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墨來到白卿音身邊,與她並肩而立,看著胡顯一:「若非今日是郡主的及笄宴,本將軍定會讓爾等死無葬身之地。」
「沒有人可以傷害郡主,誰也不行。」他看著胡顯一,語氣冷冽幽冷,讓人不寒而慄。
說話時盛京墨是對著胡顯一,可這話卻是對在場的每一個人說的。
隨著盛京墨的到來,讓眾人覺得溫馨的及笄宴,突然變得陰冷恐怖。
「你是裝的?」胡顯一終於醒悟,眸光暗淡。
他明白了,盛京墨是裝的,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在郡主的及笄宴上看清楚有哪些人一直窺伺東沅。
盛京墨勾唇,輕笑道:「沒錯,躺在屋子裡十來天不曾見人,裝的委實辛苦了一些。」
白卿音偷偷打量一眼盛京墨,眸底拂過一絲驚艷:穿上鎧甲的京墨哥哥最是好看。
盛京墨環顧四周,冷聲命令道:「程凡,將方才有異動之人盡數拿下,關押至監牢,明日再做處決。」
「是。」程凡帶著手下士兵將方才掙紮起身的人盡數拿下,將其帶離大殿。
伯諾克林看著眼前一幕,心底暗暗慶幸自己是真心對待他們兩人,否則怕是回不去宿豫城了。
盛京墨回想起方才伯諾克林送給自己的那些瓶瓶罐罐,踱步來到胖子面前,道:「今日多謝城主贈送的醫士之心,待及笄宴結束之後,本將軍會遣一支隊伍送城主回到宿豫,若城主有難傳信過來,本將軍必傾力相助。」
伯諾克林微微彎腰,行禮道:「多謝將軍。」
他回想了過往才想起自己方才在去看盛京墨時,程凡將軍端給他的是一碗茶,而程凡將軍飲的卻是另一茶壺中的清水。
他明白方才那一碗茶便是解藥。
盛京墨輕聲道:「禮尚往來,城主待本將軍以真心,本將軍又豈能鐵石心腸。」
語落,盛京墨拉著白卿音的手將她帶到她的座位,取走孟紫喬手中的金簪放回到漆盒中。
嘉寧帝、白鶴延以及一眾文臣看得目瞪口呆:他這是要做什麼。
盛京墨卻一改往日冷厲,輕柔的拿起金梳,執起她的長髮在手中輕輕的梳著。
白卿音隱約知他想要做什麼,緊張的手足無措,只能握著自己的裙角,耳尖微紅,呼吸急促。
他放在手中金梳,取來自己腰間的藏著的嵌綠松石花型金簪簪在她的髮髻間,而後半蹲在她面前,柔聲誘哄:「音音,嫁我可好?」
「我應你,此生除你以外,再無旁人。」
「山河明月,只你一人。」他輕握著她的雙手,不讓她弄傷自己。目光炙熱的看著她,內心若火燒一般焦急的等著她的回答。
眾人皆驚:盛將軍,這是在向郡主求婚嗎?
白鶴延不可置信的看著盛京墨:這,他也沒打聲招呼啊?
嘉寧帝眼睛瞪的若銅鈴一般,手中的酒杯僵直在半空中:京墨心悅音音?
何時的事?
他怎麼不知道?
他怎麼就求親了?
他怎的連聲招呼都不打?
白卿垂眸,凝看著他的眼眸,脆生生的回道:「好!」
前世今生,她都在等他,如今他終於親口說出,她便回答的乾脆利落,沒有絲毫遲疑。
眾臣猝……
白鶴延咣當一聲從凳子上跌落,嘉寧帝不惶多讓
宴會結束後
滿朝文武散去面面相覷,不知該說什麼。
便是打死他們,他們都想不到盛將軍會在郡主及笄這天向郡主求親。
他們更想不到郡主居然答應了!
盛將軍那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殺人如麻,郡主文弱,溫柔賢淑,她怎的會答應嫁給盛京墨?
駱明等人想的失神,踩空台階……
盛京墨求親的消息瞬間傳遍西梁城。
神策軍無數將士想起自己這段日子對白卿音的冷眼,情不自禁得摸了摸自己屁股、背脊、膝蓋……
眾人哀嚎:將軍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
回到屋子,白鶴延和嘉寧帝如審訊官一般站在屋子裡等著兩人。
在此之前,盛澤已被白鶴延和嘉寧帝揍了一頓。
畢竟當初盛澤一聲不吭便將許國聖女拐了過來,他們嚴重懷疑盛京墨今日之舉是效仿其父親,甚至於就是他父親蠱惑的。
畢竟當著滿朝文武的面求親,這門親事便是板上釘釘,誰也無法阻止!
莫名被打了一頓的盛澤掙扎著跑開找到姚氏,躲在她屋子裡避風頭。
姚氏約莫也猜到自己兒子做了什麼,躲在屋子裡也不敢出去。
盛京墨牽著白卿音的手踏進屋子,便迎來了四道犀利的目光。
白卿音微微一笑躲在盛京墨身後,捉著他的盔甲,似是給自己尋找勇氣一般。
盛京墨抬手微微遮擋,將白卿音的身子盡數遮去:「參見陛下,參見義父!」
嘉寧帝冷聲問道:「呦!還知道我是皇上呢?」
白鶴延皺眉,手中茶杯重重跺在案几上:「呦呵,還知道我是你義父呢?」
嘉寧帝探身看向白卿音身後,道:「呦,身後那個連舅舅都不叫了?」
「連父親都不要了,還能要舅舅嗎?」白鶴延與嘉寧帝一唱一和冷嘲。
身後白卿音悄悄露出腦袋,甜甜一笑:「舅舅,父親。」
僅打了一聲招呼,白卿音如兒時犯了錯快速躲回到盛京墨身後藏著。
「說,什麼時候的事?」白鶴延氣的七竅生煙。
他早早便是想要將京墨留給音音做郎婿,見兩人遲遲不曾動心,急得不行。
可現在,突然間兩人當著他的面告訴天下人,他們兩人互有情義。
還一個求親,一個應了。
那他呢,他這個做父親的尊嚴去了何處?
盛京墨將白卿音護在自己身後,拱手行禮,回道:「義父,您莫要生氣,先聽我說。」
「我心悅音音一事,早便與您說明,我並沒有隱瞞義父一絲一毫!」
語落,盛京墨看向嘉寧帝,解釋道:「未曾告知陛下,是因音音年紀還小,怕陛下誤會臣的心意。」
說著,盛京墨握著白卿音的手,臉不紅心不跳的扯謊:「音音是在我中毒之時才明白自己的心意。」
兩人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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