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您沒有公務要忙嗎?」白卿音斂去眸底喜悅,小心翼翼問著。記住本站域名
她不想因為自己的到來而耽誤父親的公務。
「本是說京墨要到,我便早早就例行公事處理了。」
白鶴延握著女兒的手,笑著道:「這個冬日,我帶你好好玩玩。」
「嗯!」白卿音回著,又飲了一口酒。
白鶴延感覺到女兒手有些滾燙,有些擔憂:「音音,你的手怎的這般滾燙?」
白卿音抬手撫了撫額頭,小聲道:「沒事啊!我很好啊!」
「王爺,郡主的臉也好紅啊!莫不是路上惹了風?」程志煥,問道。
「沒有。」白卿音擺手。
「諸位將軍叔伯莫要擔憂,路上我一直乘馬車,馬車上鋪了暖墊,感覺不到冷。」
小姑娘上了癮,捧著父親手邊酒壺,道:「阿爹,這個真好喝。」
說著小姑娘便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
白鶴延看著胡鬧的女兒,立刻挪開茶盅:「音音,你不能喝了,你醉了!」
白卿音搖頭:「沒有,我只喝了一丁點。」
「今日你來,我怕酒味太重會熏到你,特地選的花釀,初嘗像是花茶,後勁很大的。」白鶴延瞧著女兒嬌憨的模樣,滿臉無奈。
到底是長大了,膽子也大了,一不留神就偷偷飲酒。
見阿爹阻止,白卿音乖巧的回道:「那我不喝了!」
「好。」白鶴延誇讚著。
又對僕人道:「快去備些醒酒湯來!」
「是!」僕人便要退去。
「不用了,我回去歇息了。」白卿音未曾飲過酒,又聽說時常有人醉酒後失態,便決定回去歇息,免得鬧出笑話。
「也好。」
語落,白鶴延回眸看著盛京墨:「京墨,你將音音送回去。」
「是。」盛京墨起身來到白卿音跟前,扶著她離開。
「派個丫鬟將飲酒湯送到郡主房中。」
叮囑了一句,盛京墨便帶著白卿音離去。
有盛京墨在,白鶴延猶為安心,轉身對著眾將士道:「來,我們接著喝!」
「王爺,我敬您。」眾將士齊齊舉杯。
…………
白卿音一步三搖,頭重腳輕。
這種感覺她從未有過,有些害怕。
她抓住盛京墨的手:「你抓緊我,別讓我被風吹跑了!」
「好。」盛京墨知她醉了,開口安撫著。
他緊握著她的手,讓她猶為安心,開口道:「今日我不該貪杯的,對不對?害得你沒有喝到酒,還要來陪我。」
「比起他們,我更願意陪在你身邊。」
他看著小姑娘緊握著自己的手不敢前行的模樣,心知她是害怕,攬著她的腰身將她抱在懷中。
「你別這樣,會讓人誤會的。」她想要下來,可雙手緊緊的環著他的脖頸。
她感覺不到自己的雙腿,不敢下去走路。
早知如此,她絕不會偷父親酒喝的。
「下次再也不喝酒了!」白卿音倚在盛京墨懷裡,哭笑不得:「我瞧不見自己的腿了。」
「莫要瞎想,你只是醉了,產生幻覺罷了!」盛京墨立刻勸著,深怕她當真以為自己腿沒了!
「真的嗎?」她鬆開一隻手,摸了摸:「我摸不到。」
「沒事的!莫要怕!」盛京墨小聲安撫著,將她放在榻上。
「可覺疲憊,可要梳洗,可曾餓到?」他貼心的問著。
「宴會開始前,阿爹怕我餓著,給我備了很多吃的,我已經吃飽喝足,洗漱完畢。」她小聲的解釋。
適時程凡將醒酒湯送了過來,盛京墨接過便讓程凡退了下去。
他攪了攪醒酒湯餵到白卿音唇邊:「喝了醒酒湯,好好休息!」
「嗯!」她難受的緊,躲開了湯匙,直接端著青瓷湯碗一飲而盡,而後放到他手中。
盛京墨將湯碗放置於床邊的百寶柜上,問道:「可還有哪裡不舒服?」
「困!」她倚在軟枕上。
「你睡,我在這兒陪著你。」盛京墨柔聲道。
小姑娘握著他的手枕在自己頭下,小聲道:「京墨哥哥,我喜歡西梁城,我不想回京都了。」
「說的什麼胡話,你捨得扔下陛下。」盛京墨看著喝醉的小姑娘,問道。
「逃避,什麼也解決不了!」
盛京墨撫著小姑娘的臉頰,輕輕剮蹭著,勸道:「音音,在西梁只能得到片刻的安寧。」
她抬手撫上他的臉,他乖乖配合著前傾。
她熟稔的找到他耳後的紅痣,輕輕撫著,問道:「我不懂,為什么舅舅給他們安排好的路,他們不走。他們為什麼要拉著朝臣為非作歹,禍害百姓?」
「難道他們不知道這樣只會離皇位越來越遠嗎?」白卿音睏倦的厲害,緩緩收回手。
「因為他們以為自己一定會成功。」盛京墨輕柔的掖好被角。
「若是登基為帝,他便可以將自己做過的事一筆抹去,可以將那些朝臣清除乾淨。」
「只要登上皇位,他們自然什麼都不怕!」
「是啊!」她閉上眼睛,不去想京都那些糟爛事。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手腕上,他知道她睡著了,小聲:「這些事,你都明白,為何還要去問。」
看著她熟睡的模樣,他微微傾身吻了她的紅唇。
桃花酒香氣宜人,他有些貪戀,卻終是離開。
她年紀太小,他不該有這樣的舉動。
待她熟睡之後,他緩緩抽出手,輕撫著她的眼角:「音音,早些睡,莫要想那麼多。」
盛京墨打開房門瞧見白鶴延正現在門外,心跳漏了半拍。
「義父,你何時來的?」
他應當沒有看見什麼,沒有聽見什麼吧!
「你隨我來!」白鶴延面色微沉,轉身便走。
盛京墨關上房門,跟上他的步伐,內心惶恐。
心底不禁想起音音說過義父曾說過要找人做了他的話。
盛京墨胡思亂想之時,白鶴延問道:「方才你們說的話,我都聽見了。」
「為何音音不願意回京都?」
京都繁華,天府之地,為何音音會厭惡那兒。
「京都發生的事,音音應當已經告訴義父,可有些事,她必是瞞著了。」盛京墨暗暗鬆了一口氣,義父並沒有看見他方才吻了音音。
他理了理腰間香囊,道:「音音落水案真兇,或許不是已故的二皇子。」
白鶴延停下腳步:「可當時,司延忠不是都認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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