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成何體統?」她回眸看著盛京墨,低語道:「你莫要胡說。【,無錯章節閱讀】」
「若是你我成親之後,我便可以處處都帶著你。」他緊了緊手臂,嘆道:「只可惜上朝時不能帶著你。」
「你我婚事還未的舅舅同意,你莫要將話說的太滿!」白卿音。
這人怎的這般輕狂?
盛京墨卻笑:「這事早已是板上釘釘,誰也不能阻止我娶你!」
如今局勢早已不是當初,幾位皇子已經失勢,邊關將士對他毫無反抗之心,陛下自幼便對他極為寵溺,及笄宴上他已明確心意,陛下和義父斷不會為難他。
如今他要做的是堵住朝臣的嘴。
「及笄宴上的事,不少人都瞧見了,護國公已向西梁郡主提親。」嘉寧帝看著滿朝文物,輕聲道:「今日朕舊事重提便是要為他二人賜婚。」
嘉寧帝話音剛落,便有臣子跪下,抗議:「陛下,萬萬不可,護國公擁兵二十萬,郡主手下亦是擁兵數萬,若是他們兩人成婚,其勢力直逼皇權,望陛下三思啊!」
「陛下三思。」陸陸續續又跪下幾人。
吳同洲,屈鴻等人卻是紋絲未動,顯是同意了婚事。
嘉寧帝看著跪在地上的朝臣,眸底浮上一絲冷笑:「朕記得你們與三皇子走得很近啊!」
「如今老三已被囚禁,爾等卻還是真心相待,真是讓朕欽佩。」
「陛下,臣等赤膽忠心,所思所想都是為了東沅基業,請陛下莫要誤會臣的一片心意。」州牧哭訴,如訴如泣。好似真的一腔熱忱。
嘉寧帝看著一眾大臣淚灑當場,捏起手上的奏摺,低語道:「你們幾個時常去聽那雲渟的戲,哭戲倒是也學到了三分模樣,只是沒有學到精髓。」
「平日裡醉生夢死,今日卻在朝堂上演這一出忠臣孝子的戲碼。你們不覺得噁心嗎?」語落,嘉寧帝將手中握著票據扔到幾人面前,厲聲呵斥。
「這」幾人連忙撿起地上的票據,驚慌失措。
雲潭曲社的戲票是實名制,票據在演出當日便會被收回,這上面簽著他們的名字,他們無法耍賴,只得狡辯:「陛下,臣等只是去聽戲。」
「雲渟兩日唱一齣戲,你從未落下過一場演出,你自己手下的事務交由文書去做,你手下的文書狀子都告到我這兒來了,你還想要狡辯什麼?」盛京墨看著執掌軍務的兵部侍郎,厲聲指責道。
他瞬間癱軟在地,無以為辯。
吳同洲立刻上前,奉上奏摺,奏報導:「陛下,臣正要彈劾這幾位大人,玩忽職守,懈怠公務,縱容下屬為所欲為,傷害百姓,掠奪田地,樁樁件件,罄竹難書。」
嘉寧帝看了一眼奏摺上呈報的內容,冷聲:「依法嚴懲,該抓的抓,該罰的罰,該罷官的罷官,該殺的殺。」
最後一句話,殺意縱橫。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眾人伏地跪拜,連連稱頌。
「不可能,你胡說,你騙我。」大皇子歇斯底里的怒吼,打翻了府里硯台、擺件、玉墜
「殿下,息怒。」丫鬟小桃伏地跪拜,勸歷楠翼不要發火。
歷楠翼一步一步走向丫鬟,瘋狂的怒吼:「憑什麼,我才是他的兒子,憑什麼音音他要將音音嫁給盛京墨那個來歷不明的屠夫?」
「我才是長子,我才是長子啊。」
丫鬟見大皇子癲狂,小心翼翼的開口道:「陛下,國公爺並非出生不詳,他是國師盛澤的獨子。」
歷楠翼聽見盛京墨父親是盛澤變得越發癲狂:「那又如何?我是皇子。」
突然,歷楠翼如泄了氣一般,坐在倖存的座椅上,低語道:「為什麼?為什麼父皇要將我的孩子交給白卿音來撫養?」
「父皇竟然說是為了能夠更好的撫養他的兩個孩子,才讓盛京墨和白卿音成婚好讓孩子有一個好的成長氛圍。」
「為了成全他們兩個,父皇竟然說出這樣的藉口。」歷楠翼自語,突然如瘋了一般,沖向眼前女子,雙手掐住丫鬟的脖頸,大罵道:「你是騙我的對不對,那是我的兒子,憑什麼交給別人撫養?」
「殿下,你清醒一點,我是小桃啊!」小桃拼命的掙扎,想要喚醒歷楠翼的意識。
歷楠翼已聽不見其他聲音,完全陷入瘋魔,失去意識,只是死命的掐著小桃的脖頸:「我不管你是誰?給我帶來這些亂七八糟的消息,你就應該死。」
「殿下。」曹公公正送午膳過來,瞧見眼前這一幕立刻放下手中的餐盒上前扒開歷楠翼的手,大喊道:「來人吶,快來人」
不遠處的侍衛立刻沖了過來,幫著曹公公拉開歷楠翼的手。
歷楠睿似是瘋了一般變得力大無窮,眼眸猩紅,目光死死的鎖在小桃身上,似是非要掐死她不可。
曹公公見著歷楠翼發瘋,立刻開口勸道:「殿下,這裡不是皇宮,您現在在府外,若是你殺了人,我們無法處置屍首,會被門外守著的侍衛發現的。」
「這件事若是捅了出去,盛京墨定會徹查此事,那以前您做過的那些事都會被查出來。殿下,今時不同往日,求您手下留情啊。」曹公公拼命的勸著。
三人齊齊合力才將歷楠翼的手拉下來,而後曹公公害怕急忙上前去瞧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小桃。
曹公公探了探鼻息已感覺不到一絲氣息,立刻去探她脖頸處的脈搏,發現尚有脈搏在跳動,他立刻上前按壓女子的胸部:「醒過來,你一定要醒過來。」
「你就是死也不能死在這兒,小桃,快醒過來。」曹公公拼了命的喚小桃的名字
國公府
「你方才說歷楠翼想要殺死府中的丫鬟。是曹公公將她救回來的?」盛京墨看著程凡問道:「那曹公公手法如何?」
「極為熟稔。似是經常急救一般。」程凡立刻回道,而後揉了揉自己的肩膀。
「這麼說,這種事情不是第一次發生了,你立刻去查,務必將這件事查個底朝天。」
盛京墨吩咐了一句,看著他的肩膀,問道:「你肩膀怎麼了,我瞧你揉了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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