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咎由自取,何怪他人?

  這是歷楠翼的莊子,這些人是歷楠塵的人,留之必為禍。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陛下聖明,怎會看不出歷楠塵背後深重的心思,又怎能看不透那些是非。

  二皇子離世,六皇子昏迷,陛下僅剩三子,想護他們周全乃是人之常情。

  可郎朗盛世,為非作亂,草菅人命者,若留之。朝廷又該拿什麼向老百姓交代?

  陛下不能做的事,他來做。

  眾家女子抬眸看著盛京墨,不敢相信自己方才聽見了什麼?

  尹麗華看著盛京墨,厲聲問道:「將軍乃是堂堂兒郎,怎能殺害婦孺?你不怕黃泉路上,萬鬼噬咬,閻王批判嗎?」

  「爾等本是嬌女,卻不思本分,受人蠱惑,利用美色魅惑朝臣,慫恿官員貪污,禍害百姓。爾等才是下了地獄該千刀萬剮,油炸烹煎之人。」盛京墨尚未開口,程凡便破口大罵,羅列眼前女子罪名。

  「莫要與她們廢話。」盛京墨勒馬調轉方向踏出院落。

  一群被歷楠塵蠱惑,痴心妄想想要做皇子妃的傻女人。

  也不用他們的豬腦子想一想,一朝皇子則可能娶他人婦。

  為了虛無縹緲的夢,慫恿朝臣禍害百姓,雖是從犯,也著實該死。

  身後眾人拎著火油桶,踏進屋子,潑在女子身上,高樓庭院,一絲一毫都不曾放過。

  女子驚慌不已,放聲尖叫,程凡帶著人燃了火便退出院子。

  盛京墨退出院子,身後士兵燃著火箭射向莊園,片刻間,火光沖天。熊熊烈火染紅了半邊天。

  盛京墨行至馬車旁,掀開車簾,低語道:「三皇子,秦王殿下,看看你多年的心血,如今即將付之一炬,感覺如何?」

  歷楠塵抬眸,通天火光映入眼眸,女子悽厲的慘叫聲不絕於耳。

  他僵硬轉過頭看著盛京墨,面色平靜沉涼,仿佛看一個陌生人一般。

  那沉涼的眸子散著一絲森冷陰氣,讓人瞧了心涼到骨子裡。

  「盛京墨。」歷楠塵一字一句,咬牙切齒。

  那些女人是他千辛萬苦才訓練出來的細作,全沒了,全沒了!

  盛京墨,我要你血債血償!

  盛京墨俯身迎上歷楠塵的眸子,低語道:「別急,你這個罪魁禍首,早晚本將軍會送你去陪她們。」

  「若是到了地方有緣得見,莫忘記履行承諾,娶之為妃。」

  盛京墨收回目光嗤笑道:「只是不知那麼多女鬼,你是否消受的起?」

  盛京墨輕笑,命令道:「送三皇子回秦王府,嚴加看管。」

  語落,盛京墨一人縱馬離去。

  程凡帶著人看守著園子,確保無人生還。

  幽靜的街道,白卿音騎著驚帆,身後跟著同樣騎著馬的宋寧和宋澈。

  她們看著遠處竄天而起的火光,沉默不語。

  「噠噠噠」馬蹄聲傳來,白卿音立刻勒緊韁繩,縱馬迎了上去,而後調轉馬頭與他並行。

  盛京墨看著小姑娘,未曾縱馬離去,低著頭猶豫了很久,不敢看小姑娘一眼。

  「京墨哥哥,你想要說什麼?」白卿音看著他猶豫的模樣,勒馬上前握著他冰涼的手掌。

  「我殺了那些女人,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殘忍?我沒能將三位皇子一併除掉,你會不會怪我?」他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怕自己的舉動驚嚇到小姑娘。

  「那些女子作亂為禍,咎由自取,何怪他人?」小姑娘反問,而後她握緊盛京墨的手,不讓他退卻絲毫。

  小姑娘握著他的手,輕聲道:「至於那幾位皇子,便是現在能夠除掉他們,我也不會殺他們。」

  「舅舅待我至真至誠,寵愛有加,我怎能讓他一日間失去三個兒子?將他們圈禁起來本就是我的最終計劃。」

  那實力暴漲的丹藥,便是她借宗申伯伯的手,轉了幾道,進獻到歷楠塵眼前。

  她垂眸,眸底浮上一絲無力:「我想要殺他們,但不是現在。」

  「我不能讓他們死在舅舅眼前。」說著,她看著盛京墨,竭力斂去眸底恨意和無奈。

  他們那麼靠近皇位,可是他們卻因為心底的私慾和貪念屢屢犯錯,將皇位推的越來越遠。

  盛京墨抬手,撫上小姑娘的眉眼,柔聲道:「音音,莫要氣惱。」

  「明日收拾好一切,我帶你去尋義父。」

  去西梁,讓西梁軍見一見西梁郡主的風姿,待她將西梁王軍握在手中,得到眾將士的認同,她便才算是真正握住了自己的命運。

  「回家!」她握著他的手,道。

  兩人騎著馬,緩緩前行。身後火光通天……

  皇城

  嘉寧帝看著火光,看著自己親自為厲楠塵等人挑選的府邸:「易公公,是朕錯了嗎?」

  「朕應該早立太子,絕了其他孩子的心思,對嗎?」成樓上,嘉寧帝喃喃自語。

  易公公立刻上前扶住嘉寧帝:「陛下,老奴斗膽,插一句嘴。」

  「便是陛下早立太子又如何?」

  「人心難測啊!」易公公見不得從小便伺候的人,傷心難過。低語勸道。

  生在皇家,有幾個安靜和睦,不爭不搶的。

  「便是尋常百姓人家,還有爭奪父母之愛。更何況是天家子孫?」

  嘉寧帝看著易公公,反問道:「可音音從未爭奪啊!」

  「她自幼乖巧,認真讀書習字,甚至幫他父親打理家務,主動承擔王府瑣事。從無怨言。」

  通州水患,她安排物資,與百姓同甘共苦。

  追擊新羅,她吃苦耐勞,從未影響過行軍路程。

  呂宋之行,她為帶回金薯藤苗,險些失去嗅覺。

  多年來,她一直救濟軍人家屬,卻從不聲張?

  為什麼都是孩子,他的兒子和長姐的女兒差距竟是這般大。

  男兒不是應當更有擔當的嗎?

  易公公命人取來披風,擔在嘉寧帝肩頭:「陛下,路是自己走的,怨不得他人。」

  陛下給他們請了最好的夫子,綾羅綢緞,錦衣玉食,陛下給了他們最好的一切。

  嘉寧帝站在風中,看著燃燒的火苗,沉寂的眼眸明朗起來。

  音音和京墨那般聰慧,怎會不知幕後之人是誰,今日他們沒有下手,念著的是他的疼愛之情。

  他們全心全意為他。

  他也該為他們做些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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