立凱又一次撥下嚴立夫的號碼。
湖景山莊。
何穎家中。
停頓了那麼十幾秒的嗡顫聲再度作起。
嚴立夫還是沒有伸手往口袋裡掏,即使他有這個條件。
可在那兩位妖孽面前。
識時務的他很清楚那並不是一個明智選擇。
「放了我,我保你們平安,保證我會盡最大能力輔助你們,無論你們是想逃離陽城,乃至是逃離神州都好,甚至是你們繼續作案,我都...」
恐懼的籠罩傾襲降臨中,被陳牧踩在腳下的嚴立夫顫聲道。
雖然沒把話說完,但話意已是尤為明顯了。
「算算時間,再加上這個時間點,這通來電基本能夠確定是來自治安局那邊了,你是打算讓他接,還是不讓他接?」
沒理會嚴立夫的這一表態,徐風雪笑著看向陳牧。
然而陳牧同樣沒理會徐風雪。
但在讓嚴立夫接電話與否中明顯選擇了後者。
他清楚這已經不是他還能托大的時候了。
一旦讓嚴立夫接電話,一旦電話那頭的警方察覺到異常,一旦對方在警覺中追蹤信號地址的話...
他,不想再去平添那些可以避免的不必要麻煩了。
至於說警方會不會順著嚴立夫來時的沿途監控查到湖景山莊。
拋開嚴立夫萬般謹慎到都選擇以喬裝偽扮的方式來私會情人,這裡頭所意味著的種種不說,就算警方真能順著監控追蹤查到湖景山莊,他這邊也已經結束一切了。
低頭俯視著嚴立夫。
陳牧獰聲厲道,「我再說最後一次,把你當年是如何謀害我父親陳在野的事坦白交代出來,如果我要不到真真切切的真相,我保證..你的死期就在當下!」
這一刻。
嚴立夫已然感受到了陳牧身上那強烈至極的殺機!
「我要是說出來,你就不殺我?」
「你覺得你還有選擇餘地嗎?」
殊不知嚴立夫的臉色在一陣變幻後浮出了猶如癲狂般的笑容來。
視線一轉。
轉向徐風雪。
「你是周知禮的兒子吧,既然你能查到我身上來,那我想你查到的東西應該還有不少吧,你...真的要看著他逼我坦白交代?」
「怎麼?威脅我?想拿周知禮來威脅我?呵呵...」
不曾想徐風雪卻似是不為所動般。
在陳牧於自己那些話下依舊堅定著要討個明白的那一刻起。
徐風雪就知道嚴立夫的『坦白』是在所難免的了。
不過這並不重要。
他之所以來。
目的就是想將陳牧徹底引向手刃嚴立夫。
至於嚴立夫是不是會坦白交代出更多東西。
在他得知當年的某些真相後,早就已經不在乎了。
「你確定?」
萬萬沒想到徐風雪會是這般反應的嚴立夫儼然怔住。
「隨便!」徐風雪聳了聳肩。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似是從徐風雪那戲謔的眼神中得到了答案般。
嚴立夫徹底癲狂起來。
猶如失心瘋那般在陳牧的腳下發出滲人笑聲。
「陳牧,你不是想知道當年的真相嗎?好,我這就告訴你,是..沒錯,我確實是因為高度懷疑你父親手上掌握著我的那些材料想殺他,畢竟那些材料一旦泄露出去,我將再無翻身機會,但同樣的..我當時正處於被提拔的關鍵階段,在你父親自始至終軟硬不吃堅決否認的情況下,我想殺他的心當時並不堅定,甚至是搖擺起來了!」
「說到底我只是高度懷疑而已,並未完全確認,所以我也擔心我最終沒栽在那些材料上,反倒是栽在了謀害你父親的事上,可就在那個時候,周知禮找我見面了,他讓我確認了陳在野手中確實掌握著那些材料,他...也想讓你父親陳在野死,甚至是如何謀害的過程計劃,都是他提供的,至於他為什麼想讓你父親死,原因你絕對猜不到,哈哈!」
「無他,很簡單,就因為你母親,就因為他一直垂涎你母親,為了得到你母親,他不惜想除掉你父親這個昔日的同窗摯友,起初時我並不知道這些,我甚至不在乎他為什麼要除掉你父親,直至他跟你母親組建家庭後,我有一次跟他私下的無心戲言讓他惱羞成怒,才讓我確定了這一點!你說...這荒不荒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