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粉彩松鼠櫻桃圖進宮

  災民果腹之後正在休息,整個通州都變得靜悄悄的。Google搜索

  白卿音突然開口,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白卿音看著所有人:「吳大人請各位村正,里長,鄉保,先生,和大夫出列前往府衙商議後續事宜。」

  她只是一個十三歲的小姑娘,沒有人會理會她說的話,遂以她才會用吳大人的名義來說這些話。

  災民中緩緩有人相繼站了起來,向吳大人走去

  洪水路過,衙門也變得破舊不堪,眾人稍稍收拾之後方才坐下。

  吳大人帶來的手下太少,不足以照顧這些老百姓,唯一的方法便是選擇老百姓相信的人,稍微有些地位的人帶動著他們加入到救災的隊伍中。

  白卿音乖巧的坐在他們身後,靜靜的聽著他們討論。

  白卿音眼見他們就要決策,突然起身,開口道:「小女覺得諸位叔伯的方案有些問題,小女有些意見,不知道諸叔伯是否願意聽小女一言。」

  吳同洲恐眾人不信任白卿音,站起身來,介紹道:「這位姑娘家裡是學醫的,各大珍貴藥方如數家珍,諸位不妨聽聽她的建議。」

  在吳同洲心中這個不起眼的小姑娘身上帶著迫人的壓力和讓人心悅誠服的魄力。

  有了吳同洲的這句話,眾人才沒有出聲苛責小姑娘插話。

  白卿音對著吳同洲行了一禮,謝道:「謝大人給小女機會。」

  小姑娘進退有度,識禮數,加之吳大人開口,眾人對小姑娘也沒有了方才的牴觸。

  白卿音對眾人行禮,而後才開口道:「我們不能只想著籌措糧草。應當將日後的計劃一一算到此次規劃。」

  「現在糧草尚能支持幾日,我們應當將人員進行規劃,尋三處場所暫時安頓民眾。」

  「一處場所,安頓婦孺兒童,尤其是懷中幼子,襁褓中的嬰兒,我們必須確保他們得到最好的照顧。」

  「第二處場,所容納病人,最好能夠將其分割開來,分成重症輕症兩處場所,還要四處搜集藥材已備不時之需。」

  「為什麼?」里長孫正率先提出疑惑。

  這個小姑娘說話條理清晰,可她年紀太小,在場多數人對她持懷疑態度。

  「據歷朝史記記載,水災過後,多數水源會被污染,有可能集體爆發瘧疾和胃病。我來通州的路上已經備了些許成品藥丸,後續會有一批藥材送到通州,防範於未然。」白卿音開口解釋道。

  語落,白卿音沒有給他們繼續發問的機會,而是開口道:「剩餘一出場所讓所有人住在那裡。」

  「年老力弱者可幫助官府熬粥施粥,年輕力壯者可上山砍伐樹木修建損毀的房屋。我們要確保災情一過,民眾可以回到自己家中,繼續農耕。儘早恢復生息。」

  又一人站起來反駁:「小姑娘,我不得不承認你的方法是對的,甚至比我們想的還要周全,可是哪裡來的糧食,那裡來的種子,春季氣候偏冷,我們連身衣裳都沒有」

  「五天之後會有一批新的衣物送至,我會協助吳大人籌集部分糧草儘早送來。」白卿音回眸看著所有人,道:「我常年居住京師,臨來之際已經命人籌集糧種,很快他們便可抵達通州。」

  她身邊的每一個人都告訴她,不可以打沒有把握的仗。

  她也是做足了準備,才敢踏足通州。

  ……

  京師

  宗申接到消息,未有絲毫耽誤,縱馬趕到拈花小苑,將信箋交給管家。

  管家打開信箋瞧清楚信上內容,立刻取出自己的腰間的鑰匙走向庫房,踏出房門那一刻,命令道:「快備馬車,我要進宮。」

  說著,他頭也不回的向庫房走去。

  宗申從未見過管家如此失態,當即意識到事情或許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盞茶的功夫,管家捧著一副畫踏上了入宮的馬車,宗申心有疑惑緊隨其後。

  拈花小苑的管家站在皇城外求見,一時間傳遍了皇宮。

  大皇子、二皇子等人立刻派人候在宣安殿外,想要弄清楚為何郡主府上的管家會突然入宮。

  嘉寧帝聽說石彥林(拈花小苑管家)求見,知是白卿音傳來消息回來,立刻放下手中豪筆:「快宣進來。」

  「是。」易公公領命,親自去接人。

  片刻,易公公領著石彥林和宗申踏進宣安殿,兩人立刻行禮:「吾皇萬歲。」

  「快起來,是不是音音來消息,她人在何處?」嘉寧帝立刻問道。

  石彥林將手中的畫軸奉上:「郡主讓老奴為陛下呈上一幅郡主幼時劣作。」

  嘉寧帝看了一眼易公公,易公公立刻將石彥林手中的捲軸捧到嘉寧帝面前。

  「郡主說,陛下若是看見這一幅粉彩松鼠櫻桃圖,便會知道郡主現在身在何地?她周圍發生了什麼?」石彥林低聲轉述郡主的話。

  易公公將手中粉彩松鼠櫻桃圖緩緩攤開。

  粉彩畫印進嘉寧帝曈眸。

  潔白的畫紙上,殷紅的櫻桃被一隻憨態可掬的松鼠抱在爪中吃著,一隻嫩黃色的雀鳥揮舞著翅膀落在枝椏上,黑色的瞳眸俯瞰著偷師食櫻桃的松鼠。

  嘉寧帝看著畫紙上憨態可掬的松鼠,如孔雀一般驕傲的雀鳥,勃然大怒:「豈有此理!」

  這幅畫若是放在以往便是一幅普通的畫作,可放到現在意義大變。

  那松鼠指的是貪污皇糧的朝廷蛀蟲,那雀鳥指的是朝中顯貴。

  糧食根本沒有到底通州,而是在半路被人給截了。

  嘉寧帝一怒,易公公立刻跪下,石彥林和宗申立刻跪在一旁默不作聲。

  門外太監宮女跪了一地:「陛下息怒。」

  遠處候著的宮女和侍衛瞧見眼前這一幕,眉頭緊鎖,心底七上八下,惶恐不安。

  司延忠率先察覺到異樣,步入宮門外,對著身旁的禁軍統領肖崢,抱拳行禮,問道:「肖大人可知方才發生了何事?為何郡主府上的管家進宮會惹得陛下龍顏大怒?」

  肖崢身著青衣戰甲,目光銳利堅毅,身姿挺拔。

  他聽見司延忠的問話,冷聲回道:「我等不敢揣測聖意,只知小郡主府上管家帶著一幅畫進了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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