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只要我問心無愧,那就夠了

  完全不擔心警方那邊是否會監視他母親童雅的手機通訊。

  畢竟作為前世身為刑警的他太了解警方那一套了。

  再怎麼著頂多也只會是監視通訊動向而已,絕不可能會到監聽那一步。

  而若僅僅是監視通訊動向的話。

  那麼憑他陳牧現在的黑客技術。

  就算給警方再多時間,想通過通訊信號來對他進行定位,絕對是沒戲的。

  於是乎。

  在各種技術的加持下。

  陳牧有恃無恐地撥通了母親童雅的手機號碼。

  ....

  銀樺公館。

  童雅已經好些天沒出過門了。

  自從上回高明月來過之後。

  她便一直心神不寧地陷入了深深焦慮中。

  是的。

  高明月的話影響到她了,讓她擔憂陳牧會踏上那種不歸路。

  要說陳牧是『6·21』案真兇,已經完全沒得回頭,逮著就是一個死,那也就罷了。

  但嫌疑已經被洗清,真兇另有其人,縱使兒子陳牧在自證清白的過程中有一些違法行為,可基於性質所在..毫無疑問絕對是會被輕判的,頂多也就是三五年,甚至是操作得當的話,爭取緩刑都不是沒有可能的。

  可陳牧那小子卻是不願意配合自首,一個勁地在外面跟警方對著來...

  這讓她這個當媽的,如何能安心啊!

  正如高明月所說。

  萬一走錯一步,那就真沒得回頭了。

  到時就不是輕判,或者是想辦法操作爭取緩刑的了。

  原先童雅還沒意識到那些的。

  也就是自從高明月來了那一趟之後。

  到現在。

  她已經瘦了幾斤。

  尤其是傳聞陳牧就是那個以替天行道之名來當人間判官的清道夫!

  這更是讓她只要一閉眼便是噩夢連連...

  「小牧,你究竟要幹什麼啊,知不知道媽擔心你,擔心你啊!」

  臥室里。

  手捧著陳牧的照片。

  童雅眼中淚霧不停打轉地哽咽著。

  過去這些天裡。

  這樣的畫面已然成了常態。

  正當她抹去已是從眼眶中滲出來的淚水,想著將照片放回去時。

  倏地。

  手機響起。

  來電顯示是未知號碼!

  本能地。

  誤以為是那些高頻電話的她進行了拒絕。

  可沒幾秒。

  鈴聲再次響起。

  童雅下意識地再拒。

  但馬上便又是三度響起。

  這一次童雅錯愕起來了。

  如果是那些類似於詐騙的高頻來電,肯定是不會在被拒絕接聽的情況下還連著打幾遍的。

  所以這是——

  兒子陳牧給她打電話不成?

  唰!!!

  童雅緊張地直打哆嗦。

  顫抖著按下了接聽。

  「喂!」

  電話那頭的陳牧沒有急著作聲。

  「喂!」

  童雅再聲急著道,「是小牧嗎?」

  「媽!」

  陳牧這才開口。

  「小牧,你在哪啊,你知不知道媽有多擔心你啊,你聽媽的,咱去自首好不好,我打聽過了,像咱這種情況肯定不會判多久的,甚至還有被緩刑的可能,媽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幫你爭取緩刑,就算砸鍋賣鐵媽都在所不惜!你聽媽的,聽媽的好不好——」

  隨著陳牧這一開口。

  隨著那再也熟悉不過的聲音傳來。

  童雅再也控制不住地在著急中哭了起來。

  「媽,警方找上你了?給你做思想工作了?」

  陳牧並不意外母親童雅的這般反應跟言辭。

  淡淡一笑道。

  旋即不等童雅應聲,接著說,「我要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高明月找的你吧?」

  「你怎麼知道的?」著急中的童雅下意識地脫口而出。

  「拋開她本來是專攻心理學那一塊的不說,相對之下,比起其他人,她作為我昔日同學兼好友,這重關係無疑是最適合去給你做思想工作的!」陳牧道。

  「問題是你那位高中同學說的確實在理啊,你之所以越獄,之所以在越獄後幹了一些越線的事,那都是因為不甘於在冤枉中坐以待斃,所以這也是情有可原的,法官那邊到時一定會輕判的啊!」童雅哽咽不已。

  但陳牧對此顯然是不以為意的。

  自嘲一笑道,「輕判嗎?現在所有人可都篤定我是清道夫!」

  歘——

  一聲清道夫讓童雅渾身劇顫。

  聲音變形地哭泣起來,「不,不可能,小牧你絕對不可能是清道夫,媽打死都不相信你會是清道夫,都說知子莫若母,媽的兒子媽了解,你干不出那種事,絕對干不出!」

  「行了媽,只要你相信我,那就夠了!」

  沒給母親童雅接茬去說太多這個話題,陳牧轉而道,「媽,對周龍象的情況,你了解得多嗎?」

  「先不說那些,小牧,你告訴媽,你不是清道夫!」童雅慌聲泣道。

  「知子莫若母,你不說了嗎?我干不出來那種事!」陳牧乾笑一聲道。

  「媽想聽你親口說,說你不是清道夫!」童雅道。

  「嗯,我不是清道夫!」

  「那你為什麼不去澄清啊,為什麼要讓外界,要讓所有人都去懷疑你啊!」童雅的哭腔愈發加重。

  「所謂的澄清意義並不大,只要我問心無愧,只要我沒做過,那就夠了!」

  有點後悔把清道夫這一話題給挑起的陳牧忙不迭再次轉移道,「好了媽,時間有限,你跟我說說,對周龍象的情況,你了解得多嗎?」

  一聲時間有限讓童雅原本還想繼續說下去的童雅不由將那些到了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

  連忙道,「你怎麼問起他來了?」

  「沒,看看有沒有必要找一找他!」陳牧一語雙關地道。

  這聽在童雅耳里。

  則是陳牧想找周龍象幫忙解決問題的意思。

  當下不假思索地匆聲道,「龍象他,他前幾天回來一趟,跟我還有他爸吃了頓飯,吃飯的時候我聽龍象說他接下來會將事業重心放在陽城,他還瞞著他爸回來陽城開了一家心理諮詢中心,前段時候已經開始投入經營使用了,就因為他放棄留在江州大展宏圖,跑回陽城這小地方發展,他爸當場就大發雷霆,也好在那孩子脾氣溫和,沒跟他爸較勁,要不然恐怕倆人都得打起來!」

  聽到母親童雅說出的這些。

  陳牧愣住了。

  清道夫是前幾天出現的。

  周龍象是前幾天從江州回來的。

  並且是放棄了江州那邊的事業,回到陽城這小地方來發展?

  這特麼...

  是巧合?

  而電話那頭的童雅則是繼續道,「說來也不怪他爸發飆的,我之前聽他爸說他在江州已經是小有成就了,這冷不丁地放棄江州那頭的事業,跑回陽城開心理諮詢中心,陽城這地方跟江州那哪是能比的!」

  然而童雅的這一補充,再是讓陳牧心頭加劇顫作。

  「他的心理諮詢中心開在哪?叫什麼?」

  極力去將那驟然紊亂起來的氣息進行平復,陳牧凝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