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朝堂辯論

  國公府

  盛京墨抬眸看著天上皎月,心底卻覺有些空虛。【,無錯章節閱讀】

  程凡與他自幼相識,一起長大,如今程凡成婚了,他該是恭喜,可更多的卻是嫉妒。

  程凡自幼便與女孩子無緣,而他十三歲時便已經認定了音音,可他沒有想到程凡竟比自己先成婚。

  盛澤推開房門看著兒子,輕聲問道:「是不是看著程凡成婚,心底有些失落?」

  盛京墨沒有回首,輕聲道:「不是失落,是羨慕。」

  「所有人都以為程凡沒有女人緣,卻沒有想到他比我還要早成婚!」

  盛澤又道:「怕什麼,距你和郡主的婚期也不過五個月的時間,你擔心什麼。」

  盛澤抬手拍了拍盛京墨的肩膀,小聲道:「別憂心,這一次我們都在,誰也傷不了你們。」

  盛京墨側眸,拿下他的手,道:「明日之後,我們將要面對滔天謠言,你要護好我母親,她性子軟,經不起事。」

  「你去做你想做的事,這個家交給我。」盛澤承諾。

  有他在,誰也傷不了這個家,誰也傷不了他兒子和夫人。

  「好,我去拈花小苑一趟。」得了承諾,盛京墨便已心安,而後便踱步離去。

  盛澤無奈:這個時候還去,若是碰到王爺,怕是會將你打出來。

  這一夜盛京墨站在千秋閣門外一夜,並沒有進去,只是靜靜的守在門外,一如前世他站在廊下守著她,看著她,等著她。

  只要如此,他便有面對一切的勇氣與力量。

  清晨,盛京墨回到屋子裡換了一身衣裳,步入朝堂。此時大殿已吵的不可開交。

  「陛下,外界傳言。」

  「護國公生母姚氏乃是許國聖女,現在許國王室群龍無首,許國有些朝臣提議要將姚氏接回去,繼任國君之位。」諫議大夫劉暢開口稟道。

  劉暢話音剛落,另一位大夫溫守峰上前,道:「陛下,臣左思右想都覺得盛將軍心思深沉,還請陛下將盛京墨羈押,關進大牢,以免釀成大禍。」

  「你胡說什麼?你要以何罪名讓陛下關押一品重臣?」

  吳同洲邁步上前,厲聲呵斥,而後又道:「護國公忠君愛國,雖然行事有些毒辣,對陛下卻是忠心耿耿。你憑甚說出關押之言?」

  溫守峰看著站在自己身邊的吳同洲,眸底浮上一絲鄙夷:「吳大人,你與郡主走的近,才會被盛京墨迷惑。」

  「盛京墨此人心機深沉,他知自己生母是許國聖女一直秘而不宣,將她母親放在自己院子裡守著。自己遠赴邊關鎮守,以殺名立世。」

  「這些年他行軍路上遇匪殺匪,遇敵殺敵,所到之處片甲不留,為的便是攻占許國時讓自己屠戮皇室的舉動不再惹人注目。」

  說著,溫守峰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道:「陛下,他是故意屠戮許國皇室,為的不是戰功,而是想要將自己生母推上高位。」

  「這些年,他掌握著東沅軍機要秘。若是他將姚氏偷偷送回許國,而後帶著許國兵馬攻打東沅,這天下還有誰能阻擋得了他?」

  溫守峰重重的磕了一個響頭,道:「陛下,盛京墨為人毒辣,什麼事做不出來。還請陛下早做決斷,以免養虎為患。」

  劉暢跪地,開口:「郡主年幼,盛京墨定是哄騙郡主與其訂婚,其目標定是西梁郡主手中的五十萬西梁軍。」

  駱明上前,恨不得踹死眼前兩個搬弄是非:「劉大人,溫大人莫不是戲曲看多了,一個人一張嘴便可以編出這樣荒唐的故事。我瞧二位大人不適合在朝為官,倒是尤為合適去戲院為那些唱戲的戲子編寫戲文。」

  「駱大人這話說錯了,若是他們兩人編撰戲文演將出來,不出一日便會因妖言惑眾被拿下大牢,甚至會牽連他人與你同罪。」

  嘉寧帝看著出言維護盛京墨的羅明和吳同洲,眸底無半似波瀾,沉聲道:「你們兩個何時變得這般默契?」

  兩人毫不隱晦的回道:「陛下,前段日子,護國公約見我們兩人,告知我二人定有人會拿他生母身份做文章,甚至編撰出禍國殃民的言論,以圖在朝堂掀起風波。」

  「你們倒是誠實!就不怕別人說你們與盛京墨勾結,意圖謀反嗎?」嘉寧帝看著兩人,低語道。

  「將軍不需要勾結我們兩人。」

  吳同洲言之鑿鑿的回道:「我們只是文臣,手中連一絲兵馬也沒有。而且我與駱大人性格孤僻,辦案時不會顧及任何人的顏面,這些年得罪的朝臣沒有一百也有五十,勾結我二人會得罪更多人,護國公沒那麼傻。」

  「你二人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嘉寧帝白了一眼兩人。

  嘉寧帝拿起御案上的奏摺,看著跪在自己眼前的溫、劉二人,開口道:「說吧,這謠言是何處聽來的,你們又是如何編造出這樣的謠言來污衊京墨。」

  「陛下明鑑,臣等赤膽忠心,所思所想只為東沅將來。」溫、劉二人跪地請命,只呼自己赤膽忠心,一心為國。

  嘉寧帝卻笑:「京墨在朕身邊三年,而後由西梁王帶在身教養。」

  「他生父是誰,生母是誰,朕一直都知道。」

  嘉寧帝看著大殿上跪著的兩人,豁然起身:「他和音音是朕這一生最大的驕傲。」

  「朕這一輩子養了五個兒子,他們五個加在一起也比不上一個盛京墨。」

  「可他在戰場上殺人不眨眼,動輒屠村,屠城,屠王庭皇室,這樣的人他什麼事干不出來。」

  劉暢俯首,痛哭流涕,聲淚俱下的勸道:「陛下,如此性格狂逆之人,留之必定為禍呀!」

  「還請陛下早做決斷,以免後患無窮。」劉暢、溫守峰伏地哀求。

  「戰場殺敵,拼的就是心狠手辣。」白鶴延踏進大殿,聲若洪鐘。

  他行至兩人面前,沉聲問道:「那是戰場,是掉腦袋的地方。」

  「面對敵人,若不斬草除根,難道留著成長之後凝聚勢力來報仇嗎?」

  「你們兩個是沒長腦子嗎?說出這樣的言論。」

  白鶴延看著兩人,目光陰鷙:「說,是誰挑唆你們污衊本王義子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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