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我陪你一醉方休
她輕功不好,上不了那麼高的地方,便取出自己的紅綾甩出,想要系在盛京墨手臂上。Google搜索
盛京墨接過紅綾,握在手心,催動內力相助,白卿音借勢躍上屋檐。
薄紗一般的紅綾,引著年華豆蔻的女孩來到盛京墨身邊。
暗影月色未能將這抹驚艷絕色隱去。
盛京墨看著小心翼翼來到自己身邊的女孩放下手中酒壺,牽著她的手讓她安穩來到自己身邊。
白卿音坐在盛京墨身邊,看著他身旁的酒壺,問道:「夜色已深,京墨哥哥為何在此飲酒?」
盛京墨看著身旁的女孩,小聲道:「義父說陛下可能會藉機為我安排一門親事。」
語落,他看著女孩,希望從女孩的眼神中看透她的心。
這事他有法子避過去,也沒必要讓她知道。
可他還是說出來,他想要知道女孩心底有沒有他。
多年陪伴,她心底對他是否有一絲朦朧的情意!
白卿音眸光黯淡,坐在他身邊,看著他的眸子,問道:「京墨哥哥向來聰慧,會有法子拒絕的,對嗎?」
她現在才十三歲,尚未及笄,未到婚嫁之齡。
若是說自己心悅他,是否會讓人覺得她輕浮?
盛京墨心底略感失落,卻並未多言:懵懂少女,何曉情愛!
他太心急了!
「我已經拒絕義父,待陛下詢問時,我會以家父未歸,無意成親為由婉拒陛下聖意。」語落,他取來酒壺,對月孤飲,眸底落寞成霜。
疼愛自己的父親,一言不發,拋棄他們。
縱使母親不止一次與他解釋,父親的離去事出有因,可十年過去了,他卻連封信都沒有傳回來。
讓他如何不恨?
「京墨哥哥,別喝了。」白卿音抬手奪下酒罈。
京墨哥哥最不願提及的便是他的父親,他一定很難過。
酒罈被奪,盛京墨本能的想要去奪,可當他看到白卿音擔憂的眼神時,默默收回手,道:「我沒事,不要擔心。」
「萬事不到最後莫要下定論,也許他有難言之隱。」白卿音放下酒罈,勸道。
白卿音從未見過盛京墨的父親,可白卿音見過盛京墨的母親,她相信溫婉寧人的雲姨一片真心絕不會錯付。
盛京墨抬眸看著眼前月光:「莫要與我提他。」
白卿音拿起盛京墨的酒壺遞到他面前,道:「京墨哥哥,若是想要一醉方休,我陪你。」
他心裡不痛快,她唯一能做的便是陪在他身邊。
盛京墨回眸看著說要與自己一醉方休的白卿音,眸底拂過一絲笑意,心底陰霾散去,揉了揉她的頭髮:「今日我若與你一醉方休,明日我怕是真的要被義父和陛下打斷腿。」
幼年不懂事,他沒少惹義父生氣,每次都威脅著要將他的腿打斷,卻從未付諸行動。
可若是涉及到音音,義父怕是不會手下留情。
「爹嘴硬心軟,何時真的懲罰過你?」白卿音為自己父親抱不平。
她雙手捧著自己的臉,小聲道:「京墨哥哥,若是我及笄了,舅舅是否會下旨賜婚,將我許配給他的皇子?」
「不會,陛下疼你出自真心,他絕不會違背你的意願。」他立刻出聲安撫,讓她堅定自己的心意。
「若是舅舅讓我和親呢?」她看著他,又問道。
她不知此時京墨哥哥是否對他動情,她只想要告訴他,她不喜歡那些皇子。
想讓他對自己早一點點動心。
「不可能,你身後有五十萬西涼軍,陛下絕不會讓你去和親。」盛京墨看著她,斬釘截鐵的說道。
「我說如果。」她一步一步逼他。
「有我在,沒有人能逼你,誰也不行。」他看著她,擲地有聲的許諾。
「好。」她應著,輕輕倚在他的肩頭,心底藏不住的喜悅,呼之欲出。
月夜微風輕捲起兩人長發,彼此糾纏,生生不息。
「明日,國子監的夫子還要來上課,我送你回去休息。」他攬著她的身子,躍下屋檐將她送回屋子。
離開拈花小苑,盛京墨只身前往興和茶樓。
程凡早早便侯在興和樓,見盛京墨立刻上前:「將軍,你怎麼才來,末將還要回去抄心經呢?」
今日晚間收到消息說是煙雨樓餘孽蟄伏於興和茶樓,盛京墨點了兵馬讓程凡帶兵圍剿,說自己隨後就到。
結果,他們將餘孽拿下,他卻遲遲未到。
他還有一百遍心經沒有抄呢!再耽誤下去,這一夜怕是沒的歇息了。
「來得及!」盛京墨步入二樓。
看著被關押的幾個女人,盛京墨落座於長椅,冷聲道:「是誰要殺我?」
聲音平易近人,溫和雅致,可聲線中的怒意和殺意卻讓人不寒而慄。
黑衣女子未曾想到自己會被俘虜,可當她看見氣定神閒的盛京墨出現自己面前,便知自己命不久矣。
「是我。」黑衣女子看著盛京墨,眸底殺意不遮不掩,亦帶著幾分赴死的從容。
「他們是無辜的,你若是要殺便殺我一人。」
她本就是亂葬崗爬出來的冤魂,多活的這幾年算是賺的。
安志傑也死了,她也沒有什麼好留戀的。
這些年她做了那麼多惡事,也該結束了。
「呵!」盛京墨怒極而笑。
「事到如今,何必演戲。」他看著眼前的裝模作樣的女子,眸光幽暗:「本將軍昨日夜裡已帶兵圍剿煙雨樓,素羅衣和素昊以及那昏睡十多年男子皆被抓至天牢。」
「你們暗地裡拐賣幼童一事已盡數徹查,傳遍天下。」
「不可能!」煙雨樓眾人歇斯底里大喊。
「呸!」程凡罵道:「你們都他媽的不是人,你們這群畜生。」
煙雨樓有男有女,各個都是畜生。
盛京墨看著不甘心的眾人,冷聲道:「說出煙雨樓所有的秘密,我可以讓你們死的痛快些。」
「否則老子那二百道大刑挨個給你們試一遍。」程凡威脅道。
黑衣女子抬眸,看著盛京墨,道:「我說,說完之後,給我一個痛快。」
橫豎都是死,何必受罪。
她昨日才知,盛京墨在邊關號稱「鐵人屠」。
起初,她以為盛京墨就是個浪得虛名的小白臉。哪裡知道他藏的那麼深。
若是她知道盛京墨是何等人,她又怎敢去招惹。
一步錯,煙雨樓就此覆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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